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知道了這件事,她一定會來救我的,而那時,阮辛,你的下場絕對比我現在……呼呼……還要慘上一百倍!”
“隻怕等辛染知道這件事,你的骨灰都被我揚了。”阮辛又按了側邊的開關,束縛帶收得更緊。
看著辛成光漲紅的臉,她道,“她在你的葬禮上可是發瘋地厲害,你真該看看她像一條死狗被拖出去時的狼狽樣。”
辛成光痛得渾身顫抖,憋出一句,“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你以為董事會為什麽會站在你那邊,他們隻需要一個聽話的傀儡。但就算有他們的支持,你……”
阮辛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打斷,“不就是一份股權贈予合同嗎?我看過了。”
辛成光的眼睛瞪大,喉嚨像卡了痰,發不出聲音。
“合同是你兩年前讓李律擬定的,倘若你出現了什麽意外的狀況導致沒辦法掌權,就會在之後的三個月時間內把名下所有股份轉讓給辛染。”
阮辛的嘴角勾起一抹森冷和不屑的笑容,眼眸中的惡意被無限放大。
一字一頓,“你應該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件事。”
辛成光在這樣的眼神下竟然開始感到了畏懼和恐慌。
有著相似面容的女人的身影在經久的年歲中始終都像濃霧般的夢魘糾纏著他,偶爾入夢便會驚醒,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把阮辛放在身邊。
如今,那抹霧影好似與眼前的女人重合,越發清晰,明豔靚麗的臉龐,黛色的眉和紅豔的唇,每一個五官神態都那般的熟悉,仿佛從未變過。
“盈盈……”辛成光似懷念更似恐懼的低低喊了一句。
阮辛:“阮盈,我媽,她當年是怎麽……被你害死的?”
*
午後熾熱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大半,隻偶爾有光線從破口的布料縫隙中溜進來。
狹小的休息室裡開著空調,冷風徐徐吹入,卻吹不散房間內濃烈的酒精味。
茶幾前是一張小沙發,一米多點,此刻鼓起來了一個小包,隻露出幾縷黑色長卷發。
江若笙個子高,蜷在小沙發上根本伸不開腿,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從卡通薄被裡露了出來,垂在邊沿,欲掉不掉,看起來莫名委屈。
一樓突然傳來幾聲喧鬧的喊叫聲,縮在被窩裡的女人動了動,隨後慢慢掀開了被子坐起身。
宿醉後的結果就是頭劇烈地疼,江若笙閉眼下了沙發,摩挲到茶幾上的水杯,入口的時候才發現是酒。
她猛地睜眼,跑向洗手間。
嘔吐聲在寂靜的房間內回響,因為沒吃啥東西,江若笙乾嘔了幾聲,又扶著洗手台站到鏡子前。
漂亮緊致的臉頰泛起別樣的紅暈,微泛水光的眼眸澄澈清亮,江若笙掐了一下臉頰,皮膚水嫩光滑,絲毫沒有因為熬夜變成苦瓜臉。
喝了一夜的酒,看起來就像是去做了美容,完全沒有借酒澆愁的苦悶臉。
可她心裡真的苦。
江若笙扯了扯嘴角,鬱悶地走回小沙發上,打算接著癱到下午。
手機的消息鈴聲從昨晚就一直響到凌晨,她刷了幾條最新的消息,無一不是助理們“親切”的問候。
江若笙恨不得把手機丟出去,她由衷地認為,合格的企業,就算總裁失聯兩天,公司也不會倒閉。
她總不能打電話告訴她的八卦下屬們,你們家總裁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攔路虎,攔路虎是個漂亮勾人的小妖精,慣會耍心機使陰謀。
她的“取經”之路怕是要斷在那個妖精手裡,因為她不是唐僧,且她的寶貝女兒還攥在孩子她媽手上。
而她前一天才知道自己有個七歲大的女兒,還疑似被拋棄,過了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童年。
“現在手頭上的工作完成後,開發的新項目到時候選定會和辛氏合作,具體的方案計劃這幾天我會把做。”
短信很快發了出去,江若笙自暴自棄地歎了一聲,就聽見門開的聲音。
來人卻不是陳琳。
而是個瓜子臉可愛軟萌的omega,她見江若笙醒了,紅著臉低下了頭,又鼓起勇氣走到沙發前,將手裡的礦泉水遞了過去。
“江姐姐……你頭還疼嗎?”
江若笙沒有去接那瓶礦泉水,也沒有回答,反道,“你是……哪位?”
omega一愣,眼圈突然紅了“我……我是陳欣茹,之前我一直在檸末酒吧駐唱,後來陳老板……突然把我辭退了……”
她說著有些委屈地低下頭。
“我是喜歡江姐姐,但我絕對不會死纏爛打,更不會影響到工作,我來這,是希望能繼續在酒吧工作。”
江若笙表情疏離,高冷的側顏帶著股魅惑的倦意,說出口的話卻不留一點余地,“我想你誤會了,提出要辭退你的人是我。”
“一來,我不喜歡員工將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來。二來……我的未婚妻也會不高興的。”
omega緊攥著拳,積攢的勇氣和眼中的倔強在一瞬間化為了烏有。
“我隻是,想看看你。”她癟著嘴,可憐巴巴的語氣,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但這樣的手段江若笙早就領會到高段數,內心一絲波瀾未起。
“兩個原因,後者比較重要。因為我未婚妻,太愛吃醋。”江若笙煞有介事地搖頭,她頭一次發現有“未婚妻”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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