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了蔚山漁村,司機和奚永望先下了車。
“我們到了。”戚舟渡輕聲同秦初夢說。
昏昏沉沉中秦初夢聽到戚舟渡的聲音,伸手去抓,戚舟渡的脖頸正好彎著被她一把摟住,隻得再低上幾分。
這種靠近無疑讓戚舟渡再次緊張起來:“我...我說...我們到蔚山漁村了。”
“到了?”秦初夢用沒摟戚舟渡的那隻手揉了揉眼睛,燦金般的日光灑進她的眸中,戚舟渡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得白皙透明。
“嗯。”
秦初夢另一隻手也勾上戚舟渡的脖子,戚舟渡喉嚨處的輕微滾動被她盡入眼底。
追星、朋友、妹妹。
哼。
秦初夢借著力微微向上,鼻尖從戚舟渡的鎖骨上方掠過,以緩慢的速度與她的脖頸隔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脖頸處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讓戚舟渡仰頭,想逃過這難捱的感受,下一秒秦初夢的鼻尖擦過她的下巴頦,她的眼中出現秦初夢的臉。
秦初夢看著戚舟渡此時看她的眼神,她能確定這絕不是看朋友看妹妹的眼神,那為什麽要那麽說?
秦初夢勾起唇角,眼底劃過一絲調皮:“你有幾個妹妹?”
“沒......沒有妹妹。”戚舟渡磕磕絆絆的回答,她們現在的距離太近了,近得讓她感到危險。
秦初夢眉頭微蹙:“你不是說我是你妹妹嗎?”
“對對對,就...就你一個。”戚舟渡脊背緊緊貼合著座椅,她的視線飄忽在車內各處,但就是無法和秦初夢對視。
“你剛不是說沒有嗎?”秦初夢湊近戚舟渡,抿唇盯著戚舟渡的眼睛。
“我...我記錯了。”戚舟渡垂眸,生怕一不小心與秦初夢的視線對上。
“這都能記錯?那就是說你打心底裡不覺得我是你妹妹唄。”
“......”戚舟渡沒說話,這確實也是實話,她從沒覺得秦初夢是她的妹妹過。
秦初夢沒再問,有時候沉默也是另類的回答,雖然沒聽到想聽的答案,但這些也湊合。
秦初夢的手在戚舟渡肩胛骨處輕戳:“不準給別人睡腿。”
“行。”戚舟渡立刻回答。
呦,這種時候回答倒是蠻快。
秦初夢微眯著眼睛,衝戚舟渡皺了一下鼻子:“不準亂認妹妹。”
“好。”
“不準...”
戚舟渡答應的過於爽快,讓秦初夢一時想不到其他的:“...其他的想到了再和你說。”
“好。”戚舟渡答應下來。
“嗯。”秦初夢拉開車門,走下車去,雖然路上顛簸,但睡醒之後精神倒不錯。
遠處漁村的房屋在海風的吹拂下矗立著,屋頂上的瓦片有不少殘缺,窗戶上的木框已然斑駁,玻璃上佔滿了風雨的痕跡。
“姐姐。”見秦初夢和戚舟渡下車,奚永望叫了一聲,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漁村還有一段距離,需要走過一段泥濘的路。
“走,帶我們去你家吧。”戚舟渡和奚永望說,她看了一眼周圍穿著統一的黑衣人,安全感油然而生。
“好。”奚永望回答。
木質漁船停泊在海岸邊,漁村的房屋顯得陳舊和脆弱,這裡似乎很少有外人前來,車停在遠處時就見村頭有人對著車的方向指指點點。
“那小子怎麽那麽像永望?”彭泰河抬腳踹了站在他身旁的灰衣少年一腳。
灰衣少年揉了揉屁股,踏著泥水朝著外來者的方向跑了幾步,轉頭雙手攏成喇叭樣和彭泰河說:“師傅,就是奚永望。”
“還以為這小子跑了呢!沒想到有膽量回來。”彭泰河抄起牆角邊的鐵鍬朝著奚永望的方向走去。
但走出幾步去他就覺得不對,這小子身上的衣服什麽時候這麽體面了。
還有他身後跟著的那些人,全都五大三粗,比他的塊頭還要大。
最中間的那兩個女人看著也不像是漁村裡的人,白白淨淨的。
奚永望看到彭泰河的時候,下意識轉身想往後退。
時刻關注著他的戚舟渡一把撈住奚永望:“怎麽了?別害怕,姐姐帶你回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
戚舟渡的安慰無疑讓奚永望的精神放松下來,他本能的相信戚舟渡。
“他就是彭泰河,村裡的鐵匠,繼父和我媽讓我和他當學徒。”奚永望指著彭泰河和戚舟渡說。
彭泰河扛著鐵鍬,看著奚永望那小子給其中一位漂亮女人指著自己的樣子覺得不對。
那小子該不會是有了奇遇,在外頭攀了什麽人吧。
如果不是武宏壯和杜幻吉好說歹說,他才不會要奚永望當學徒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文文弱弱一副癆病鬼的樣子。
這趟渾水,他可不淌。
彭泰河扭頭就走,準備回自己的住處,等一切明朗了在說。
武宏壯巴不得他這個繼子來他這裡做事,好賺錢孝敬他,肯定不會放過那小子。
“師傅,你去哪?”灰衣少年看著扭頭就走的彭泰河。
彭泰河頭也不回,衝身後招手:“走走走,趕緊走。”
灰衣少年的視線在奚永望和彭泰河的身上交錯,最終跟著彭泰河走了。
“他怎麽走了?”戚舟渡問,她們還沒走一半就見彭泰河轉身走了。
“不知道。”奚永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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