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在怕什麽呢?
陸羽當時受了傷?恩,這是個很好借口,陸羽當時容易感冒?對,這也說的下去。陸羽當時冷著了......,越想越想抽自己幾耳光,天時地利人和,怎麽就什麽都沒發生呢?就算是,就算是摸一下總行吧,摸也沒有摸。
鞭長莫及。
明明就是有欲望的,明明就是有想法的,可就是沒有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愛方方
☆、求師
恍恍惚惚一整天,看了一天的病人,準確來說是複診了一天的病人,也有人前來說媒的,有人慕名找俞大夫的,也有男子前來表達心意的,俞方一一沒有放在心上,到了晚上,她得去陸府一趟,去解釋清楚,不然陸羽想多了,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張溫正巧路過此地,見著俞大夫看的病人也差不多了,想必,昨日的種種謎團,他終究得問個清楚。他想起了昝毅哲給他說過的話,“張大人若是對俞大夫有意思,趁早放棄吧”。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挑釁,但是根據昨日種種,似乎不是想的那樣。
俞大夫認真看病的樣子真是吸引人啊,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認真的人最好看,認真的人最容易吸引到別人。張溫大概就是這般不知不覺被吸引到了,至於從什麽開始的,他也不知道。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只是這情,他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張溫守著最後一位病人離去,見俞方正巧從屋內出來。
“真是巧啊,俞大夫”,張溫故意從遠處走來,笑著相迎。
“不巧不巧”。
不巧,難不成俞大夫算出他在此地等他?
“君主府就這麽大,張大人的殿就在隔壁,抬頭低頭總是有碰面的時候”,俞方背著一箱藥正往外走。
“這是要去哪兒”?
“哦,昨日陸羽姑娘受傷,今天還得幫她換藥”。
張溫的心一下緊張起來,昨日俞方差點就為陸羽姑娘擋劍了,究竟是什麽情況,還說出,陸羽姑娘是她的人,這狀況實在令人不解。
“俞大夫與陸姑娘真是姐妹情深”,張溫試探著說。
好個姐妹情深,俞方不知如何作答。
“可似乎,已經超出了姐妹之間的情誼”,張溫接著說:“俞大夫願意用性命去保護陸羽姑娘,想必......”。
想必二人之間不簡單吧。
張溫其實早就聽了些流言,只是他不願意相信。
“陸羽對我來說不是一般的女子,是我要用性命去保護的人”。
“為何如此”。
“之前以為是虧欠,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
不是虧欠,二人的身份都相互調換,那裡有虧欠,不過是愛到生命裡的人,怎能忍別離。
忍別離不是簡單的分別,人生有太多的告別,大多數都是揮手一別,心中無念。
而忍別離,是已經愛到生命裡的人,不得不面臨離別,忍心離別,放開她。
這一點,俞方做不到。
她隻想讓陸羽好好待在自己身旁,等不到世人的祝福她已經默認了,再失去了她,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盡管,她知道,她還有家人。
這樣一說,張溫瞬間明白了,俞方之所以是俞方,之所以吸引著金梓林與她,都是她身上有股常人不同的氣質,無關男女。
一定要柔情,一定要剛毅嗎?
那種陰陽達到平和的中性之美呢?那種男女都為之傾倒的與眾不同的氣質呢?
世人太過在乎男女之別。
男的就要出頭、要武、要陽,女的就要內斂,嫵媚、陰柔。
誰規定定?陰陽規定的嗎?
如果這樣解說陰陽,那麽是你基本沒有理解陰陽,陰陽不是兩個方向,兩種差異,兩種區別,它們是相輔相成,相互擁有,是一體的。
管他女人味,男人味,總之,令人喜歡的氣質,永遠都不是一種單一的。
陸羽早就到了,她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瞬間覺得有些羞愧,俞方對自己的喜歡,遠遠超過了她想像的那樣。
喜歡如此,不喜歡亦如此。
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不喜歡你,那麽,她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不喜歡你。
陸羽心忽然緊了一下,一股撕裂的疼痛立即襲來,像是上次那般,心被撕裂的感覺。
她慘痛地大叫一聲,驚動了牆內的俞方與張溫。
與此同時,君主殿的姬青陽突然倒地,他叫著周圍的人:“快......快去請俞大夫”。
俞方一聽是陸羽的聲音,立馬跑到牆後邊,只見她早已癱倒在地,手摸著胸口,身體不停地抖動。
俞方蹲下去扶著她,驚慌失措,這是怎麽了?她立馬沉靜下來,不能因為對方是自己喜歡的人而耽誤了病情。
面色發白,眼睛泛紅,脈搏跳得又強又快,呼吸沉重而急促,陸羽好不容易擠出幾句話:“不......不行了,心口疼”,她死死地抓住俞方,不知哪根神經令她笑了一下,更是令俞方方寸大亂。
“陸羽,不要嚇我”,俞方心裡明白,這是舊病複發的症狀,她不敢再去猜想自己之前的預言,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麽君主也......。
果不其然,君主的手下傳來命令,說是舊病複發,讓她趕去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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