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以對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我想到了金老師，心雖然還疼，但是已經沒那麽怪她了。金老師有家庭，她有她的難處，我不是她的誰，我憑什麽去責備她？她本來也只是說盡量過來，而不是一定，呵呵，我只能笑話自己太認真了。

　　“你也一個人嗎？”李浩哲問我，“要不要一起過聖誕節？”

　　“也好，謝謝你的花，我請你吃飯。”我晃晃手裡的花，李浩哲擺手，“噯，那怎麽行，我請我請，走吧！”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李浩哲在說話，我大概知道，他是H大學法律系三年級的學生，家是S市區的，家裡還有一個妹妹在美國念書，年底會回國。

　　李浩哲幾乎沒提他的女朋友，哦，應該是追求對象，我也沒細問，我和他連續去了幾家店都是無座，“呵呵，聖誕節好多人，都是情侶呢。”他感慨著，我嗯了一聲，所有的節日在有對象的情況下，都可以過成情人節。

　　不是人們有意如此，而是商家故意這樣引導，促進消費。前面的一家店就公然打出情侶半價並且贈送禮物的促銷活動，“我們去這家吧！”

　　“不太好吧，我們又不是情侶。”我站在門口沒動，李浩哲笑著說：“他們不會一一核實吧？”見我確實不願意，他改口說：“也是，這樣假冒情侶不好，我們再走走。”

　　也許天意如此吧，除了這家店，都沒有空位。我和李浩哲回到店前，選擇進去，老板直接將我們默認成情侶，邊介紹店內活動邊說：“你們真般配。”我心裡呵呵笑，般配你麻痹，我們根本不是情侶。

　　“店裡的規矩，情侶需要拍照，然後會挑選好看的做宣傳圖片貼在牆上。”老板說。李浩哲看著我，“我沒問題，你呢。”

　　我不想同意，所以搖搖頭，李浩哲體貼地說：“那我們走吧。”我實在不好意思再折騰，一頓飯弄得這麽麻煩，“老板，照吧。”我覺得自己也沒有漂亮到可以做宣傳的程度，老板拍照，爽快地寫好菜單離開了。

　　這頓飯才算是吃上，席間，依舊是李浩哲在說，我聽著聽著有時候會溜號，金老師也在和她丈夫過聖誕節吧？想著心裡就會苦澀。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這是我的電話。”李浩哲主動把號碼寫下來給我，我道謝，並沒有把自己的號碼給他，他說：“我送你回去。”我拒絕。

　　最後，我一個人打車回來，在宿舍門口，我看到了凍得有些發抖的恩心，她臉色陰沉著，等我到了跟前，她一把抓住我，質問：“你去哪裡了？”

　　“放開我！”我用力甩了一下，沒有甩開，她拽著我，呵著冷氣問我：“我問你，你去哪裡了？”

　　“我去哪裡和你有什麽關系？”我沒好氣地回答，她唇哆嗦著，好半天才紅著眼睛說：“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會做傻事，手機關機，我找你找不到，去遊樂場那裡早就關了門。我一直在門口等你，你到底去了哪裡，和誰待在一起？四個小時，你都不想想我麽？”到最後，她已經哭了。

　　我很想大聲質問她，也很想吼她：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你真的有擔心我麽？如果我真的做傻事，現在你只能看見我的屍體了！

　　“我一整天都在想你，但手機落在了家裡，我晚上回家才拿到手機，打給你卻是關機……”她抓著我衣服的手一直在發抖，聽到她的解釋，我承認我沒有那麽難受了，原來她不是不理我。

　　“我很想你，我也想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可我有家庭需要照顧……”她說不下去了，我突然想起李浩哲的話，是啊，我還要自私多久，金老師的情況注定她不能和我一起，我若想和她繼續保持不清不楚的關系，那就得接受她的現狀，否則就再也不見。

　　可現在的我，怎麽可能做到對她視而不見？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她。我哭，我笑，我怨，我惱……都是因為她。

　　她來了，解釋了，可我心裡依舊不痛快。我拽著恩心向宿舍走，她步履踉蹌，跟在我後面。到了樓上，她呆呆地站在門口等我開門，進門一瞬，我把她壓在門板上，狠狠地琴穩她發泄自己的情緒。

　　不會接穩，所以我胡亂琴了半天舀了她的唇打算結束這個穩……而恩心卻雙臂圈住我的腰肢抱緊，她穿息地說：“我還要……”她壓著我的頭，我們穩在了一處，她抓著我的手放在她的兄前，我穩著她的脖子，她仰著頭顫著音說：“景夕，我對你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說不清……我好像喜歡你……”她說的痛苦極了，“我真的是……”

　　終於聽見她說喜歡我，哪怕是不確定的，我都開心。我流著淚穩她，她摸到了我的淚水，心疼地說：“不要哭……不要哭……”我的淚水根本止不住，我想我不只是喜歡她，我愛上她了，我斷斷續續地說：“恩心……我愛你。我願意這樣留在你身邊，如果……我們的關系讓你為難了，告訴我，我會離開……”

　　“不準！我不準你離開我！”恩心緊緊抱著我，她哭著說：“為什麽？為什麽不早點讓我遇見你……”她說，從初次見，我給她的感覺就和任何人都不一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知道她對我動心，已經足夠，人大抵是這樣，多少人，窮盡一生，可能只是為了一個答案而已。知道金老師喜歡我，足矣。我不再奢求太多，只要她願意分點時間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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