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時星予接觸得並不多,之前覺得她是個嬌嬌軟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性格還悶。
後來聽聞她們分手,便覺這個表面看著乖巧、無害的人,實際上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次她們再相遇,時星予看上去過得很慘,她不會同情她,更不願意向晚沉再在時星予身上栽一次跟頭。
可這人似乎不長記性。
“向晚沉,你一個豪門千金,財閥繼承人,百萬分之一的頂級alpha,就特麽的這點出息?”魏微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人家時星予知分寸,要和你保持前女友的距離感。”
“你倒好,五十萬賠完了還不算,還想繼續倒貼?”
向晚沉幽怨地看過來,“可我倒貼也貼不上??”
“??”魏微被自己一口氣噎得直錘胸口。
“我得找各種理由,才能把她困在身邊。”
她們現在每一次的對話都像是一場針鋒相對的辯論,她得演得咄咄逼人,將時星予的所有退路切斷,得抓著時星予的弱點逼迫她就范。
很多時候,看著時星予對她越來越小心翼翼的模樣,她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可如果不是這樣,時星予是不是又要逃跑了?
“我讓葉成借著洗標記,給她做了體檢。”向晚沉疲憊地撐住腦袋,“比我料想得還要差。信息素濃度低位症。”
魏微一愕,她對這個病症略有了解,知道這病可大可小。
“降了多少?”
“7%。”向晚沉道,“葉成說,有可能是因為長期帶著我的標記,又在發情期得不到我信息素的安撫,注射大量廉價抑製劑導致的。”
“葉醫生說的啊??”魏微癟了癟嘴。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傻的,非要在阿予這一顆樹上吊死。”向晚沉話音一頓,苦笑起來,“我也覺得挺傻的。”
“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走不出來呢?”
魏微抱著胳膊哼哼:“是啊,為什麽呢?”
“時星予到底有什麽讓你這麽難忘的?”
“大概……”向晚沉題能頓了幾秒,微微一聳肩,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概是信息素吸引吧。”
魏微白眼差點沒翻上天,這種爛理由!
ao之間的信息素有著一定的相互吸引力。但到向晚沉這樣級別的,又如何會對一個普通omega的信息素念念不忘?
“你呀,就是自欺欺人。”魏微道。
向晚沉無力反駁。
她點了支煙。雪白細長的女士香煙,被有些發顫的指用力夾著,橘紅色的煙圈明明滅滅地印入淺色的眼底。
“魏微,我是了解阿予的。她看上去軟弱,其實非常倔。如果她不想同我再有任何的瓜葛的話,六年前無論如何都會去把標記洗了。”
向晚沉長睫一扇,“可是她沒有。”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魏微不認同地說,“她或許是怕痛,或許是沒錢,或許僅僅是懶得去洗。”
向晚沉吐出含著薄荷香氣的煙圈,“我說過了,如果是時星予的話,她不會留著我的標記。”
“其他人我也許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時星予……”向晚沉垂下薄薄的眼皮,紅唇輕輕勾動。
如果是時星予的話,她願意孤注一擲壓上她全部的賭注。
戀愛腦的人自有一套歪理,多說無益。
魏微懶得再勸,衝向晚沉做作地一抱拳,敷衍道:“得,祝你們幸福。”
向晚沉盯著她,“那你得先祝我們盡快破鏡重圓才行。”
魏微發現向晚沉不是在開玩笑,她看自己的眼神太認真了。
噎了半天,魏微臉色變了又變,心中默念了幾遍葉成的名字,才勉強說出違心的一句——
“那我祝你們能夠破鏡重圓!!”
媽的,這年頭,給人當姐妹怎麽這麽不容易?!
同樣不容易的還有人事部老大。
下了班正在喝啤酒擼串呢,猝不及防接到向晚沉的電話。
幾天前向晚沉讓她拒絕時星予討要工資的請求,今天又要讓她幫忙把工資補給時星予。
“走我的私人帳戶,”向晚沉說,“但別讓她把錢退回來。”
掛掉電話,人事大佬含淚猛乾三杯黑啤。
朋友問她怎麽了,她抹了把臉,咬牙切齒地擼下一口牛肉,仰天長歎道:“錢難賺……”
後半句被她咽了回去,因為向晚沉慷慨地轉來了一筆“辛苦費”,說是聽到燒烤店叫號的聲音,報銷她今天晚上的這頓宵夜。
朋友似是要接上她的後半句,被她直接捂住了嘴。
她衝他們嘿嘿一笑,“錢難賺,所以讓我們今朝有酒今朝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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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老大的辦事效率很高,隔天時星予便收到了一條入帳短信,一共7500元,轉帳人是向晚沉。
時星予撥了new port人事的電話詢問,又按照對方給的電話,打去了總部。
人事老大用了之前的說辭,時星予的人事關系已經不在這裡了,沒辦法通過正常的工資口徑給她補發。
“所以這一筆錢只能由向總的私人帳戶出。”她聽時星予那沒了聲,心裡一沉,心說她不會真要退回來吧?
“除非您再次入職。”人事老大試探道,“現在這個位置還懸空,不知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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