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著腚,跨在上面走的。”
陸金華怔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後,驚恐交加地看了一眼鍾月玨,而對方幽暗深沉的眼神恰好投在她的身上。
陸金華腿一軟,她驚惶地半跪下來,白皙的肌膚之上透出一層亮眼的薄紅來。
“請大師姐暫緩刑罰,我三日之內必能查出真相!”
陸金華的心跳如鼓,額頭之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的老天呐,這繩索碰到不甚敏感的手背肌膚都是如此地刺激。
要是真罰起來……自己怕不是水都要流乾?
想想都覺得那火辣辣的刺激之感直衝天靈蓋。
時間仿佛在靜默之中停止了。
陸金華緊張得嗓子冒煙,背上出了一層的冷汗,那張漂亮的小臉白得跟紙糊的一樣。
“是嗎?”鍾月玨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她擺弄著自己指節上的納戒,淡淡道,“要是三日之後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懲罰翻倍。”
“這要如何……”陸金華死到臨頭,反而有了些破釜沉舟的勇氣。
“從那邊走過來,再走回去。重複一個來回。”鍾月玨微涼的手撫上了陸金華的頭頂,她感覺到手底下的人正在瑟瑟發抖,不由得心中一陣快意。
那小小的發旋,頭頂上方的呆毛,都是那般的可愛。
陸金華面如死灰:要真這麽玩過後,我還有命在嗎?
陸金華斬釘截鐵地保證道:“在下一定查明真相!誓死維護大師姐的清譽!”
“你去吧。”鍾月玨話鋒一轉,嚴厲道,“就算查出了真相,這個懲罰不必受,總有些罪是你難逃的。”
陸金華訥訥地點了點頭,仿佛聽見了接引自己飛升的仙音一般,飛快的跑了出去。
鍾月玨摩挲著自己的指尖,那上面沾染了屬於小東西的味道,有種小動物那般奶香瘙`甜的氣息。
鍾月玨將那指尖含進口中,沉黑的眼瞳之中閃過了一絲癡色。
……
陸金華的小屋裡,秋煜明等著對方回來,滿臉愁緒。
那小屋裡堆滿了黃的白的,新鮮的雛菊。白色蠟燭,雪白的招魂幡和一大疊的紙錢。
秋煜明愣愣地擺弄著手中的紙錢,眼角有幾分濕潤。
黃垚走了進來,歎了口氣說:“煜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陸師妹那般精靈古怪的人,是不會那麽容易去世的。”
秋煜明哽咽道:“你不懂,就小陸陸乾的那些事情,就算是被大師姐抽死,都不為過。”
黃垚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道:“不至於不至於。”
秋煜明垮著一張臉說:“我把荊棘藤條給她帶去了。”
黃垚:……
那可是高端的法寶啊,你是怕陸金華死得不夠快嗎?!
這時候,柳蔓莞走了進來,滿臉的憂愁。
“我花重金,從回春堂裡買來的特製的藥膏。”柳蔓莞坐了下來,她打開桃木特製的匣子,裡面裝著三隻藥膏。
秋煜明輕輕一旋,表面的竹筒開了,露出一小截兒白蠟似的固態藥膏。
秋煜明好奇道:“這東西是用來抹唇上的嗎?”
“不,當然不。”柳蔓莞的唇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說,“我們修士身強體健,完全不懼怕皮外傷。可若是那裡傷了腫了,也沒那麽容易好。這藥膏清涼解痛,可以促進恢復。”
秋煜明和黃垚兩人,不由得齊齊讚歎道:“柳師姐想得周到!”
三個人正交流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陸金華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秋煜明激動地迎了上去,卻發現陸金華被完璧歸趙了,欣喜之余,面上不由地出現了一絲失望之意。
“呃,你居然沒事。”秋煜明捶了捶陸金華的肩膀。
陸金華掃了一眼柳蔓莞黃垚兩人,只見兩人不敢置信的神情之中也夾雜著一絲些微的失望。
“你們這幫人,看我沒事,不應該開心的麽?”陸金華撇了撇嘴,往椅背上一躺,沒好氣地說道。
“對對對,我們可開心了!”眾人頗有些違心的說。
……
桃源宗深處,草木蔥蘢的洞府所在。
這裡的靈氣濃鬱到了一種地步,無形的靈氣幾乎要化成有形的實質,凝結成青蔥的酥雨。
桃源宗依托於蒼穹之樹,本來已經是一處洞天福地。但這裡的靈氣濃度,又是桃源宗的數倍了。
鍾月玨站在洞府之外,感受到了濃鬱的花粉氣息,不由得蹙了蹙眉。
她的師尊,一天到晚的正事不乾,老是想著交`配的事情。
“師尊。”鍾月玨清清冷冷的聲音,遠遠的送了過去。
洞府內一片安靜,像是沒人在似的。
“師尊,我知道你在。”鍾月玨在外面靜候了一炷香的時間,又無奈的開口說道。
“討厭,人家正在閉關呢!”師尊嬌嗔道,一個桃胡像是暗器一般飛了出來,擦著鍾月玨的臉頰飛了過去。
鍾月玨極其了解她的脾性,不嗔不怒,緩步走了進去。
青衣的女子坐在蒲團之上,她面上的容顏隨著靈氣的洗練,變得更加清雅脫俗,眉間的朱砂痣鮮豔欲滴,宛如謫仙人一般。
她本來就擁有一副好皮囊,如同一朵灼灼的人間富貴花,透著貴氣。
而此刻這貴氣之上,更有著無雙的仙氣,光華耀眼,令人移不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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