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寧怕了她。
因為有羅院長的緣故,今天的座位極其好找。
三人落座後,羅玉書飲了口冬瓜湯,便問陸迢:“你怎麽突然來了?”
陸迢坐在冉寧左側,那隻不用拿筷子的左手,閑閑懶懶的垂在身側,不偏不倚就搭在冉寧的膝蓋上,整個手掌像著火似的...發燙。
冉寧不敢亂動,生怕羅院長發現。
陸迢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語氣懶散又欠揍:“我來肯定是有想見的人啊~”
說著,手故意在冉寧腿上摸了一把。
三好學生哪經得住這樣使壞,冉寧什麽都還沒吃,就被嗆了一嗓子,立馬狂咳起來——
“咳咳..咳咳...”
臉都憋紅了。
“怎麽了這是?快...快喝點水~”羅玉書連忙把自己跟前的水遞過去。
陸迢裝模作樣的安慰,趁機又往她背上摸了把,故意在後腰那兒停了兩秒。
冉寧一手接過水,另隻手把腿上的‘鬼爪’打落,身子向前挺去,趁著羅玉書沒注意,瞪了眼陸迢。
陸迢見好就收,老老實實吃了口飯。
羅玉書大概以為陸迢說的是自己,撇嘴笑笑——
“少哄你媽我,你什麽時候想見我了?成天家都不回...”說到這兒,羅玉書沒忍住衝冉寧吐槽道——
“以前這家夥一個月好歹還能回來兩次,現在這段時間人影都看不見了,我呀~算白養她了。”
冉寧低著頭,脖子都恨不得縮衣領裡,不知道為什麽,這話聽在耳朵裡好像變成另外一個意思——
‘陸迢這家夥,有了媳婦忘了娘’
勉強點點頭:“她...她忙。”
羅玉書擺手:“你可別給她找台階下,她呀就是不喜歡回家。”
筷子在米飯裡拌了拌,想到什麽,又說:“對了,你姥姥前天給我打電話了,問你有對象沒?說以前的一個同事孫子挺不錯,非要你去見,讓我搪塞過去了。”
送了口米進嘴——
“都幫你說幾次了,下回你自己說去,我可不幫你打掩護了。”
陸迢咂嘴——
“嘖~這老太太真行,你年輕的時候催你,現在又改催我了,趕明兒我給她弄隻狗養養。”
羅玉書沒說話,低頭笑了笑。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落在冉寧耳朵裡了。
晚上,陸迢趴臥室床上打遊戲,頭髮濕漉漉的也不擦,就這麽等著乾。
冉寧從浴室出來,拿了吹風機——
“你就不能自覺點,這個天氣不吹頭髮,當心頭疼。”
吹風機嗡嗡作響,溫柔的五指撩入發中,陸迢快速殺完一局,就跟隊友拜拜了。
翻過身,一把撈住人。
冉寧打了她一下,轉頭拔掉吹風機。
窗外月色高懸,窗簾沒拉緊,留了到小縫,清冷的月光順著縫隙,斜灑進來,鋪在兩人的喜被上。
陸迢側身躺著,一隻手枕在頭底下,借著月光...另隻手衝床邊坐著的人招了招——
“過來。”
昏暗的房間,朦朧靜謐,看不真切的人影,充斥著某種顯而易見的圖謀。
冉寧很聽話,她喜歡這樣的陸迢,那種明知道她要做什麽,卻依舊被撩撥的心潮澎湃...
其實起初她是不喜歡這樣的,總覺得太過羞恥...
可漸漸地,深切體驗過後,冉寧越發覺得不能自拔,只要她在...就好像被點燃。
親過幾下後,冉寧忽然撐起身來,胳膊抵在陸迢的肩上,夜裡...那種白天體會不到的情緒,似乎都被放大——
“怎麽了?”陸迢覺得氣氛很好,不懂她為什麽停下。
“我..我想問你..要是有一天羅院長逼你相親怎麽辦?”
冉寧問的很小心,問完就把自己埋進枕頭裡藏起來,似乎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她也不是不信任陸迢,只是這事既然被提出來了,那終究有天是要面對的,她想知道陸迢會怎麽做。
“不會的。”陸迢揉了揉冉寧的頭,把擋在脖頸後面的頭髮捋到旁邊,聲音很輕,但很真。
“為什麽?”冉寧沒懂。
陸迢勾勾嘴角,一派坦然:“因為...我媽可能知道。”
“啊?”
“不是知道我們,是知道我,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種感覺...而且我媽到現在也沒有催過我一次,有時候子女跟父母之間,就是很玄。”
冉寧懂了,這種玄就像自己跟外公外婆——嫁不好不如不要嫁。
某種天意,似乎在冥冥中偏向著她們。
她們就該是天生一對。
陸迢見她半天沒動靜,剛想說什麽,就聽見抽屜拉開又關上的聲音,冉寧好像在撕什麽東西...
等她覆過抱著自己,才明白剛剛撕的是什麽。
冉寧微喘,她親的很用力,終於記得不咬陸迢...
陸迢被撩的起火,掐住冉寧的腰,瞬間激動起來。
冉寧立馬鉗住陸迢的手腕,摁住她的激動。
突然間低低一笑,含住陸迢的耳垂:“我輕輕地,不疼...”
像蠱惑又像邀請,陸迢滾了滾喉嚨,她有些緊張,但冉寧的溫柔,讓她意亂情迷。
田埂間春雨過後的蝸牛,小心翼翼地試探,爬得又慢又讓人著急。
陸迢握住冉寧的手,顫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