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有擔當,自己竟然讓人家把孫女給自己,那這個責任不論多大,自己都有義務承擔。
陸迢嗯了聲“我不為難,我明白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
...
與此同時,冉寧買了杯子就往回跑,等她回來的時候,就見陸迢跟外公外婆他們一臉深沉,愣了愣——
“怎麽了?在聊什麽?”
“外公說我棋下得好。”陸迢反應快,笑笑道。
冉峰立馬會意,擺了擺手:“對對對,棋品如人品,棋下的好的人,人品自然也不會差,小陸啊,回頭找個時間,咱們倆個在切磋切磋。”
陸迢應道:“哎。”
隨即就要去拿酒杯,被冉寧躲開——
“不能直接用,我去洗一洗。”
“好。”
冉寧邊洗杯子邊回頭朝飯廳看,下什麽棋,要這麽嚴肅?
等洗乾淨杯子,陸迢便主動接過,然後將酒斟滿。
這一杯,陸迢一口悶到底,白酒辛辣的氣味,蟄的舌尖刺痛。
再看冉峰也一樣,舉起杯也是一口悶到底。
冉寧覺得怪...真的怪。
就好像看電影,上一秒還是生離死別,下一秒就闔家歡樂,中間沒有絲毫銜接,冉寧看不明白這劇情,到底是自己錯過了?還是他們快進了?
視線一瞥,陸迢酒勁上臉了。
冉寧顧不得再胡亂琢磨,手底下悄悄地碰了碰陸迢“你少喝點兒。”
陸迢眼睛眯著一條縫,嘴角咧到耳根子後面,笑的傻乎乎——
“沒事兒~”
...
飯後,冉寧陪著外婆收拾碗筷。
這頓飯她吃的並不安穩,越想越覺得古怪,看著老人花白的鬢角近在眼前,冉寧有些沉不住氣,弱弱的叫了聲——“外婆...”
“嗯?”張素寧表情淡淡,和平常一樣,沒什麽不對。
“外婆,你覺不覺得外公怪怪的?”
“哪裡怪?”
“就...我說不上來。”
“我看挺好的。”
“.....”
不僅外公怪,外婆也怪。
...
陸迢的酒量還沒冉峰好呢。
老爺子拉著她一個勁兒的說話,她除了點頭就是嗯,看著腿站挺穩,其實腦子早就暈乎了,盯著冉峰的嘴,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其實她們在這兒住下也沒什麽的,可冉寧怕陸迢不自在,便還是想帶她回去。
正想著怎麽和外婆說,外婆就來了。
張素寧:“小陸回家還是在這兒?”
冉寧:“回家吧。”
張素寧:“也行,這離得遠打車回去麻煩,你還是開車帶她回,好好照顧人家,實在難受了,衝杯蜂蜜水。”
冉寧目光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外婆。
張素寧:“家裡有蜂蜜吧?”
冉寧結巴:“呃...有...”
“那就行。”
“外婆!”
“嗯?”
“那我晚上不回來了。”
“昂。”
張素寧點頭,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反倒拉著自家乖囡,又叮囑道:“我看小陸酒品不錯了,安安靜靜的都不鬧騰,你回去別說她。”
冉寧:“我....”
“好了好了,快回吧。”不等冉寧把話說完,張素寧催促道:“路上車開慢點兒。”
說罷,冉寧她們便被張素寧送出了大門。
直到門關上,冉寧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滴酒沒沾,可怎麽也像醉了一樣?
旁邊的陸迢忽的貼過來,手心被這人握的一熱。
“走吧,回家。”
“我怎麽覺得...不太對呢?”
陸迢偏過頭,碰碰小女人的腦袋——
“哪裡不對?估計外婆以為我喝醉了,怕出事,別瞎想。”
“可是...怎麽會這麽突然?”
陸迢眼角眯起,嘴邊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逗她——
“那...你回去?”
“我不!外婆都發話了,我幹嘛還回去?”冉寧反攥住陸迢的手,和她十指緊扣一起“回家回家!”
...
倆孩子一走,屋子裡頓時冷清起來。
張素寧瞥了眼冉峰,皺眉道:“那孩子酒量不行,你非灌她,你看醉的...眼睛都打迷糊了。”
“也沒喝多少啊。”冉峰端著熱茶抿了口,在嘴裡漱漱又吐掉“這孩子可以,能信得過,我看...寧寧和她在一起,咱們能放心了。”
張素寧對這話表示認同——
“我之前的態度的確過於強硬了,我沒想到這孩子會答應,我以為她怎麽都得鬧一鬧,可她竟然連寧寧都沒說,人家都這樣表態了,我們做長輩的,又怎麽還能端著?尊重是雙方的,信任也是雙方的,我想開了,我跟不了寧寧一輩子,能為她找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又何嘗不是件好事呢?”
冉峰見她往客廳走,便問:“你哪兒去?”
張素寧:“我和小雯說說。”
冉峰立馬放下茶杯,跟了過去:“那我也說說。”
...
這邊到家後,冉寧給陸迢衝了杯蜂蜜水,摸摸她的頭“難受嗎?”
“不難受。”陸迢沒喝多少,但還是醉了“我怎麽連你外公都喝不過?是不是很菜啊?”
“不菜,我外公酒量好得很,年輕的時候千杯不醉,你喝不過他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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