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戌擦拭得很專心,從這個角度看,那鴉黑細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女人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見手心已經被擦乾淨,她趕忙把手縮了回來,不敢看對方,“非親非故的…才不花你的錢…”
除了看天界不爽故意偷走他們的香火,自己的錢都是憑實力掙來的
聽到“非親非故”這四個字,望戌手一頓,但終歸沒說什麽,只是眼底暗了暗
“帶你出去轉轉,看你這樣,也不像是會玩兒的。”神經大條的溟青倒是沒注意,她拉著望戌的胳膊朝外走去
神君沒有掙脫,也沒有說話,她看著胳膊上那白皙修長的手,心下那股莫名的不悅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熱情如火,一個冷若冰霜,兩個人走在路上極為養眼,眾人的視線頻頻往她們身上瞟,大多數是看溟青,因為望戌太冷了,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們估計早被捅了個透心涼
“以前他們都這麽看你嗎?”望戌的嗓音有些低沉,心臟傳來痛意,那些視線渾濁不堪,分明不是看自己,可就是受到了冒犯
溟青對這些倒是置若罔聞,只是,她更在意的是身邊那人的情緒,察覺到周身氣壓越來越低,她趕忙摟住望戌的胳膊,語氣頗為輕松,“我都習慣啦,眼睛長在他們身上,愛看就看嘍。”以前更過分呢
看到她這樣,後面那句話溟青沒敢說出口
殊不知,這話更惹人心疼,對方沒吭聲,只是有一隻手環過腰際,將自己牢牢圈住
溟青心神一動,側頭看著那張側臉,鼻梁、嘴唇、下巴構成了幾個完美的弧度,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想親上去的衝動
周圍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帶了些失望
側臉被突如其來的吻燙了一下,望戌神態自若,自然得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溟青看著對方的耳朵尖悄悄爬上紅暈,玩心大起,原來,這麽嚴肅認真的人也會害羞嗎
“不知羞。”
她還想伸手揪住望戌的耳垂揉捏把玩,手腕被攥住,隨即耳畔傳來對方不自然的聲音,還是那三個字,聽著卻是不同了
溟青嘻嘻一笑,牽住望戌骨節分明的手,今天她的手心溫溫熱熱的,一點都不涼
感受到對方滾燙的體溫,神君大人勾起一抹淡笑,不動聲色
走了一段路,小旱魃就看見前方圍了一群人,時不時還傳來一陣驚呼
“走走走,我們去那裡!”溟青今天格外興奮,她拉著望戌湊到人群旁,原來是有人在表演變臉絕活
“好!”人群中又是幾聲驚呼
專心致志的溟青跟著人群連連拍手叫好,她在看表演,望戌在看她
兩個人這種奇奇怪怪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期間,溟青認真地履行了“成親”的職責,乾活打雜,成天跟著望戌跑來跑去,時不時還偷親幾口
雖然那個冰塊臉成天嗆自己,但溟青發現,只要她跟自己說話,不論說什麽,心裡都歡喜極了
溟青喜歡望戌
一時間,盡管天界都知道溟青就是那隻旱魃,但懾於神君神威,沒人敢說什麽,更不敢對她喊打喊殺了,但有一個人例外,他就是白輞
白輞外表俊美,但拋去為人狠戾、心胸狹隘不說,還偏偏城府頗深,他喜歡太陰神君這件事人盡皆知,但沒人敢拿到明面上說,當他看到神君身後總跟著一個小旱魃,心裡就越發嫉恨
那時白輞還不是天界太子,但他作為天帝之孫,僅憑借這重身份就足以令眾人忌憚
但神君可不怕,在遇見旱魃以前,她見誰都冷著個臉,遇到旱魃以後,除了面對溟青,對誰還是冷著個臉,尤其是對白輞,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這天晚上,趁著神君和天帝談公事,白輞不知道從哪兒偷了一塊令牌,溜進了溟青的寢殿,將躺在床上的女人迷暈擄走
“唔~”
待溟青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破敗的柴房,面前還站著幾個男子,為首的是一個俊美的男子,她認識,“白輞?”
白輞冷笑一聲,看向地上那個女人,眼中的憎惡毫不掩飾,“不過一個小小旱魃,如何配得上望戌?”
“哦?聽你這意思,吃醋了?”溟青莞爾一笑,坐正身子,眼神裡帶著戲謔玩味,“瞧你這長得跟小白臉似的,她不會喜歡你的。”
“嘶~”
白輞身後幾個男子倒吸一口冷氣,眼中帶了一絲憐憫,地上那個女人是第一個敢指著鼻子這麽罵白輞
“不錯,有膽色。”白輞也不生氣,只是挑起溟青的下巴,用力捏著她的下頜骨,隨即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嫌惡地撇開了手
不知道那藥是什麽成分,溟青身上的靈力被完全壓製,面對白輞的羞辱,她只能被迫抬起頭,盡管下頜骨快被巨力捏碎,但女人咬著牙,愣是一聲不吭
“不知,一會兒你還能不能這麽硬氣?”白輞一揮手,身後幾個男人會意,獰笑著朝溟青走來
溟青實在是不懂,既然是禽獸,為什麽又要披著人皮,他們隨意晃動下身子,就能把可憐人從裡到外毀個徹底
一部分人是被流言蜚語淹死的,一部分人卻是跨不過心裡那關,對於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等等!”
她看向窗外,似乎外面有道熟悉的氣息迅速朝這裡奔來,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溟青不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