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月玨解開了她的衣扣,微涼的手觸上了她的肩膀,冷硬道:“隔著衣服看不清楚你的情況。要是傷了可就不好了。”
“嗚嗚嗚……”陸金華被堵了嘴,喉嚨裡發出的嗚咽聲,像極了重傷小動物,細弱的哀鳴之聲。
她向後仰起頭去,那修長的脖頸,如同躺在淤泥中的折翼的瀕死天鵝。
鍾月玨卻毫不留情,那一鞭直直地揮了過去,在陸金華光滑的背脊之上劃下了鮮紅的一道。
……
十下過後,陸金華滿身是汗,面頰濕透,不知道是汗、淚,還是什麽其它的東西。
鍾月玨解開了她的繩索,陸金華便如同沒了支架的風箏一般,軟軟地癱在了她的懷中。
她的眼尾帶著胭脂紅色,眼中霧氣迷蒙,仿佛失了焦點。
鍾月玨取出了她口中的玉玨,陸金華才小聲地嗚咽起來,仿佛一個淚包,輕輕一擠,就溢出大滴的眼淚來,就沒有停過,將鍾月玨的衣襟都給打濕了。
“好了好了,都結束了。”鍾月玨的聲音溫婉如同皎皎明月,她柔聲安慰道,“便這般委屈?”
陸金華抓著她的衣襟,仰起小臉,聲音軟軟糯糯:“沒有委屈,師姐教訓的是。”
小家夥,挺會賣乖的。
鍾月玨的指尖挑起了上好的傷膏,一寸一寸安撫她皮下的傷痕。
不得不說,鍾月玨的技藝是異常地精湛。那皮下有若乾細小的出血點,構成了狹長的數條,可細嫩水滑的皮膚,卻半點都沒破。
力度把握的十足精準。
那溫柔而專注的神情,仿佛是在擦拭一把絕世的名劍。
仿佛這個溫婉如月的女子,同剛剛那個下手狠辣、毫不容情的人,像是並非一人。
陸金華趴在那裡,她背上火辣辣的燒灼感,瞬間為藥膏的清涼所代替。
小家夥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的類型,這會兒緊繃的身子就像是被她給擼軟了,毫無芥蒂地躺在她的懷中,如同一只打著呼嚕的貓。
陸金華沒好意思承認的是,剛剛她不僅是痛哭的,而是爽哭的。
這感覺就如同吃魔鬼變`態的辣椒一般,吃的時候整個口腔黏膜都火燒火燎的,痛的是滿身大汗眼淚汪汪。
可事後卻有種仿佛來自靈魂的空虛感,想要再次被滿足。
自己如同祭獻給她的雪白羔羊,瑟瑟發抖,唯有祈求她的寬恕,祈求她的垂憐。
可她卻絕對不會給予自己憐憫,只會賜予自己一場更加暴烈的山風海嘯。
正如自己所願的那般。
事後,再給予她一個溫暖至極的懷抱,給漂泊的靈魂一個棲息的港灣。
那溫柔至極的吻覆蓋在她身上的傷痕之上,那般的細膩綿長。
痛苦洗淨了她的過錯,而那聖潔如雪的吻,就落在無瑕的赤子之上。
好吧,陸金華承認自己是有點入戲了。
畢竟飽受社會毒打的她,可不是什麽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雖然現代社會號稱文明,她確實沒有遭遇過什麽身體上的攻擊。可精神上令人心碎神傷,恨不得離世而去的時刻,絕對不在少數。
更何況,雖然鍾月玨避開了她的目光,可她知道對方換了條鞭子。
若是放在前世,大概也不過就是那種床笫之間增添點情`趣的小玩意兒,沒什麽威力。
區區的一頓鞭子,能讓她吃些皮肉上的苦頭,還真不至於讓她身心崩潰,淚傾江河,恐懼入骨啊。
如果不是怕鍾月玨真的暴怒,把自己活生生的抽死。
喜歡刺激的陸金華是恨不得大喊。
“師姐,力微,飯否?”
總之,身為一個合格的打工人,該摸魚的時候還是要摸魚的。
但是,鍾月玨又是個極其負責的性子,陸金華不知道怎麽繞開對方的監控來摸魚,不由得大是頭痛。
紅燭的曖昧火光籠罩著床榻,在朦朧的帳中,一位清秀絕倫少女正趴在驚豔傾城的女子的膝蓋之上。
“大師姐,為何仙人要將我選擇攻擊目標?”陸金華試探著問,“雖然我是有那麽幾分天賦,可和仙人相比,那也只是螢火相比之皓月,何必呢?”
鍾月玨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停,她揉了揉陸金華的小腦袋,學知識道:“你年齡尚幼,專心修煉即可,這些事情,都交給師尊和我即可。”
聽了這話,陸金華有幾分不樂意起來,不由得嘟起嘴:“大師姐,可你也沒有比我大上多少呀。”
“我說你年齡小,只是為了給你留點面子。”鍾月玨涼涼道,“修仙界金丹以上,才算真正成了個人,你先成了金丹再說吧。”
“哼,師姐你少瞧不起人了。”陸金華放了個狠話,自信滿滿道,“我突破金丹,指日可待!”
“等你突破金丹,總算有幾分自保之力了。”鍾月玨眉宇間帶了點笑意,卻又像是輕輕歎了口氣。
陸金華一直覺察到鍾月玨心裡並不輕松,像是懷著很多的心事。
可若是她想幫助對方,對方卻又把她當成小孩子。
陸金華的心裡,不由得滋生了一股微妙的幽怨之氣。
陸金華的感知何其地敏銳,就如同鍾月玨總是能準確地逮到她摸魚一般。經過了那麽多番的交鋒,她對於鍾月玨的心思,也把握得透徹了幾分。
陸金華色`誘對方失敗,僅僅只是因為前世的陸金華,也是一朵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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