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鼓起來的小肚子,孫怡清滿足。別的不說,參加這節目吃好玩好,比競技節目舒坦多了。
休整一下,隨行團隊過來給他們補妝,帶好東西上大巴車。
路上比較遠,他們在車上聊了會天,各玩各的手機去了。孫怡清在車上看手機容易暈車,闔著眼休息,車輛顛簸,搖搖晃晃的,她被晃的半夢半醒。
昏昏沉沉不知道過去多久,謝清搖她,“哎,你上熱搜了。”
孫怡清迷迷糊糊睜開眼,被熱搜這兩個詞扎清醒了點,抹抹嘴角確定自己閉著嘴沒流口水,啊了聲,坐直,“節目熱搜?”節目組不會給她買什麽亂七八糟的熱搜吧?
“不是。”謝清否認,把手機湊到她面前,“這個。”
身後時黎戴珈淮聽到他們聲音內容,也彈過腦袋來看熱鬧。車在晃,孫怡清握住謝清手腕,湊近了看:#孫怡清殷彬#
就倆名字,什麽都沒有。
殷彬是她上部戲的男二,兩個人對手戲不多,這麽簡短的上熱搜,大概率是大事不好。孫怡清心裡做了下準備,點進去,第一條是視頻。
“三月六日,有網友拍到孫怡清和殷彬同逛商場,從畫面中看出,兩人有說有笑,十分親密,隨後,兩人分別上了兩輛車離開。三月八日,殷彬坐車來到孫怡清樓下,迅速上樓,過了兩天,殷彬從地下車庫上車前往高鐵站,路上還發了天氣很好的微博,看來這兩天過的確實是濃情蜜意啊。”
“……”
尷尬的不是內容,是全車不止八個人聽她外放八卦。
臉皮厚如孫怡清,都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社死。
去年三月份的新聞了!都快一年了,現在突然爆出來是怎麽個意思?
謝清知道她最近沒感情生活,空窗很久才這麽直接拎過來舉著,也沒想到是這樣,想把手機收回去,但已經晚了,又被孫怡清拿著,有點訕訕看向她。
孫怡清咽了下口水,心想反正不公放熱搜也能看到,“沒事……營銷號亂寫的而已。”她乾巴巴擠完這句話,轉頭去看節目組其他人,掃了一圈,對著攝影機認真說,“這段刪了別剪進去。”
雖然很多綜藝有嘉賓跟攝像說別剪進去到最後正片還是播出,但後期剪輯也都有分寸,哪些開玩笑,哪些真不適合剪,他們心裡還是有數的,最多讓王姐再提前打聲招呼就行。
余光往後瞟了一眼,但時黎坐她正後方,孫怡清不敢做的太明顯,沒看到,也沒聽到她說話,不知道她現在什麽表情。
孫怡清莫名有點心虛。
反應過來又唾棄,婚都離了,兩個自由人愛幹嘛幹嘛——她有什麽好畏畏縮縮的!她在時黎面前簡直就是巴普洛夫的狗,這麽多年過去了,搖鈴還是會流口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改掉這毛病。
一下午景點逛的心不在焉,流程無非是講解,遊覽,圍觀,拍照,聊天,孫怡清當工作一個個乾完了,該接梗拋梗也做的不錯,心思卻沒像之前那樣投入旅遊。
回來,晚飯,孫怡清挨個嘗了一遍,吃飽了,靠在椅子上聊天。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拍攝結束,關掉錄製設備,她摸了包戴珈淮的煙蹲去門外。
打火機反覆摁亮又合上,孫怡清沒點煙。
她戒煙很久了。時黎以前摟著她脖子抱怨說煙味不好聞,她鼻子尖,洗乾淨了還能聞到嗆味。
那會孫怡清已經戒煙失敗七八次了,她總是咳兩聲不舒服了就想戒,忍不到兩天就心裡癢破戒。答應好之後,時黎火速把她所有的煙和打火機都收繳藏起來了,給她買了個挺貴的zippo打火機。
孫怡清覺得樓下五塊錢一個的塑料殼打火機就挺好,用完隨手就能扔了換個新的,這她還得費勁自己往裡頭灌油。
“誰讓你灌油!”時黎瞪眼,哼了兩聲威脅她,“我給你灌好了,你以後隻準用這個,我會監督你的,把油用完咱倆就分手。”
後來孫怡清戒煙了,時黎晃晃打火機,滾輪一滑蹦出一朵火星,還挺得意,“有用吧。嗯……至少說明你還挺愛我的。”
所以到真正離開她時孫怡清也沒告訴她,其實她光過年點煙花就點沒油了三次。
時黎總覺得她不愛她,孫怡清不明白,難改,這樣被她承認的時刻,哪怕只是玩笑,她也真而又珍的保存下來。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背著她偷偷往裡灌油的之後……他們注定要分開。
身後有腳步聲。
拉門,滾輪滑動的聲音,孫怡清下意識回頭,時黎已經邁著長腿走到她身側。孫怡清仰頭望她,她則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的打火機上。
“還留著呢。”時黎笑了聲,“沒想到啊,老古董了吧,還能打火嗎?”
“能啊。”孫怡清手指一搓,火苗驟然躍出,她瞳孔裡也映出一抹亮色,“挺貴的呢,扔了多可惜啊。而且確實挺好看的,沒舍得扔,你審美不錯。”
時黎沒想到她的回答是不舍得,或者是,沒想到她這麽平常的把這句話說出來,和她平時一貫秉承的那種雖然潛意識往上貼,自己又總是想方設法避著她繞路的那種人設不符。她略感驚訝,微微彎腰,伸手抽走她的煙,點燃,叼在嘴裡。
孫怡清奇怪,“你還會抽煙呢?你不是不喜歡煙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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