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把花凌吻的找不到北。
“吻別。”房一離開花凌的嘴唇時,環在花凌脖頸上的手臂沒動。
兩人就在那片狹小的人為製造的黑暗中,感受成年人成熟的離別方式。
第二天,花凌是在辦公室裡的電視直播上看到的房一奪冠,小姑娘身上披著金色的披風,穿的很是清涼,挺有古早選秀那味兒的。
節目結束還不到十分鍾,就被一群人闖了進來,帶頭的就是花隴。
他朝花凌的桌子上扔過來一遝子的文件,“你管理的公司帳務有漏洞,害公司損失慘重。明天會開臨時股東大會,我先提醒你一下。”
花凌穩當的坐在那兒拿過那文件看了看,“遊傑?遊傑?”
喊過兩聲後,遊傑才姍姍來遲。
“小花總。”
“你看看這帳本兒。”花凌朝遊傑推了推。
花隴大笑,“明天老爺子也會來,當他知道他最器重的寶貝女兒乾出這麽糊塗的事,肯定比我這個混帳兒子闖禍更覺得失望。”
遊傑輕推了推眼鏡,眼神躲閃道:“這是公司帳務,既然都已經擺在這了,小花總就別狡辯了。”
花凌站起身,雙眼凌厲的緊盯著遊傑,“你背叛我?”
遊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花隴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花凌,人各有志,莫要強求。”
花凌抓起遊傑的眼鏡就扔到牆邊,“這眼鏡還是我當年從賭場裡撈你出來時買的,你他媽不配戴。”
遊傑挑了挑眉,看著牆角處被摔得支離破碎的金屬眼鏡沒說話。
花隴拉遊傑到他身後站好,“花凌,不就是那一次的舉手之勞嗎?別把自己在別人的人生那兒想的那麽重要。”
花凌也笑,“舉手之勞?他在澳門差點兒就被人砍了手腳,你和我說是舉手之勞?”
花隴不吭聲,整間辦公室都沉默了起來。
花凌將正播放廣告的電視隨手關掉,拿出自己抽屜裡的機密鑰匙,一把一把放到辦公桌上。
“花隴,我離開花氏,可就沒人給你收拾殘局了。別到最後讓老虎吃了再想起我來。”
花隴拿起鑰匙仔細看了看,“這個姐姐別擔心,有遊傑,咱們兩個誰坐上面不都一樣嗎?”
花凌頹敗的坐回椅子上,“我退出花氏,明天股東大會我也不去,我尊重大會上的一切決定。”
說完,拿起車鑰匙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陪伴自己好多年的辦公室。
花凌一個人開車去了機場,她沒下車,只是在機場的停車場裡呆了呆。直到小姑娘的航班順利起飛後,花凌將車開回了自己的小別墅。
日暮途窮,王嬸沒回來,房一出國了,整個房子都死氣沉沉的迎接花凌。
好像明天不用上班以後,再也找不到人生存在的意義一樣。花凌開始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又一個人醉倒在沙發邊。
一個人清醒在客廳裡,有種莫名的孤獨感。她打算賣掉房子,從新再來。
托林燚賣房子,不到兩天,房子就脫手了。
從今天開始,商業雜志上再也看不到小花總。只有一個成天蹲在酒吧裡蹭網的創業者花凌。
林燚用腳背踢了踢花凌,“你這招能不能行啊?怎落魄到賣房子了?”
花凌抬頭用手擋了擋林燚,“你這麽大個子杵在這擋信號,行不行都已經這樣了,那我能眼睜睜的看著花隴為了絆倒我把花氏賣了嗎?正好趁著這機會創業。沒啥不好的。”
林燚撇嘴,“你老婆出國後也沒聯系你這可憐蟲?”
“沒,我郵箱被停了,電話也換號了,她找不到我。”花凌頭都沒抬。
“這次玩兒這麽大,不怕她擔心嘛?”
花凌終於舍得將她的眼睛從電腦顯示屏上移開:“林燚,明天開始和我一起跑業務去吧。”
林燚攤回卡座裡,腳上的高跟鞋半穿不穿的吊著,“我真是服了你,我好容易當了幾年安穩的小老板,又要陪著你這孫子創業。”
花凌嘿嘿笑,“我不是只有你了嗎?行行好吧,林大人。”
林燚踢掉高跟鞋,用腳抵住了花凌的肩膀,“行吧,小花。”
“誒,林大人吉祥。”花凌繼續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絲毫沒因為小花這個別稱起什麽情緒波瀾。
畢竟小花總不過就是小花加了個總,小花努努力,也還有機會。
林燚見花凌又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自己沒事找事的提了嘴沈幽淼。“你知道沈幽淼最近幹嘛呢麽?”
“拍戲呢吧,只要劇組肯放她出來,她肯定第一時間來這找我,放心吧。”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我發現這人啊,就是賤的。你說我這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被莫名其妙拉黑了聯系方式後,沒事還總想著她。”
花凌輕笑,端著自己桌邊的黑咖啡小抿了一口,“這就是愛啊。”
“愛個屁。我這輩子不會再碰情啊愛啊的,除了一夜情和做愛。”
花凌端著咖啡杯,很認真的打量了下林燚。“林燚,你這頭髮都乾枯分叉了,臉也不水靈了,是不是太渣讓人扎小人了啊?”
林燚“嗷”一嗓子,捂著自己的臉就去找鏡子去了。
花凌嘴角勾了勾,口是心非的家夥,自從讓沈幽淼拉黑以後,再也沒見到她和人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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