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孟鶴眠站在陽台上,手裡是半塊沒吃完的糖糕,正居高臨下地觀察那隻拜月亮的小兔。
她不懂這是什麽儀式,隻覺得好神秘。
也好可愛……
孟鶴眠又咬了口甜而不膩的糖糕,總算理解為什麽有人想用麻袋套小貓。
她現在也想用麻袋套小兔,把它丟進浴缸裡洗澡,順便從頭到尾揉一遍。
手感一定特別好。
就晃神了一分鍾,等她再看過去,花園裡的小兔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樓梯上噠噠的腳步聲。
孟鶴眠皺眉,為什麽今天這麽急?
去貓咖也是,回來也是,現在匆匆忙忙的跑上來,也不知道要找自己幹什麽。
“砰!”
房門陽台的滑門被猛地拉開。
孟鶴眠回頭,正對上溫舒窈直勾勾的眼神。
“……”
她突然莫名地感到緊張。
只見溫舒窈深呼吸,雙手握拳地走到孟鶴眠面前。
孟鶴眠肩膀一緊,整個人都繃得大氣不敢出。
她見溫舒窈嘴唇翕動,表情是從未見過的正經。
“孟鶴眠,我假孕了。”
孟鶴眠沒反應過來:“……啊?”
於是溫舒窈更往前一步,眼睛瞬也不瞬地與孟鶴眠對視,一字一頓。
“你、摸、的。”
幾秒後,孟鶴眠拿糖糕的手一顫,仿佛所處的空間天翻地覆,而自己的聲音從天邊傳來。
“您要不先坐下?”
溫舒窈:您?
作者有話說:
小兔:哦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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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孟鶴眠抿了抿乾澀的唇:“我的意思是, 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她三兩口吃掉剩下的糖糕,翻出帶消毒酒精的濕紙巾擦手。
然後小心翼翼地拉著溫舒窈,讓她坐在一旁的貴妃塌上。
她自己則半跪下來, 低頭思忖。
溫舒窈歪頭不解:“你為什麽不坐?”
孟鶴眠搖頭:“太窄了,我怕擠著你。”
溫舒窈看了看身邊空出來的一大塊地方, 覺得莫名其妙。
幸好她早對孟鶴眠的反應有所預估,目前人沒瘋沒傻, 雖然過於小心了點, 但還在正常范圍內。
這種細節上的差異, 她也不怎麽在乎了。
孟鶴眠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抬頭:“你剛才說,你懷上了?”
溫舒窈乖巧道:“是假孕。”
“什麽時候有的?”
溫舒窈擰眉思索:“你剛來沒多久就把我抓起來到處摸,可能是在那個時候有了反應。”
孟鶴眠點點頭, 繼續問:“預產期知道嗎?”
這種被孟鶴眠仰視的感覺特別奇怪, 而且用詞也不太妥當, 溫舒窈不適應地晃晃腿。
但她還是耐心解釋:“問過袖姐了, 她也不太清楚,她說再幫我問問其它兔妖。”
緊接著就聽孟鶴眠自顧自地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去醫院做B超還是——”
她態度認真, 不像是在開玩笑。
認識到這一點後小兔非常震驚,尾巴毛都炸了。
原來這人只是表面看起來正常,實際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奇怪的事!
她又一次強調:“都說了是假孕, 兔子假孕是沒有兔寶寶的!”
溫舒窈眯起眼睛, 眼前的人類突然變得笨笨的,不是很能靠得住。
孟鶴眠怔了一會兒,艱難地消化溫舒窈的話。
“確實, 我明明之前還查過資料。”
那時候的她非常擔心小麵包, 因為母兔假孕會影響身體健康, 還打算讓小麵包去做絕育。
孟鶴眠恍恍惚惚,那事情是怎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呢?
她當初怎麽沒有想到這一茬?
孟鶴眠變成一截木頭,徹底僵住了。
好像從小到大的認知全部摧毀,哲學不足以解決她的問題。
人生在虛無的邊緣搖搖欲墜,比知道“世界上有妖怪”這件事還要恐怖一萬倍。
瞧她眼神渙散,溫舒窈有乖乖反思自己是不是坦白得太急。
“之前我不好意思說,怕你擔心,更怕你覺得我奇怪。但是昨天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打算和你好好談一談。”
之前孟鶴眠都能認真解釋道歉,把話說開,溫舒窈自覺自己也該如此。
兩個人之間不該存在一方委屈自己,成全另一方的行為。
當著溫舒窈的面,孟鶴眠從半跪改成全跪。
由於理解“溫舒窈假孕”這件事佔用了全部的內存,她現在大腦死機,所有進程都卡在一起,說話全憑本能。
如同機器人一般:“沒事,你該和我說的,窈窈只是一隻小兔、不該獨自承受這一切……”
溫舒窈:“……”
她聽得頭皮發麻,尾巴毛直豎。孟鶴眠是不是被什麽髒東西奪舍了!
她忍不住質問道:“真沒有事嗎?你該不會應激了吧?”
孟鶴眠重新梳理了一遍進程,關閉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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