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打仗,也要講究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的。所以想要說什麽,要一口氣說出去。
比如此刻她想和溫以蓁膩膩歪歪的說些酸倒牙的話,那就不要想太多,順著心底的想法一口氣說出去。
於是許朝朝不敢多想,生怕腦子想得多了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便乾脆不過腦子道:“那、那也是你家的小嬌娘……”
“……”
後半句許朝朝說的含糊且清,不確定溫以蓁是否聽清了,但她說出口以後,確實羞的不敢看過去。
畢竟許朝朝從來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一下子讓她說出這樣“大尺度”的來,対她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而且,是不是有點,就是,略顯自戀了?
許朝朝也不清楚。
但是她知道,這樣的話如果在兩個都有意的人之間講,那麽絕対會產生好的效果。可如果其中一方沒有那個意思,那就會帶來負的收益。
那她們兩個的情況是怎樣呢?
許朝朝小心翼翼抬眸看過去,一抬眼,就撞到了溫以蓁的眸底。
溫以蓁的眼眸是偏向淺茶色的,此刻垂睫往下來,在燈光的映照下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她本來就長得很好看,現在眉眼看上去更加漂亮了。
許朝朝又收回目光。
溫以蓁聽到了,只是不知道怎麽接。
當然,她從一開始就排除了“不接話”這個選項。
如果她不接,那麽許朝朝的話語就像是石頭一樣直接落在了地上,溫以蓁不想讓許朝朝有一種被忽視無視的感覺,更不願意讓対方以為她是不喜歡。
溫以蓁……是喜歡的。
只是她已經很久沒有正視並面臨過這種情感了,以至於在面対許朝朝表露的情意時,她不知道怎麽接受,更不知道怎麽回應。
而現在,溫以蓁在嘗試著讓自己改正過來。
但她畢竟以往都是含蓄且內斂的,対於這樣直白的話語,有些不知道怎麽回復。
但是,不知道怎麽“說”,那至少要“做”。
如果說和做一樣都不佔,還有什麽資格說是喜歡呢。
溫以蓁的手指在許朝朝頭上輕輕拂過,像是順毛一樣,摸了摸她的頭,也是希望能夠緩解許朝朝的緊張,並代替自己表達一些說不出口的話語。
她希望從接觸中能讓許朝朝明白,自己並非討厭和排斥。
溫以蓁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自己太在意,不在意就不會緊張,有些話語也能很順暢的說出來了。
溫以蓁唇邊帶著清淺的弧度:“嗯,那這樣來看的話,你做的真的很好。我是不是也要做點什麽回報?”
許朝朝一愣,見她沒有否認“你家的”這個詞,最初的驚訝之後又有點竊喜。
溫以蓁沒有明確說出來,但是這樣的默認和接受,仿佛也帶著喜歡。
許朝朝就又開心起來,“回報就不需要啦,不是你說的嗎,我幫你暖被窩,你幫我揉頭。”
她笑著,臉上紅紅的。
許朝朝又問:“那你要進來躺躺嗎?”
經歷過剛才的緊張,許朝朝這才放松下來。
溫以蓁沒有拒絕。
許朝朝連忙給她挪了個地方。
因為是租的房子,本身就不算大,所以床自然也不大。
一個人躺的時候剛剛好,兩個人雖然不會擠的睡不下,但卻很明顯的有了一種擁擠的感覺。
同床共枕的感受也就更明顯了。
被窩確實很暖和,只是穿著衣服躺下不算太舒服,但無論是許朝朝還是溫以蓁都沒有說什麽。
許朝朝又是激動又是緊張,差點屏住呼吸屏的自己都快忘了,還是感覺喘不上來氣之後,才連忙悄悄吸了幾口空氣。
溫以蓁脫去了外套躺在裡面,身上還是暖和的。
許朝朝不敢靠的太近,害怕自己會生出太多旖旎的心思。再就是害羞,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跟溫以蓁“同床共枕”。
可以載入史冊了!
許朝朝腦子裡琢磨著話題,希望可以緩解自己的緊張。
“說起來,我在想暑假的時候要不要去考駕照。”她問溫以蓁,“你考了嗎?”
有聊的話題,兩個人便沒有那麽僵硬了。
溫以蓁道:“暑假沒有,是在大學假期裡考的。”
雖然暑假是最合適不過的時機,但溫以蓁的情況並不一樣。
父母以斷絕關系威脅,連生活費學費都不會給她分毫,所以當時的溫以蓁要考慮的是兼職掙錢的事情,根本沒有其他功夫。
況且考駕照需要時間是一回事,同時要交錢,當時溫以蓁哪還有錢去考,所以才擱置了。
等到攢夠錢又有時間的某個假期,才抽空去考了。
許朝朝腦子轉了轉,想明白了,她有些心疼,小聲抱怨道:“他們、他們真的很過分啊……”
雖然兩個人聊過這個話題,但不妨礙許朝朝聽一次心疼一次。
她心底的情緒帶在了臉上,忍不住湊的溫以蓁更近。
不過許朝朝也不敢抱怨的太狠,怕溫以蓁不喜歡這個話題。
溫以蓁沒什麽所謂,她早就不在意這些,只是看著許朝朝替她不平,心底是溫暖的。
見許朝朝不知不覺放松之後湊了過來,她微微垂眸,手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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