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抱住她,親了親她的臉:“都習慣這般早醒了。”
玉秋也在她臉上親了親,又閉上了眼:“你昨天不累嗎?”說著,就一副又要睡著的模樣。鈴兒更靠近了些,與她緊緊貼在一處:“昨天都坐在轎子裡,路也不曾走過幾步,不累的,倒是你,那麽多事,想來是累極了。”
玉秋閉著眼笑著,伸手摸上了她的腰:“昨晚不是喊累了?我幫你按按腰。”
兩人依舊沒有穿上衣裳,玉秋按了幾下,鈴兒便往她懷裡縮了縮,不讓她繼續按了:“算了算了,等起來再給我按吧。”
玉秋使壞地捏了兩把,笑道:“怎麽?心猿意馬了?”
鈴兒倒也不反駁:“是呀,美色在懷,我可不是柳下惠。”
玉秋又往鈴兒身上傾去,在她唇上親了親:“都成親了,就不需忍著了。”
鈴兒兩手捂著她的臉,推了推:“青天白日的,怎可如此?”
玉秋一臉疑惑地看著她:“這白日夜裡的,有什麽區別嗎?”見鈴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繼續道:“反正現下時日尚早,新婚夫婦晚些起來也實屬正常。”
鈴兒半信半疑道:“不是還要起來敬茶嗎?”
玉秋一手捂住鈴兒的眼睛,一手已經熟練地開始遊走起來:“哪兒有這麽早起來敬茶的。乖,你閉上眼就跟天黑了一樣的。”
鈴兒有些不滿地捏了捏玉秋的胳膊:“可是我看不見你了。”
玉秋將手松開,鈴兒睜開眼,見玉秋依舊笑得溫柔,忍不住感慨:“閉上眼睜開眼,你就是兩個樣子。”
玉秋側頭下去,親了親鈴兒的耳垂:“那你喜歡哪一個?”鈴兒笑著輕輕咬了一口玉秋的臉:“你變成多少個,我都喜歡。”
玉秋沒再說話,將吻細細密密地落在鈴兒身上,在冬日的清晨裡,開出一朵又一朵花來。
兩人方歇下聊了幾句話,便見鈴兒突然皺了皺眉,打斷了正說到一半的話。玉秋見她如此反常,以為是方才做出格了,十分焦急:“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適?”說著她就要掀開被子去看,鈴兒趕緊攔住了她,有些尷尬,也有些怪異:“我好似……來了葵水。”
玉秋心中算了算日子,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這幾日忙得都快忘了時日了,算起來也的確快到日子了,許是這幾日累了些,才提前了兩日。想來,我也快來了。”如今她們二人來月事的日子差不大多。
鈴兒癟著臉,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怎麽辦,都沒有穿褻褲,定是染到床上了。”
玉秋倒是十分淡然:“這倒正好,也省得我倆受那皮肉之苦。你忘了,我們倆今日可還有落紅要交差。”經她提醒,鈴兒立馬也想到了此事,自己雖歪打正著解決了這事,但心裡依舊有些不自在。
玉秋又安慰了她幾句,穿了衣裳起身替鈴兒拿來月事帶和褻褲穿上。兩人簡單收拾一番,又躺在床上靠在一起聊起天來。兩人依偎在一處,斷斷續續聊了好一會兒,總算打算起身去敬茶。玉秋到外頭去開了門,讓芸香慧香進屋來伺候。
芸香慧香早就備好了熱水,聽兩人起身,趕緊進屋替兩人收拾,也留了心思沒讓其他丫頭進來。
收拾床鋪時,芸香看著床上的血跡,松了口氣,拿出一早備好的金瘡藥,走到玉秋邊上:“少爺,我拿了點金瘡藥,您先用一點吧。”她知曉兩位主子早已私相授受了,今日這落紅定是少爺割破了手假冒的,她隱隱為自己的貼心感到驕傲。
誰知玉秋一臉詫異地看著她:“我不曾受傷,拿金瘡藥做什麽?”她自是聯想不到那麽多,以為芸香弄錯了。
芸香頓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少爺!您和少奶奶方新婚,來日方長,少爺這般不知節製,少奶奶的身子可怎麽辦啊!”她想不到表面斯斯文文溫潤如玉的少爺,私底下竟是如此禽獸!”
玉秋還愣在那兒,鈴兒方才見她收拾床鋪,知曉她見了血跡,連忙解釋著:“你誤會了,我是來了葵水,不小心染在上頭了。”
芸香卻不大相信,她覺得少奶奶對少爺實在過於縱容,替她說幾句話開脫算不上什麽:“雖說日子快到了,昨日也不見來葵水啊。”
“是今早才來的。”鈴兒微微紅了臉。芸香這才信了她的話,才沒再等著玉秋,玉秋猶豫了一會兒,走到芸香邊上:“芸香,你是否對我有什麽成見?”
芸香知曉自己誤會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起她成親前的作為來,又頗為理直氣壯:“原本是有很大的成見,如今稍小了一些。”
玉秋知曉她是心疼鈴兒,一心替鈴兒著想罷了,哪裡會生氣,反笑著道:“你放心罷,我會好好待鈴兒的。”
芸香倒是很相信她這句話,她對少爺唯一的不滿便是成親前那段時日與少奶奶的私相授受,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只是以玉秋往日的品行而言,她不會做這般的事,這叫芸香有些擔心她是個心面不和一的人。她倒不是怕少爺會虧待少奶奶,更是擔心少爺不懂分寸傷了少奶奶。
玉秋鈴兒梳妝打扮好,來到大堂,卻不見王曼身影。玉秋左右看了看,叫來慧香:“你去問問春姨,娘她起身了嗎?”
慧香很快便回來了:“春姨說夫人還不曾起身,讓少爺少奶奶先等一等。”
玉秋拉著鈴兒在一旁坐下,湊在鈴兒邊上輕聲道:“你看我就說還早吧,娘都沒有起來呢。幸好一早沒有聽你的起來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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