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池和你在一起嗎?”
江池傻了,要不是方揚護著她,差點兒就從床上掉下去。
方揚親了親她的頭,把人攬進懷裡,對著聽筒——
“嗯,不說了,她害羞。”
“好吧,有時間就回家吃飯,...帶著江池一起。”
“好。”
電話掛斷後——
方揚看向江池,笑意直達眼底——
“傻了?”
“你媽媽她...”
方揚臉色變了變,嚴肅起來“為什麽不告訴我,她找過你?”
江池:“...”
“算了,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再有下次。”方揚扯掉她捂在胸前的被子,眼睛微眯“再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拍拍手——
“過來——”
“你還來?”
“不然呢?”
“你不累啊?”
“這種事兒,誰累?”
....
高三的某一天——
江池:“是不是只要她考上大學,您就同意?”
方揚的媽媽:“是,除非你能讓方揚考上大學,不然一切免談。”
江池:“好,我答應您。”
作者有話說:
這倆小孩讓我靈感噌噌噌往外冒,越寫越覺得有意思。
靈光乍現,清華物理女博士vs國家田徑運動員也應該很好嗑~
大家看文愉快~
第一百二十一章 番外:陸迢·冉寧
孩子們工作忙, 家裡的老人倒是經常聚一起,尤其是陸迢她姥跟冉寧她外婆,處的格外好,有事沒事不是約著打太極球, 就是一起去廟裡燒香聽禪, 時間長了陸迢她姥姥對冉雯的事情也就慢慢知曉。
老太太每次從廟裡回來, 眼圈都是紅的,不說就知道,肯定是提到冉寧她媽媽的事了。
陸迢她姥有時候拉著羅玉書, 有時候拉著陸迢, 不住地搖頭感歎——
“我們老都老了, 心裡能有什麽念頭, 還不就是盼著你們這些兒輩孫輩平平安安嘛,冉寧她外婆不容易啊。”
陸迢她姥是個性情中人,自詡灑脫, 再大的風浪,再多的困難到她這兒都不算什麽, 唯獨對兒女, 自打知道冉寧她媽媽的事情後,陸迢她姥越發覺得張素寧不容易, 這一輩過得是有多苦啊。
說著說著, 就揚手打陸迢, 指著她, 義正嚴詞:“你要是敢對人家寧寧不好,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陸迢斂眉, 表情嚴肅認真“您放心, 我這輩子哪怕什麽都不乾, 也肯定對她好。”
門鈴響,冉寧回來了。
陸迢她姥連忙擺手“不說了不說了。”
冉寧見大家都圍在客廳,不由好奇,趁著沒人注意,碰碰陸迢的胳膊“怎麽了?”
陸迢握住冉寧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姥姥教育我呢,說我一定要對你好,不然就扒了我的皮。”
冉寧一怔,隨即又笑,反握著陸迢的手緊了緊,——
“你對我一直都很好啊。”
...
這樣的白天過後,夜裡陸迢就會格外磨人,一遍遍撫著冉寧的眉骨,在她的耳邊道:還不夠好,我要更好。
——
——
蘇志偉知道她們倆的事,已經是兩年後了。
春節前,蘇志偉給冉寧打了個電話,問她今年有沒有時間回來。
冉寧一算,才發現已經三四年沒有回去過了,便說有時間,但只能等年三十過完。
蘇志偉忙說可以。
其實只要冉寧肯回來,別說過完年三十,就算整個年都過完,他也願意。
...
大年初二,陸迢陪著冉寧一起回去。
陸迢身份不方便,就沒露臉,在附近訂了一家酒店。
她送冉寧到小區才走,臨走前囑咐道:“如果晚上回不來也不要緊。”
冉寧沒說別的,隻說讓她等自己。
陸迢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冉寧心中生出強烈不舍,帶著這份不舍,有一種說不出的歸屬感,這種感覺蘇志偉沒有給她,張素寧沒有給她,只有陸迢...給了她。
扭過頭看見鐵門上的大福字,冉寧會心一笑,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個有福氣的了。
...
剛一上樓,冉寧還沒來及敲門,一個小調皮鬼就從後面橫衝直撞過來,絲毫不怕生,仰頭看著冉寧就問——
“你是誰啊?來我家幹嘛?”
冉寧看著他,先一愣,隨即又笑——
“蘇理?”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冉寧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虎頭虎腦的,眉眼跟蘇志偉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是你姐姐。”
話落,門開了。
突然冒出個姐姐,蘇理好像不太知道是怎麽回事,躲在她媽懷裡,時不時偷偷瞄一眼。
胡芬推了把蘇理,衝冉寧笑了笑“這孩子認生。”
然後拎著兒子的就出了屋去。
蘇志偉老了,半個頭頂已經禿了,歲月的風霜生活的磨礪,把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沉澱的飽經滄桑。
冉寧站起身,叫了聲“爸。”
蘇志偉搓著手,連連點頭“坐坐...別站著,晚一點咱們去你奶奶家吃飯昂。”
“好。”
明明是一家人,卻這般生疏客套,冉寧和蘇志偉心中各自有感,只是他們誰也不會說出來,因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怎麽拚...也不是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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