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忽然有一點明白為什麽她要先去個人擂台了。
合著是為了有傷員來治是吧?
他們十分確信如果這一批不夠她拿第一,她會再去擂台挑戰一批人。
場上絕大部分考核者都停下了手裡的事,包括primer的探子,梅拉和尹晨澍。
他們看著這個恐怖的女子慢悠悠的走向了新開的控制天氣區,登時炸開了鍋。
“不是吧?她不是金系的嗎?金系怎麽改變天氣?又不能下雨下雪製造煙霧。”
“額,來點金屬雨?我瞎猜的。”
裁判組單獨準備了一個房間給天氣控制這個項目,外邊的人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的。
天氣控制實際上也是改變作戰環境,理論上來說只要能製造出干擾視線和身體感知的大規模障礙,都能得分。
只是知道這一點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都被名字騙了,把舞台留給水火。
獻月化了大片銀塵鐵雨後,如願得到了這個項目的第一。
“不會吧?裁判怎麽搞的?”
“這也可以?你們是不是跟她商量好了,開的後門?”
“別急啊,前幾天是不是有傳言前會長要回來了?如果是她……”
後面那句當然是星淵的人帶的。有了這個風向,大家也討論起來這一可能。
“如果真是她,那我心服口服。”
“說得對,沒有比前會長更有名望,能服眾的成員了。”
當然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就算是她,都丟了協會兩年沒管了,這樣的人算得上稱職嗎?協會絕不能交給她。”
“那你挑一個更好的人選啊?都說她是遇害了,你怎麽知道她是不是這兩年養傷去了呢?”
“養傷也能露面啊,誰會把到手的肉丟兩年,我看她是不想乾。”
在這討論聲中,獻月揪出了一些很明顯是primer插的暗樁的人。
她當著眾人的面把他們綁了起來,隨後根據人群的反應逮到了無能派來監視的親信。
這一變故來得太突然,還沒等台下的人說些什麽,她站到擂台上,接過星淵遞來的袖標。
“我為什麽離開兩年?你們很好奇?”
這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台下鬧成一片,她抬手捏了捏空氣,台下人窒息了一秒,噤了聲。
“要不要問問協會背後的人,為什麽要強製開發你們的潛能,即使死了一批又一批的魔法使,也要繼續研製狂暴的藥物?”
這是她作為前會長出逃的理由,講來給這群人聽正好。
“你放肆,你哪兒有證據?”被抓到的親信有些慌亂。
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用了什麽手段,協會本部建築內聯絡器都無法正常使用,他沒法通知無能。
“這就承認了協會後面有人呢,真是沉不住氣。我不做沒有準備的事。你這麽著急,那我送你一程吧。”
獻月擺弄了一下袖標,掉出一個存儲器。
裡面裝了一段段音頻甚至還有視頻,她隨便挑了一個視頻播放,看得出是偷偷錄製的,畫面模糊還晃動的厲害。
“這是我失蹤的弟弟!”台下有人認領了畫面上被按在奇異裝置裡的人的身份。
“他幾年前就是接了協會的任務失蹤了,我還以為是任務出了意外,遭遇了什麽不測……呵,哪兒有什麽意外比得上背後被捅一刀呢?”
視頻裡還有更多被抓去做實驗的身影。
其中有一個女子的身影獻月看著有些眼熟,回憶了一下,把她和白盞勵的身影對上。
大概是白家那位天才被明威抓去青堇後又丟到了primer。
只是時間差距有些大,而畫面中的人,很明顯十分年輕,甚至是年幼。
該不會是白盞庭的孩子吧?獻月打了個寒顫,若是這樣,那也太惡毒惡心了些。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指認他們的身份,場面有點失控。
“這人是不是跟我們想法一樣啊?”梅拉在暗處跟尹晨澍說起話。
她還不知道primer有這麽多肮髒的實驗呢,想來也是,一個敢於在各地安置激發魔法機器的組織,有什麽不敢做的?
“或許是吧。這樣也好,省的多打一架。”
尹晨澍沒想過半路會殺出這麽個厲害的魔法使,有些顛覆她對藍星魔法的印象。
她看過獻月的成績,是放在克萊西都是頂級天才的程度,這還不一定是她的全部實力。
上次見到這麽厲害的人還是四五年前呢。
尹晨澍能想到那個人,梅拉自然也能。
“她是帶了偽裝吧?”
“我們不也一樣?”
“待會兒確認一下就好。我記得那人是木系的。”
“安靜。”這次不需要她做什麽,隻一聲令,台下人就安分下來。
“我回來了,就說明我做好準備復仇了。你們呢?”她不指望他們的力量,只需要他們安分不鬧事。
“聽會長指示。”有一批人帶頭,剩下大部分人都跟著這麽說。
小部分神色各異,或是在思索要不要參這趟渾水,或是懷了異心。
野草在獻月開始打擂後便悄悄離開了。場內外的干擾器就是她的手筆。
她需要作為先遣成員去primer探情報。算算時間,似乎差不多是時候了。
“我不強求你們要做什麽,別來阻止我和想跟著我一起去討要說法的人就好。我會確保協會以後的正常運轉,並由麻衣的診所接手負責你們魔法積勞的緩解和治療。想走的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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