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穎瞪了她一眼,一甩袖氣乎乎的上了樓,前台目送她走進電梯,接著撥打了8822的內線號碼。
“你好。”
“您好桑小姐,她已經上樓了。”
“好,”桑菱歌望向貼在門上的溫景,“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您要是擔心被人騷擾,我們可以免費為兩位升級房間,另外酒店24小時有安保值班,若是需要,我可以每隔半小時派人到您的樓層巡邏。”
“不用,”桑菱歌說,“她們應該一會兒就走了。”
“好的,”前台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桑菱歌掛斷電話,突聽溫景說:“她來了。”
桑菱歌聞言走到她的身邊,溫景以為她要看,便往一旁挪了兩步。
她都讓了,桑菱歌也不好意思不看,但她剛湊過去,打眼就瞧見一張臉。
桑菱歌被外頭的人嚇了一跳,慌亂之下就往後退,溫景不知道苗穎在8822的門口,她見桑菱歌身子往後傾,以為她是腳下不穩,是以伸出手想扶桑菱歌。
而桑菱歌不知道她的用意,下意識的抬手一檔,結果這一來一回,兩個人都摔了個屁股蹲兒。
站在門口的苗穎聽到門內兩聲細微的動靜,她皺皺眉剛想靠近,就聽到有人叫自己。
“苗姐,找到溫溫了嗎?”從8818房間內出來的美容師問,“需要我們幫忙嗎?”
苗穎不傻,她知道一旦帶這兩個人找溫景,那溫景不見的消息就會很快擴散出去,為了不讓事情鬧大,她轉身對那美容師道:“不用,她給我打過電話了,說晚飯吃多了出門消消食,一會兒就回來。”
“那今天還做臉嗎?”
“不做了,”苗穎走過去挽住她的胳膊,“走,我們回房休息。”
待那三人關門離開,溫景才揉著摔痛的屁股坐到桑菱歌身邊。
桑菱歌瞥了她一眼,問:“要不要擦藥?”
溫景:“你有藥?”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溫景:“……”
“她們走了?”
“走了。”
桑菱歌嗯了一聲:“那你一會兒可以回去了。”
溫景一愣:“我看到我媽拿房卡了,萬一她又回來怎麽辦?”
桑菱歌擰眉作思考狀,隨即拿出手機給前台打了個電話。
“可以重新製張房卡嗎?新的房卡製出來舊的還可以開門嗎?不可以是吧?好的,麻煩你一會兒送張8818的房卡上來,謝謝。”
溫景:“……”
“萬一我媽破門而入呢?”溫景道,“她大腦不正常,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前台說可以免費換房,要麽你換間房間好了。”
桑菱歌說完拿出手機又要給前台打電話,溫景急忙摁住她的手:“別了,這麽晚了讓人家忙來忙去的,回頭酒店裡得傳我耍大牌了。”
桑菱歌覺得溫景這話在理,她沉吟了一會兒,起身去行李箱旁拿出一個紅色的東西。
“這給你。”
溫景接過,然後震驚道:“這什麽東西,怎麽這麽重!?”
“堵門器,”桑菱歌說,“我特意定製了實心的,堵上後除非把門砸了,否則有房卡也進不來。”
溫景驚了:“合著你一直把這個東西放行李箱裡?你不嫌重?”
“還行,”桑菱歌說著又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其實我帶了倆。”
溫景吞了吞口水:“……那啥,你是不是挺喜歡吃菠菜的?”
桑菱歌疑惑:“一般吧,怎麽了?”
“沒什麽,”溫景盯著她左手上明顯大一號的堵門器,“就覺得你和大力水手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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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回房便立刻按照桑菱歌的話把堵門器安上,確定門真的打不開後才安心躺上床。
只是上了床的溫景一直沒有困意,凌晨三點多,她摸出手機發了條微博:“累,好想逃。”
這條微博發出不到一分鍾,她又快速刪除。
第二天一早,#溫景秒刪#的話題就上了熱搜第五,看到這個熱搜的苗穎給張嫣然打了個電話讓她降熱度,隨即去了溫景的房間。
彼時溫景還沒醒,聽到敲門聲第一反應就是蒙頭繼續睡。苗穎見門內沒有動靜、房卡又打不開門,於是給溫景打電話。
在她連番轟炸了四十多分鍾以後,溫景終於打開門。
“你在搞什麽?”苗穎推她進房間,“你知不知道有人借那條微博黑你?現在熱度降不下去,已經有人開始造謠你有抑鬱症了!”
“哦,那就造唄。”
苗穎瞧她一副昏昏欲睡、蓬頭散發的模樣,暫時按下心中翻騰的火氣,耐著性子從化妝包中拿出梳子,想替她梳理頭髮。
溫景頭髮偏軟,又略帶點自然卷,昨天還輾轉反側了半夜,這會兒頭髮已經梳不開了,一般這種情況,小樣會先用TT梳梳通,而後再幫她打理。
可苗穎平時很少與她接觸,所以並不清楚溫景的發質,她見自己梳不通,也不問溫景是怎麽回事,直接大力的往下拉,聽見溫景痛呼也沒停手,而是繼續梳自己的。
溫景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禿,急忙扭頭打掉苗穎的手。
“你能不能別害我了!”
聽了這話的苗穎一臉難以置信:“你說我害你?我怎麽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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