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想過轉學去國外,可一來轉學後的教學環境肯定沒京大好,二來江家在本市的爛攤子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將重組的公司煥發新生機,是江若笙在系統任務失敗、遭愛人背刺離開後剩下的唯一人生目標。
有好多次,她克制不住地想去打探阮辛的消息,甚至午夜夢回,反覆地點開訂票頁面,想立刻飛到那個人的身邊。
想質問阮辛背叛的原因,可這原因其實她也心知肚明。
一個見不得光甚至前十八年都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私生女想要回到豪門得到重視,必須得有一個契機或者說一個“功勳”。
江家,是當時功勞最大且最便捷的方法。
阮辛沒有苦衷,作為一個合格的黑化反派,她所做的一切隻為了最大的利益,隻為了自己。
她們注定成為敵人。
江若笙就在這樣的情緒拉扯中煎熬,也放棄去尋找阮辛的消息。
就算知道了,有什麽用嗎?
阮辛過得好,她會暗恨憤然,過得不好,又能如何,走到她面前罵她自作自受?
合格的前任就應該永遠死在聯系人列表中,再也不聯系。
所以,漸漸地,深刻的倩影開始變淡褪色,再後面變成模糊的幻影,心頭被佔據的份量也不再沉重,但她卻沒挺過對方的再次烙刻,更加深層和斷不開的聯結。
江若笙思索著,點開郵箱,發了份郵件。
對方是她大學畢業就出國的師姐,在D國金融公司上班,之前她有提到在國外碰見阮辛的事情,而且還被盛情邀請當了辛家的金融顧問。
國外這個時候正好是白天,師姐的回復很快,江若笙幾乎是一目十行看完的。
據她所知,阮辛在海外的感情經歷幾乎為零,她工作很忙,一直作為辛成碧的代理人打理辛家在海外的事務,在海外分部有不小的話語權。
所以沒結婚沒生子,更不會有一個七歲大的孩子。
但她身邊倒是偶爾會出現一個小孩子,只是那並不是阮辛的孩子,而是辛成碧從福利院收養的養女。
江若笙看到這,心臟顫動不已,若真是阮辛的孩子,那她必然不會公諸於眾,未婚先孕的omega,不管在哪裡都會為人詬病,更不用說是辛家了。
所以,想出收養這種方法,不是不可能。
但江若笙的眉眼間還是有些冷鬱,那是阮辛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現在卻被安上了父母不明的孤兒頭銜,盡管從沒見過那個孩子,她還是忍不住感到心尖疼。
江若笙又詢問了關於那個孩子的情況,得到的情況卻是——年齡對不上。
那個孩子只有五歲。
江若笙再度凌亂,如果真是她和阮辛的孩子,那滿打滿算今年該有七歲半了。
五歲?
這說明那孩子確實是辛成碧從福利院收養的,又或者說,孩子其實是阮辛和別人生的,跟她毫無關系。
醫生的話反覆在她腦海裡回想,江若笙陷入了思維的深淵。
她當時怎麽就那麽肯定孩子一定是她的呢?
七年過去,阮辛找過別人也是正常的……她怎麽還理所當然認為阮辛會跟自己一樣念念不忘呢?
可隻對她的信息素感到依賴又能怎麽解釋?這七年間她們從未見過面,就更別提標記了。
江若笙糾結再三,又看到師姐發來的最新訊息。
“前幾天辛總回國,那孩子也跟在身邊,現在應該在國內。你那麽好奇,可以親自去看看?”
第23章 崽崽
想查到辛成碧養女的資料並沒有江若笙想象中的難, 因為那個孩子在辛家的地位仿若透明,根據江若笙打聽到的消息,孩子是辛成碧偶然收養的, 也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過面。
辛家人雖然也有點好奇, 但一個養女而已, 都不能算是辛家人,也沒見到辛成碧有多重視。如果不是這次跟著辛成碧回國,甚至沒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資料上面的信息少得可憐, 連張照片都沒有, 江若笙的眼睛定在了“天機幼兒園”幾個字上。
這家幼兒園在本市算不上頂尖,更不是類似聖托馬斯這種專門為達官顯貴的孩子準備的貴族幼兒園,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更像是那種隔壁小區樓下辦的臨時托兒所。
江若笙一個人開車停到了幼兒園門口, 坐在駕駛室裡耐心地等待。
大概是下午兩點後,教學樓裡湧現出一群穿鵝黃色園服的人類幼崽們。
江若笙面容微緊, 指節敲擊著方向盤,思考了一會兒,還是下了車,往幼兒活動區後面的圍欄移動。
辛梓墨抱著個白色絨毛小熊站在沙坑邊看其他小朋友打鬧玩耍,她不哭也不鬧,站在邊上看起來格外安靜。
突然,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喊她的聲音, 轉頭往四周看了看,就見不遠處的圍欄蹲著一個戴墨鏡戴帽子的長頭髮女人。
隔著墨鏡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灼灼,看起來相當可疑。
她聽老師說過, 幼兒園附近會有人販子蹲著觀察小孩子,要是被他們看上了, 就會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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