而那賭注自然也不局限於銀錢,什麽兵器、地位、眼睛、胳膊、老婆、孩子……只要是自己有的都能拿來下注。
真正的賭宴其實現在才正式開始。
原本就有秩序的賭坊也並沒有因為莊家和賭局的增多而忽然變得混亂,大家依舊保持著江湖人的風度。
李無言幾人並沒有坐莊的打算,李無言和她小師妹全神貫注地看著擂台上的葉寒鴉,而嚴牧則依舊分神注意著周遭的動靜。
因為擂台上某人多出來的一道傷或出奇製勝的一個劍招,有些賭徒們失去了自己的金銀財寶、房子田地,這些還算是輕的,更有甚者連命都輸給了別人。
而台上的五人哪裡知道自己造成了別人丟掉了些什麽東西,他們的目標都是神兵鶴歸,眼裡也只有廝殺中的彼此。
李無言看得心驚肉跳,她本想啊,五人混戰還能打出個花來不成?卻不曾想到這五人都是拚上了性命,可以說招招致命,簡直比之前的賭局要凶殘了不知多少。
嚴牧聽得有些累了,他回過神兒來關注場上,也注意到了身邊這位李姑娘的神情。不知怎麽的,他忽然有了一種這李姑娘已經是自己人了的感覺。嚴牧在內心深處呐喊,看來這姻緣是差不離了,感謝上蒼讓他們小葉子也有了嫁出去的機會。
而完全不知道嚴牧心中所想的葉寒鴉正在刀光劍影中拚搏。葉寒鴉自然是選擇了跟自家的右護法合作,這二人配合默契,該出招的時候出招,該躲閃的時候躲閃,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是很好的戰友了。
不久後,場上的其他三人就被這倆人打下擂台,有人哀嚎不斷,有人直接就閉上了眼直挺挺摔出去不知死活。
人們看著場上的最後二人,心中才想著自己接下來會看到怎樣的一番惡戰,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右護法其實早幾天去就知道葉寒鴉他們到了平嵐城,並且參加了這次的賭宴,他這些天都沒有主動聯系,就是不想讓賭坊的人發現,以為他們有什麽暗中勾結。現在倒好,他們解決了其他對手,但卻成為了彼此的對手。
右護法正想說些什麽,就瞅見葉寒鴉先衝自己拱了拱手。
“好嘛好嘛,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葉寒鴉道,“我甘拜下風,自請退場。”說罷,她還真就自己走下了擂台,頭也不帶回一下的。
眾人:“……”
看客們,尤其是賭徒們就很驚訝了,他們用這倆人開了不少莊,但沒有哪一個是賭他們會不會有一個人自個兒下場的。
也只有李無言三人知道,這場賭宴的重頭戲那把傳說中的神兵鶴歸,被他倆中的任何一人得到都是一樣的,反正他們都是魔教的人。
只是看起來愣在原地的右護法本人也沒想到葉寒鴉能這麽爽快,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有多驚詫。
雖說最後的結果出乎了預料,但人家不想打也不能逼著人家打不是?
隨著鶴歸的得主出現,這場賭宴也算是徹底只剩下尾聲了。
多數人都散了,但還有幾個莊家與賭徒沒有走,有人好奇就會上前詢問,而這些人中則會回答:賭宴還沒真的結束。
至少他們所賭的事情是否會發生還沒有個定數,例如有的人就篤定了這位鶴歸的新主人恐怕無法活著離開這天南賭坊。
葉寒鴉四人本來也打算賭宴結束後立刻離開賭坊繼續趕路,但她們還沒走出去就被告知右護法請他們暫留一段時間,說是有什麽事兒要交代。於是,四人又被帶到了大莊子中的一間客房裡等人。
右護法拿到鶴歸之後第一時間就是來找葉寒鴉她們,昨天他捉到了個一路跟隨葉寒鴉等人的千機教弟子,仔細問問之下,他才得知左護法托葉寒鴉去齊陽派取丹砂蠱,她們一行剛巧路過此地。
對於那個神神叨叨的左護法,右護法表示自己早就習慣了,但他還是很在意左護法這次抽風的原因。
葉寒鴉四人在房中喝了會兒茶,就看到右護法風塵仆仆地過來了。李無言師姐妹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魔教的高層人物,還是這麽一位名聲顯赫的大俠,心中倍感激動。葉寒鴉很久沒見右護法了,也挺想念的;只有嚴牧一個人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右護法一上來就問他這些事兒的前因後果,嚴牧怎麽乾當著當事人的面兒說什麽,只能拽著右護法去裡屋解釋。
葉寒鴉看著二人進了裡屋,不由感歎:“他們倆的感情還真是好啊。”
李無言道:“我怎麽看著嚴少俠那麽慌張?”
葉寒鴉抓住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重點:“你叫他嚴少俠?”
李無言挑眉:“怎麽了?”
“但是你叫我的時候就是直呼全名的。”葉寒鴉道,“聽上去生分了很多呢。”
李無言問道:“你希望我怎麽稱呼你?”
葉寒鴉回答:“直接叫名字就好,”
李無言難得上道:“寒鴉?”
葉寒鴉笑眯眯地應道:“唉。”
李無言道:“你有沒有想過直接改名叫烏鴉更加合適?”
葉寒鴉:“……”
第11章 寶劍鶴歸·伍
右護法在得知了一切的前因後果之後,隻恨自己還有老些個事兒沒辦完呢,不能親眼見證他們小葉子拐個人回家了。
而嚴牧表示自己一定會彌補上他的遺憾,會連右護法的份兒也一塊兒代勞,好好看著小葉子是怎麽嫁出去或者招個婿回家的。等右護法以拳頭的方式表達了自己對嚴牧的感謝後,兩人也終於從裡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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