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也一樣,絲毫沒有察覺到出了什麽問題。
“羅院長, 十八床那個病人的報告出來了, 我認為她可以出院了。”
“嗯, 你覺得可以就行, 對自己要信心。”
羅玉書擺手“先不說這個,陸迢怎麽樣了?”
“陸迢?她是在隊啊,昨天給我打電話, 說是要集訓。”
“她哪有什麽集訓啊,你聽她跟你扯, 這個小王八蛋別的沒學會, 倒先學會兩頭騙了。”羅玉書嘴一撇,就把親女兒給賣了“你倆的事兒給她爸知道了, 昨天她被她爸打了。”
冉寧心一驚, 臉色瞬間煞白。
“雞毛撣子打的, 就在肩上挨了一下, 後面被我攔住了,我讓她回你那兒, 答應的好好地, 扭頭就跑隊裡去, 這孩子...一點心都不讓人省。她爸手重,估計那一下也夠她受的了。”
羅院長說話大喘氣,冉寧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那這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
“陸迢也是擰,我都跟她說了讓她先服個軟...不要硬碰硬,她倒好,梗著脖子連頭都不肯低一下,都說女兒怕爸爸,我看她呐,是誰都不怕...唉,也不知道我怎麽就生出來這麽個沒心沒肺的。”
瞧著冉寧煞白的臉色,羅玉書於心不忍,又寬慰道:“你別太擔心,肯定沒什麽大事兒,這孩子看著沒心沒肺,其實心裡想的不少,我跟她爸忙,平時顧不上她,沒學壞已經挺不錯了,就是少了父母陪伴,她這性子沒人給她磨一磨,養的有點硬,做事兒不懂得圓滑。”
“說就說了,你呢...別想太多,也別太有壓力。”羅玉書聲音溫和“陸迢聽你的,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往後多管管她,時間一長,她這性子也就改了。”
“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可別說是我講的,回頭那家夥又該小心眼兒了。”
說完,羅玉書還衝冉寧努嘴笑了笑。
...
心事重重的熬到下班,冉寧起身就往外衝。
“冉寧!”
白黎一嗓子喊住她“先去換衣服。”
冉寧低頭一看,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早上羅院長說完,她就把電話給陸迢打過去了,剛響一聲,卻又掛斷,就衝那人的性子,你要不抓她一個現行,她怎麽可能會跟你說實話,肯定三言兩語就又跟你岔過去。
想了想,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黎見她心不在焉,就問了句,才知道陸迢又幹了這麽一檔子驚天動地的事兒,別說冉寧,連她都嚇了一跳。
手裡的筷子都掉在餐盤裡——
“她這屬什麽的呀?哪吒吧...”
冉寧扶著額頭,剛好遮住眼睛,低喃著:“可能是吧..”
這會兒見冉寧失魂落魄,衣服都不記得換,白黎實在擔心——
“你也別開車了,就你這樣心不在焉的我也不放心,我送你去吧。”
...
這邊兒,宿舍暖氣燒的賊熱,陸迢穿著背心短褲,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打遊戲,嘴裡念念有詞:“小菜雞,我就是肩膀疼,也照樣五殺~”
冉寧跟白黎到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給陸迢打電話,不給她打吧,保安肯定不放行,給她打吧...本來就是突然襲擊,這讓她提前知道,不就沒意義了?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拄著拐的身影從保安室裡出來,白黎反應敏捷,迅速在喇叭上摁了兩下。
嘀嘀兩聲。
商楠停住步子,扭過頭...車頭燈下邊兒的哈嘍Kitty笑的燦爛無比。
有了商楠開路,自然暢通無阻。
白黎挽著冉寧在後面,商楠走前面。
沒走幾步,她就覺得後脖子那塊發涼,稍偏過頭,眼尾向後掃去,白黎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動都不動。
商楠快速收回眼,垂下頭,捏著手裡的單拐,暗自較勁兒。
“她怎麽樣?傷的重不重?”冉寧心急陸迢,並沒有發現白黎和商楠之間的小。敏。感。
“她沒什麽事,就是肩膀挨了一下。”商楠拄著拐,平地上走的還行,不過上樓的時候還是有些笨拙,要一階一階的上,好的那隻腳踩穩了,打石膏的那隻才被拐杖撐著帶上來,可能她自己覺得沒什麽,但在某些人眼裡,就心疼壞了。
白黎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樓梯,實在是沒忍住,松開挽著冉寧的手,腳下快了兩步,一隻手扶著商楠的腰,另隻手握著她的胳膊,甕聲翁氣的嘟囔道——
“這什麽樓梯啊...又窄又陡。”
商楠腰上一熱,登時就停住了,側目望去,一臉的不解。
白黎才不理她,抬抬下巴“你看什麽看?還不快走,就等你一個,堵在前面急死人了。”
厲害的很。
商楠被她懟的埡口無言,什麽叫就等自己一個,自己明明走的好好地...還不是她。
皺眉是吧?
白黎不慣她這毛病,借著地理優勢,扶在這人腰上的手,順便捏了一把。
商楠一個激靈,腦門兒汗都冒出來了,這人是當冉寧瞎嗎?
冉寧把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畢竟表現的這麽明顯了...再看不見就真說不過去,而且她對白黎向來了解,能這麽被她針對,百分百是放心上了。
商楠覺得白黎有病,不過自己沒藥,惹不起就算了,連躲都躲不起了...拍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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