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嚴秋眨眼的動作變快了兩下,輕咳說:“洗臉的時候不小心弄上了水。”
柳絮眉尾挑了下,感到一絲不對勁。打濕為什麽是打濕一邊?且這麽長時間過去還沒有乾…是打了多少水到領口?
更不對勁的是,她見左嚴秋穿過幾次這件襯衣,每次左嚴秋都習慣性地系第二顆紐扣, 第一顆不會管,問原因,左嚴秋說系住後勒脖子。
今天怎麽系住了?
而且還有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她剛剛靠在左嚴秋身上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柳絮唇角抿起,一言不發解著左嚴秋的衣扣。
剛解開一顆,她的手被左嚴秋抓住。
抬眸看向左嚴秋,左嚴秋用低級地轉移話題:“餓了吧?我去做飯。”
“不餓。”
柳絮不給左嚴秋轉移注意力的機會,直接挑明:“我要看看你裡面藏了什麽秘密。”
“別…”
左嚴秋來不及阻止。
柳絮勾開了第三顆紐扣。
上下交疊的衣衫沒了束縛,自然展向兩邊,被遮了一天的物件暴露在了空氣中。
房間裡沒開空調,衣服展開後微冷的空氣席卷左嚴秋皮膚,可這沒什麽,只是皮膚上浮了層小疙瘩。讓左嚴秋屏氣不敢亂動的,是柳絮直接的沒有遮掩的視線,以及呼在她身上淡淡的氣息。
柳絮望著左嚴秋鎖骨上方的金色細鏈條,與平常項鏈不同,這個鏈條是向兩邊延伸的,且不止鎖骨處有,胸口位置還有連接的一根細鏈,鏈條下端墜著的珠子正正好耷在溝壑間。
“這是……”柳絮伸出食指,指尖挑起鏈條,輕輕拽了拽,眉隨之揚了揚,“胸鏈?”
左嚴秋啞聲:“嗯。”
還真是!
柳絮眯眼笑:“帶著個就要露出來,你把扣子系那麽嚴實做什麽?”
尤其是穿著禁欲的白襯衣,敞開的領口下是金色的胸鏈,而在衣服下,細若發絲的鏈條將脖頸、胸、背以及鎖骨纏繞修飾,不禁浮想聯翩,想著衣服下的畫面有多美。
不對。她不用想。
眼前就是。
且眼前人冷淡的臉上眼圈泛紅,微勾著的狐狸眼中滿是清傲,十足的反差感本就讓她把控不住。而此刻,白襯衫+胸鏈+隱隱漏出白色的蕾絲邊…
左嚴秋簡直是個性感尤物!
柳絮根本想象不到,左嚴秋戴著胸鏈卻將扣子緊扣,坐在辦公桌前一本正經地工作是什麽樣子!
會不會走神想,回家後被發現戴著胸鏈後她的表情?
“因為隻想給你一個人看。”左嚴秋回復柳絮的問題。
柳絮心動了。
但心動歸心動。
她才不會輕易相信左嚴秋的這句鬼話。
勾著胸鏈的手放下,柳絮指尖去壓墜在胸間的吊珠。指尖邊緣壓蹭過棉花似的柔軟。
“那我剛才要解開,你抓著我的手不讓解?”柳絮問。
“你說實話,到底為什麽戴這個?”
釣你。左嚴秋在心裡回答。
她怕柳絮不要她了,所以早上穿衣服的時候,戴上了這條胸鏈。為的是在她將故事講完,如果柳絮有要分手的意向,她就不經意地解開扣子,微微露出裡面的鏈條。
她照過鏡子,知道微敞著的領口下,胸口前鑲嵌的金色細鏈有多像捕魚的網。
她隻捕一條魚。
左嚴秋跟周畫說得坦蕩,說得簡單。說她講完故事,柳絮去留隨意,她不會在意。
可真的嗎?
才不是。
活了這麽多年,左嚴秋除了學習和工作,就對柳絮這一個人趕興趣,她怎麽可能舍得柳絮離開。
她便想用最可恥的方法留下柳絮。
不過左嚴秋也做好了輸的準備,而輸掉的前提是,柳絮對她的身體沒了興致。
好在,她沒有輸。
所以在柳絮解她衣服時,她下意識地阻止。沒有別的原因,只是不想讓柳絮知道為了留下她,自己會做這種事。
她不清楚柳絮有沒有猜到,只是想到自己如此的“不擇手段”,左嚴秋依舊沒如實回答:“沒什麽,就是想給你看看。”
捏了捏柳絮的臉頰,左嚴秋問:“好看嗎?”
柳絮對左嚴秋的回答存疑,但沒繼續問,她也沒回左嚴秋好看不好看,而是道:“喜歡。”
柳絮說話間將左嚴秋的衣服微微撩開,掛在鎖骨和弧度上的金色鏈條顯現得更多,襯得膚色更似白雪,皚皚白雪,柳絮眼神控制不住地跳了進去。
她衝左嚴秋眨眼:“做飯前,我們要不要先來一場熱身運動?研究表明,這樣炒出來的菜更香。”
左嚴秋沒忍住勾唇笑:“誰做的研究?”
柳絮一臉認真:“柳專家。”
左嚴秋:“…”
柳絮:“專家的話咱們得聽。”
左嚴秋微微開口:“可是現在好多濫竽充數的專家,他們說的話…要謹慎甄別。”
“哎呀,柳專家是專業的,相信我,沒問題的。”
說著柳絮又勾起了鏈條。
左嚴秋壓住柳絮按捺不住的手,帶著嚴肅的輕聲叫:“果果。”
柳絮掀起眼皮:“嗯?”
左嚴秋:“我愛你。”
告白像流水,水閥打開便傾瀉而出。
回應也是一樣,是盛水的容器。
柳絮穩穩接住:“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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