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回來後,一樣有不少人前來挑戰,邪修弟子好戰確實也是真的。
但第一批來挑戰的人著實沒有想到星蘊如今已經是出竅巔峰的修為了,若不是她那一身純正的佛力,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練了什麽禁術。
不過那日剛剛回到雲松山星蘊便和雲荔去劍道學院詢問過璩影的消息,得到的消息卻是璩影並不在書院,而是去了一處秘境之中尋找機緣,而且還是一年前剛剛去了。
估計一兩年的時間沒那麽快出來。
那秘境星蘊也聽過,乃是當年邪道劍術第二留下的秘境,這第一當然是墨荼尊主了。
璩影既然不在,星蘊也就作罷了。
雲荔作為一個靈修,又並非雲松書院的弟子,所以一般也不會出去,基本就是留在誾影殿了。
誾影殿之中的藏書也不少,雲荔在這倒也是樂得自在。
今日雲荔打坐醒來發現星蘊又不在殿中,雲荔便再次信步走到了誾影殿後面,幫忙照顧草藥。
照顧完所有的草藥,雲荔在誾影殿後面的樹林之中隨便地走著,這裡是誾影殿的范圍,一般學子也少有往這邊過來的。
那些魔獸感受到雲荔身上靈修的氣息都躲開了,但也有些膽大地跟在雲荔身後偷偷地看著她。
雲荔察覺到之後輕笑了聲,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些魔靈石放在那裡讓它們自己過來吃。
魔獸有靈,被雲荔喂了幾次之後倒也不那麽怕她了。
至於雲荔的魔靈石哪裡來的,這就得說到那些找星蘊挑戰的弟子們了。
雲荔往日知道一些星蘊的事跡,但沒想到她竟然會和人以魔靈石為賭注接受挑戰。
陽光透過樹林灑落,雲荔抬手接住一縷陽光。
慢慢地走到了樹林的邊緣,樹林另一側是一處懸崖,懸崖之下是雲松山外的河道。
雲荔索性坐了下來,靠著一塊石頭,看著下面的景色,也不知道宗門那邊怎麽樣了,知道真相的各大靈修門派會和邪修們放下前嫌嗎?
又或者邪修們會和靈修合作嗎?聽聞如今的溪月尊主對靈修極為厭惡。
這些日子在雲松山,雲荔其實也漸漸地放下了許多對邪修的偏見。
往日雖說與柳卿白交好,但也只是覺得柳卿白是個不錯的朋友,心裡還是本能地覺得邪修多暴戾殘忍。
這是源自於自小所聽所聞。
但這些時日見到的雲松山的學子,雖說確實好戰,但本性並不殘忍,學院的比武台一天到晚地少有空閑的時日,除了每月一次的維修時間幾乎都有人在上面比試。
她也跟著星蘊去看過幾次,比試也幾乎都是點到為止,不會殘忍下殺手。
對星蘊和她雖然看不慣,但比試輸了也願賭服輸,倒也是挺有趣的一群人。
她倒是真心希望有朝一日,所謂邪靈能和平共處。
思索間雲荔忽然看到下面的河灘上多了身影,一身黑衣手中揮舞著一杆銀色長槍。
雲荔看著那舞槍的黑衣修士,隱約能看到她身上的魔氣,大抵是個魔修。
一時間雲荔有些愣神,她母親從前的本命武器也是這樣一杆銀色長槍。
那魔修的槍法格外精妙,雲荔看著看著便不自覺的入了迷。
直到星蘊過來才收回了視線。
星蘊今日穿的是一身紅色的袈裟,配上她那妖異的面容,面若桃花也不過如此。
此時她抱著她的瑟,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儒雅之氣:“怎的一人躲在此處偷看人家練槍。”
對於星蘊的調侃,雲荔倒只是笑了笑:“沒什麽,剛好看到,想起我母親的本命武器也是一杆銀槍,少時總纏著母親舞槍給我看。”
星蘊記得雲荔的母親是被魔修所殺,而且手段殘忍。
“阿彌陀佛,令堂的靈魂會安息的。”星蘊難得這樣正經又帶著幾分溫柔地說話。
雲荔再次看向下面的河灘,似乎有人呼喚那女子,收了槍便跟著同伴離開了。
憑借如今還算是不錯的修為,雲荔看到那女子竟然是異瞳。
“人魔混血?”雲荔驚奇地問道。
星蘊倒是不覺得奇怪:“人魔混血在處處充斥著正義的靈界難以生存,但在邪修的世界之中,只要她的實力足夠,她至少還能為自己爭得尊嚴,邪修說靈修多為偽君子,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的,靈修太固守正義,很多時候不知變通過於死板。”
“確實。”雲荔對此倒也是讚同的。
“所以在靈界要麽就是一些努力維護世間正道的,要麽就是為了生存假裝維護正道的,偽君子自然也是存在的。”星蘊笑了聲,輕輕撥弄了下弦。
雲荔卻有些迷茫地問她:“難道維護正道也是錯的?”
星蘊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但過猶不及,如今的靈修們太固執了,不是嗎?”柳卿白的聲音傳來,星蘊和雲荔同時看了過去。
雲荔對她笑了笑:“小白出關了?”
“嗯,煉製了幾件法衣。”
“給歡歡的吧?”星蘊戲謔地問她。
柳卿白倒是老實承認了:“瞧著好看啊,但光好看也沒用啊。”
星蘊輕笑了聲:“你當真隻將歡歡當做鬼使?對道侶也不過如此了。”
柳卿白不自然地輕咳了聲:“是什麽那麽重要嗎?不管是什麽稱謂,她於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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