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吻得很慢,沒有因為易感期而一味地索求,像是在精心呵護一件珍貴的寶貝,入侵腰背的手也沒有繼續往上,仿佛一切都被人生生拉住,不肯越過這條底線。
代瑜察覺到她的用意,眼睫輕顫,一顆淚珠悄然滑落,貼近腺體的手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唇角溢出一聲輕呼,任意後退半步松開代瑜,眼底霧氣彌漫。
“阿……瑜……”
任意兩眼一翻往後倒去,代瑜大驚失色想去拉她,卻被帶著一同摔倒在地。
最近,公司裡的人發現與任氏有合作的秦總,經常往這裡跑。
有時會帶秘書,有時是一個人。
見鍾清簫和秦峴進會議室了,外面的人湊過頭小聲道:“哎,你說秦總是不是在追求鍾總啊?”
“這你也敢亂講,還想不想在任氏幹了?”
“嗨,我就隨便說說,不過鍾總這婚結不結都一樣。”瞄了眼四周沒人注意,賊兮兮放低聲音,“我有次下班回來拿鑰匙,不小心看見她發熱期,面不改色給自己打了針抑製劑繼續加班,真是個牛人。”
“不打抑製劑還能幹啥呢?”
“也是。”想到任大小姐的花邊緋聞,極其厭惡地搖了搖頭,見有人來了,趕緊坐回去打鍵盤,腦子卻還在想秦峴如沐春風的笑容,越發覺得這樣的Alpha才配得上鍾清簫那樣的Omega,深以為然地重重點頭。
談完後續工作細節,秦峴問:“快到十二點了,中午一起吃個飯?”
鍾清簫頭也不抬地將文件整理好:“除了吃飯,你還有別的花樣嗎?”
秦峴笑了笑:“這不是正好到時間了,你要是吃完飯還想做些別的我也可以陪你。”
鍾清簫看了她一眼,起身:“不用了,公司有餐廳。”
“好吃嗎?”秦峴剛說完,就見她目光輕飄飄掃過來,“怎麽了?”
鍾清簫不明白她這樣糾纏是想幹什麽,飯也吃過了,舊也敘過了,以前怎麽不覺得這人話特別多:“你到底想做什麽?”
“沒。”秦峴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在鍾清簫耐心耗盡之前,連忙說,“那個……我聽說任小姐和代小姐在海灣……”
鍾清簫安之若素:“然後呢?”
“你……?”
秦峴摸不準她是什麽想法,這個人的情緒從不表露於面,就算書中的劇情設定原身最後是和鍾清簫在一起,但現在因為多了任意這個變數,主線早就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
而且這個女主根本不按套路來,要不是有系統鑒定,秦峴甚至懷疑鍾清簫是不是也換了個人了。
“沒事我就先回辦公室了,秦總慢走不送。”
眼看鍾清簫又要跑路,秦峴一時心急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臂:“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鍾清簫冷下臉:“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這人終於有點反應了,秦峴心底一松:“是跟我沒關系,但我們好歹同學一場,沒法看著你如此受辱而無動於衷。”
一時寂靜,鍾清簫抽回手肘,撤開距離眼皮一掀淡淡看著秦峴:“所以呢?”
“鍾清簫!”秦峴真是服了,她怎麽做到如此冷漠的,簡直油鹽不進,再怎麽冰山也不能一點七情六欲都沒有吧?!
鍾清簫垂眸,看見秦峴胸前口袋上別著的鋼筆,和她今天的衣服配色很相襯:“謝秦總好意,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勞你費心。”
秦峴一聽這話更急了,好不容易加了點進度一下子歸零,豈會善罷甘休:“如果我非要管呢?”
對方氣場忽然變得強勢,鍾清簫微微蹙眉,會議室雖然有隔音的效果,如果就這麽離開,秦峴顯然是不會輕易放自己走的。
“與你無關,秦……”
“我喜歡你!”秦峴打斷她的話,目光灼灼看著鍾清簫,“鍾清簫,我喜歡你,很早之前就喜歡你,可是你比我優秀,為了追上你的腳步我選擇出國深造,可是我還沒回來,你就因為鍾家和別人結了婚,我本想著只要你能幸福,就算此生錯過又如何?可是你沒有!你看看你現在!原應該照顧你的人和別人在一起,你卻為了她的企業天天加班到不顧身體,你這樣做值得嗎!?”
鍾清簫陷入沉默,秦峴的話飽含怒意,她多少猜到秦峴的心思,可是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地說了出來。
“抱歉,沒有值得不值得,結婚是我自己的選擇。”
秦峴不理解:“你喜歡她?”
鍾清簫目光平靜:“沒有喜不喜歡,秦峴,你該走了。”
秦峴不明白,但還是不肯放棄:“如果任意和你離婚,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鍾清簫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挪開視線轉身走出會議室。
“宿主,法院審判結果出來了。”
秦峴深吸口氣,雖然剛才心急了點,但也不是沒有任何效果,整理好著裝離開了大廈。
鍾清簫收到法院的信息後,將文檔轉發給任意,並附上一句:“下周一去辦離婚手續。”
對方發來個問號。
鍾清簫解釋:“你失憶前約好的,等結果出來就離婚。”
過了一會,任意才回了個好。
鍾清簫看了眼鎖屏上的信息,摁滅後放到桌上,雙手交握抵著額頭,閉上眼不知在想些什麽。
任意回完信息後,說:“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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