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的話不會收回,友誼隊不歡迎你,這場比賽也不需要你出手。”
辛染支著下巴,冷豔的眉眼霸氣凜然,盛氣凌人的氣勢顯得姿態傲慢,“你為什麽到現在還不認清現實,如果比賽輸了,丟臉的是整個聖托馬斯學校。”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把希望寄托在某個膽怯到不敢下場的人身上,但如果你讓我上場,我一定能對付得了一中那些人。”
“力挽狂瀾的機會在你手上,你可千萬別選錯了。”
江若笙:“選沒選錯,辛大小姐耐心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友誼隊一直在為維護大家的權益在努力,而讓一個不明白友誼隊存在意義的人來參加友誼賽,那就是個笑話。”
辛染:“江若笙,你也就只能嘴硬到這個時候。李執,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到底請不請我參加?”
李執沒有說話,只是冷靜地看向遠處的小道,其他隊員也跟著望過去,沒有任何人想去理會辛染的話,而是默契地等待著。
江若笙輕輕道,“放心,她會來的。”
簡單的一句話,卻如定海神針,讓大家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渙散低落的氣氛一掃而光,對江若笙的信任壓倒了內心的迷茫和不自信。
既然學姐說幫手一定會來,那就肯定會來。
誰?她是誰?
對於江若笙胸有成竹的樣子,辛染心裡很是不舒服,難道她們有外援?
“校外人士按規定是不能參加友誼賽的。”
江若笙:“她不是校外的,辛大小姐應該也認識,畢竟大家都是同班同學。”
辛染:她認識?還是同班的。
這不可能,班上如果真的有人這麽厲害,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迅速地把班上所有的alpha都過了一遍,卻仍然一無所獲。
而沒等她得出答案,答案本身已經來了。
籃球場連著一個林蔭小道,兩邊高大的樹木掉落了一地半綠半黃的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樹乾。一個拎著超市塑料袋的身影慢悠悠從遠處走過來,
高高束起的馬尾露出緊致漂亮的瓜子臉,未施粉黛的臉上表情寡淡,若非那張過於顯眼的面容,就像是人群中毫無察覺的一陣輕風,風過無痕,毫無任何的存在感。
白色的牛仔短褲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長腿,在陽光下白得晃眼,細軟又毫無瑕疵,白色t恤露出嫩白如藕節般的手臂,看起來過分纖細了。
對於這個林蔭道突然冒出來的人,大家剛開始還沒有什麽反應,隻以為是純路人。
瘦弱的體型、略帶幾分蒼白的臉色、從塑料袋露出來的幾根大蔥,誰都不會把這些跟一個要跑過來打架的人聯系到一起。
直到江若笙抬起手朝那人揮了揮。
眾人才半了然半迷茫:哦,她就是那個幫手啊。
但……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兒啊。
阮辛跨過籃球場走了過來,臉頰兩邊的頭發有些凌亂,幾滴細密的汗珠掛在鼻尖,“排隊的人太多了,就稍微遲了點。”
江若笙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別看她一直維持著沉著淡定的表情,實則內心也焦急地一批。
“沒事,剛好趕上。”她動作自然地接過阮辛手上的袋子,打開往裡瞅了一眼,是一些打折菜和幾盒雞蛋。
兩個人神態自如旁若無人地交流著,卻都沒注意到其他人過度沉默的反應。
辛染在見到來的人是阮辛後,就不受控制地笑出了聲,她抓了抓頭發,在凳子上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抱著肚子問友誼隊,“這就是你們找來的幫手?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一中的人也許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生,但在場的聖托馬斯的同學裡還是有不少人認識。
靠全額補助進來的阮辛,性格孤僻古怪,總是獨來獨往,和聖托馬斯格格不入,比omega還瘦弱的alpha,一直受欺負的對象。
以及——江若笙家裡的拖油瓶。
“江若笙,這是你想出來的什麽新式整人方法嗎?你覺得阮辛上去能挨得住他們幾拳,不管你多麽討厭阮辛,友誼賽可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
江若笙:“我沒有開玩笑,阮辛就是我找來的幫手。”
李執這會兒也不淡定了,拉著江若笙到一邊,低聲問道,“你確定她可以?經過第一輪比賽,對面什麽實力你心裡很清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什麽時候也開始以貌取人了?”
李執歎氣:“我不是以貌取人,只是她那副病怏怏的狀態,我是怕被打出個好歹來,你覺得她的身體經得了沒輕沒重的一拳嗎?”
江若笙明白李執的意思,“我知道她的身體經不了。”
李執:“那你還叫她來,這不是……”
“我的意思是說,她不會挨到任何一拳的,你放心吧。”
李執:??
江若笙:“之前那個一打五的傳言,其實阮辛才是你們口中的神人,反正你看著吧,我們今天,必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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