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有鑰匙嗎?”
“找不見了。”
陸迢看了眼緊閉的門板,又喊道:“姚依依,你再不開門我就踹了!”
還是沒人應。
“她三天沒吃沒喝,不會出事吧?”
陸迢皺起眉“姚奶奶您往後退一些。”
話落,陸迢牟足勁一腳揣向門板,三下門板就被她踹裂,又狠踹了幾下,門中間破了個洞,陸迢伸手進去,將門打開。
“依依啊!”
姚奶奶一聲驚呼。
姚依依暈倒在地,臉上已經沒有血色。
陸迢把人抱進車裡,急忙往醫院趕。
...
急診室——
冉寧剛處理完一個酒精中毒,就見陸迢抱著一個女孩急急地衝進來。
“怎麽回事?”
“三天沒吃沒喝,暈了。”
陸迢跑的急,這會兒有點喘。
“把人放到床上。”
冉寧先探了下她的頭,又看了看她的眼睛,最後拿聽診器聽了下她的胸口——
“她發燒了要輸液,有沒有過敏史?”
陸迢有點懵,她哪知道這個——
“我不知道。”
“先去做皮試。”
不知是不是因為冉寧的緣故,做完皮試後,五分鍾不到姚依依就已經躺床上掛上了點滴。
見人睡熟,陸迢先給姚奶奶去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下,讓她不要擔心,隨後便從急診室退出來,站在過道四下張望,拉住一個過往的護士,問——
“請問冉醫生在哪兒?”
“在急救室,剛剛有個出車禍的。”護士上下打量陸迢“你哪不舒服?找醫生有事嗎?”
陸迢往病房裡指了下“我想問問人什麽時候能醒?”
剛就是這個護士給姚依依掛得針“她沒事,睡好就醒了。”
說完快步離開。
急救室的燈一直亮著,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才滅,冉寧從裡面出來,連口氣都沒喘,立馬又來一個——
是個女人,懷裡抱著孩子,三四歲的樣子,說話聲音帶著哭腔——
“醫生,你快看看我兒子吧,一直喊肚子疼,還不停吐。”
冉寧把孩子衣服掀開,手放肚子上摁了摁,臉色忽然一變“有排便跟排氣嗎?”
“好像沒有...”
“小兒腸梗阻。”
話音剛落,外面進來一個男人,穿著棕色的皮夾克,頭髮梳得油亮,應該是孩子爸爸,從門口走到病床,一句孩子情況都不問,盡指著女人罵罵咧咧,嘴裡全是不堪入耳的髒話——
“你他媽的讓你看個孩子你都看不好,艸你媽的!你是豬啊!”
“你嚷什麽!醫院靜止喧嘩,再鬧叫保安了!”對待這樣的家屬,冉寧從不慣著,一張單子拍給男人“去繳費!”
剛還滿口髒話的男人,立即面露難色“我跟她已經離婚了,孩子判給她了,我就是來看看!”
“那你是孩子爸爸嗎?”冉寧扭頭瞪向男人“不想孩子死,就趕緊去繳費!”
眼看著孩子被推進診室,男人捏著手裡的單子猶豫不前,斜了下眼瞄著不遠處的安全通道,兩條腿正欲後退時,一隻手伸出來擋住他的肩“哥們兒,繳費處在右邊,你走錯了。”
...
一整夜,冉寧幾乎沒有休息,直到五點多鍾天蒙蒙亮,急診室才有人來換班。
冉寧抻著腰使勁兒捶了兩下,她連休息室都走不過去,直接癱坐在長椅上,可腰疼的感覺讓她怎麽坐都不舒服,渾身像長滿了刺,動來動去。
“腰疼?”
陸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等冉寧應她,她就坐下,略帶乾燥的手掌,未經詢問便貼上女人的腰。
女人腰肢纖細,手感出奇的好。
“是這兒疼嗎?”
冉寧身形一僵,剛想拒絕,就聽陸迢又是一聲——
“都硬了,我給你按按。”
聲音低喃,像耳語...溫柔得不能再溫柔,跟前幾次完全判若兩人,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冉寧一直覺得自己是例外,可現在看來也不能免俗,只是分人罷了…果然不再亂動,喉嚨有些乾澀,半點聲音都發不出,全部感官集中在腰上貼著的手掌裡,陸迢的手像一把帶火的刷子,碰到哪兒哪裡就起火。
好一會兒,思緒回籠,掙扎著——
“不用了,我沒——嘶!”
冉寧疼的一頭冷汗,這人肯定是故意的,摁著自己的腰眼兒下狠手。
“你放開,疼死了!”
“誰讓你亂動的。”
“你不會輕點兒!”
“那你老實點啊。”
冉寧臉頰頓時滾燙起來,總覺得她這話,尤其是這種上揚的聲調...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撩撥。
航校那幾年因為體能訓練,身上沒少這疼那疼,起初陸迢不會摁,瞎摁...越摁越疼,基本最後全是硬扛過去的,後來有個學姐,家裡開理療店的,會點推拿,陸迢見她給人按過幾次,算偷師吧...看著看著就摸出門道兒,時間一長自己倒是又多了門手藝。
這會兒邊給冉寧摁腰,邊皺眉頭,語氣還有點硬——
“你這腰怎麽回事?”
“腰肌勞損”
“看醫生了嗎?”
“看什麽醫生,我自己就是醫生。”
陸迢呼了口氣,抬眼對上這人腦後散落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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