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嗖嗖的一道目光從旁邊睨來,商楠攬著白黎肩頭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幾分,她衝葉絨微微頷首,禮貌的打招呼——
“巧啊。”
葉絨避開商楠,視線落在白黎臉上,眼神交錯的一瞬,兩個女人的戰爭開始。
如果目光的溫度可以被測量,測溫計都要爆表,沒有硝煙的戰場焦土叢生,無形滔天的火勢一路摧枯拉朽燒向四周。
“白護士,別來無恙啊。”葉絨冷笑。
“我特別好,你呢?兩個寶寶很可愛吧。”白黎笑的燦若桃花,要裝是吧?行,自己奉陪到底,畢竟哪個女人不會裝?
懶得和她再廢話,白黎環住商楠的腰,故意掐著嗓子發嗲——
“親愛的~咱們去買酸奶吧,我想吃你做的酸奶沙拉。”
商楠什麽都隨白黎,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手扶著推車,衝葉絨又點了個頭..以作告別,隨即便跟白黎去了別處。
“女士...女士...”
葉絨在發愣,低頭一看,手裡的盒子被她摳爛,正在往下滴著血水,她立馬扯過袋子,將東西包起來放進購物車——
“不好意思,這個我買了。”
...
這個超市逛得不爽。
晚上吃火鍋的時候,白黎說要減肥。
商楠端著調好的醬料,把煮好的肥牛卷放在裡面涮了涮,呼呼吹幾口,送到那個在瑜伽墊上坐禪的人。
“大師,真不吃?”
“不吃。”
“我的獨家配方。”
白黎霎時睜眼,瞪去——
“你煩死啦~”
商楠不惱,俯身親她,碰碰這人肉嘟嘟的小嘴唇,當果凍嘬一口——
“不生氣了,嗯?”
白黎一把搶過碗,吃的像個強盜,吃完又去親商楠,把芝麻醬全糊她臉上,氣鼓鼓的好像個熟透的大西瓜——
“以後不準你一個去逛超市!”
“遵命。”
....
晚上十點——
“凌晨三點啦,你要洗一個世紀的澡嗎!”
白黎在臥室瞎喊,商楠快速吹乾頭髮,就奔過來哄她。
“我吃醋了,怎麽辦?”
“聽你的。”
“那你把關燈了,趟過來。”
...
...
“張阿姨。”
“葉小姐。”
張阿姨在葉絨這裡做的時間長,習慣性叫她葉小姐,哪怕就是葉絨結婚以後這個稱呼也一直沒有改,倒不是張阿姨不改,主要是葉絨也從來沒有說過。
“去給孩子衝點奶粉吧。”
“好的。”
門鈴響了,張阿姨去開門——
“葉小姐,先生回來了。”
張阿姨接過許茂森脫下來的外套掛好,這才轉身往飯廳過去衝奶粉。
許茂森眉頭微皺,邊解著手腕襯衣上的紐扣,邊往客廳走,拿過冰桶裡的威士忌,給自己到了小半杯。
“你怎麽還讓她叫你葉小姐,這稱呼是不是該換一換了?”
葉絨抱著胳膊,看都沒看他——
“張阿姨照顧我十多年了,一直都是這麽叫的,我沒覺得有什麽必要非換不可,而且這裡是我的房子,在你那邊不都叫我太太的嗎?”
許茂森臉色不大好,一口起喝光手裡的酒——
“我讓你辭職,你考慮的怎麽樣?”
“我沒考慮過。”
“葉絨,我是為你好,我不想你當了媽媽還要這麽辛苦。”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沒覺得辛苦,我認為母親跟工作,兩樣我都兼顧的很好。”
許茂森嘭的一聲,將玻璃杯置在茶幾上,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葉絨身後,從後面環抱住她——
“可我覺得你很辛苦,我養你不好嗎?到時候你想去哪兒都可以,哪怕是到國外...也沒問題,時間方面也多些自由,咱們不是一般家庭,咱們還有兩個孩子,你想想看,要是錯過了孩子的成長,這該是一件多麽遺憾可惜的事情?”
許茂森的聲音低厚,每一句似乎都在為你考慮為你好,葉絨轉過身,看向自己的枕邊人,笑意不達眼底——
“你這麽著急想把我們送去國外,只會讓我覺得你心思不純。”
許茂森笑容一閃即失,目光迅速冷卻“你這麽說什麽意思?為你好也是心思不純?”
葉絨沒說話,拉開許茂森的手,往旁邊退了退“你以為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嗎?我只是不想跟你計較罷了,咱們現在這樣不過是為了父母的面子,許茂森...我忍你,可你也別太過分。”
“哼!”男人的面具被揭穿,通常不是惱羞成怒,就是反咬一口“葉絨,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麽純潔高尚,我在外面搞三搞四又怎麽樣,最起碼我是個男人,你呢?你算什麽?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心理醫生,嗯?你信不信我——”
“你敢。”葉絨的聲音很冷,冷的像一把冰錐“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叫你們家玩完,你以為你有什麽能力,這兩年要沒有我們家給你們家兜底,你早完了,咱們之間互惠互利,你記著...是你高攀我,你們一家都高攀我。”
許茂森表情陰狠,忽然就笑了“果然是我老婆,你這個樣子我喜歡,放心,我沒那麽多閑功夫管你的那些破事兒,咱倆互惠互利。”
說完,許茂森便要走,臨走前又回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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