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憑什麽聽你的?!”
商楠敢讓陸迢她們走,就說明不害怕,她看著眼前的女孩,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做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竟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到底是父母教育的失敗,還是真的世風日下?一代不如一代?
什麽都沒說,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去,商楠骨節捏響,一把捏住小三的後頸,像拎小雞崽似的,把人從臥室拎了出去!
她把臥室門大敞著,人沒進去,眼睛卻一直盯著裡面,又看了看那個小三,臉上警告意味明顯。
商楠這人和陸迢不一樣,可以說完全是兩種類型,她不會硬來,也不會鋒芒畢露,大部分時候藏拙是她的常態,但如果有必要,她也可以不藏,這麽多年似乎還沒有人領教過她的陰暗面。
小三怕了,縮在沙發一聲不吭。
臥室裡,白黎給萬康留了最後一點顏面,讓他把衣服穿好。
“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嗎?你帶去酒店我都認!你怎麽能在我們的婚房裡...在我買的床上,我鋪的床單上...乾這種事!!!”
萬康梗著脖子,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我乾這種事怎麽了?!我這樣還不都是你逼的!!!碰你一下都不行,成天活的像聖母似的,你以為你十七八啊?姐姐!你二十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他媽的!你裝什麽裝!”
萬康頓了一下,忽然陰陽怪氣的拖長腔調——
“該不是你壓根兒就不是個雛?還是你有什麽病?怕被我發現,就想結婚以後,徹底賴上我?!”
她怎麽都沒料到這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不認錯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白黎氣急一腳朝他襠踢去。
萬康捂著襠表情痛苦的蹲下身。
白黎拿出手機,把當初的彩禮錢轉給他——
“彩禮退你,零頭當我這半年包養你的小費,這婚老娘不結了!!!”
見白黎跑出去,商楠急忙跟著追上。
一路陪著她,直到停車位。
剛剛分手,商楠怕白黎情緒不穩,沒讓她碰車,主動說“我來開吧。”
然後打開副駕駛的門,讓白黎坐進去。
商楠心裡默默歎氣,不知道該怎麽說,雖然狗血...卻也真實。
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剛踢他...不會有事吧?”
她不是擔心萬康,只是如果踢壞了,白黎也要負責任的。
白黎:“肯定沒事,我是護士,我有數。”
商楠沒再多說,又問:“你...還去陸迢那兒嗎?”
“去!為什麽不去?!不能為了這倆狗貨,耽誤我閨蜜的暖居!”
...
陸迢那邊——
兩人坐在車裡,氣氛不是一般的僵。
陸迢全程繃著臉,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冉寧兩個字幾乎從後槽牙裡咬出來——
“冉寧,你是不是沒有怕的東西?我知道你能打,你練過,你是練家子,但是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力量壓製?”
冉寧聲音比她更冷:“他打白黎你看不到嗎?”
“那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拿的什麽東西?你這樣會要他命的!你是打算拿你的命去抵他的命嗎!!”陸迢爆吼。
不等冉寧回嘴,一腳油門轟出去。
都倔得像頭驢,誰也不讓誰。
一路開到拳擊館。
陸迢很生氣,態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連帶動作都有些粗魯——
“下車!”
領著人去到拳擊館裡,陸迢跟前台做了登記,隨後扔給她一副護具。
冉寧看著護具“你幹嘛?”
陸迢抬抬下巴——
“你不是很能打嗎?來跟我打,你只要打贏我,以後你隨便打,願意打誰打誰,你把人打死,我找律師給你善後!但你要是打不贏我,以後你就給我老實點兒!”
冉寧絲毫沒有危機意識,嘴硬道:“高中的時候我摔你都隨便摔,現在還能怕你?打就打!”
陸迢頂著腮幫子,氣笑了。
兩人走上拳台...
稍微過了幾招,冉寧動作敏捷,出招極快,好幾次陸迢差點被她打中。
冉寧覺得自己都要贏了,陸迢卻總能輕而易舉避開。
不過是先讓她佔點便宜罷了,要連冉寧都打不過,陸迢白混這麽多年。
突然,一個反手擒拿,冉寧就被陸迢摁在了地上。
半點憐香惜玉都沒有——
擰著她的胳膊,問她:“輸了沒有!”
冉寧強,不吭聲。
她不吭聲,陸迢更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
“輸了沒有!”
冉寧疼的牙齒都咬緊了,可就是一句服軟的話都不肯說。
“不說是吧?那就這麽僵著!”
她們倆這樣,驚動了教練,陸迢常來這兒,教練認識她,知道她的手有多重,忙衝上拳台,一把拽過陸迢的胳膊,衝她瞪眼——
“你幹嘛?!多大仇呢?還下死手!”
再看冉寧,手腕一圈全都勒紅了。
教練走後,冉寧坐在台子上,梗著脖子,誰都不看。
陸迢叉著腰走過來:“輸了是吧,以後這毛病,你再犯試試!”
隨即,蹲下身,把冉寧身上的護具解掉。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說話,一直到小區停車場。
冉寧正想解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陸迢出聲將人攔住,語氣平和,耐心的同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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