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白錦歌應道,轉身去到了廚房。
趙沁純拎著紙袋子來到了沙發邊,從袋子裡取出一個長方形紙盒,然後將紙盒放在了茶幾上。紙盒同樣是貴氣的深棕色,上面印著Alex Perry家極具辨識度的燙金logo。
坐在沙發上,趙沁純一直在想,待會要如何說動白錦歌將這條裙子收下。可趙沁純還是不夠了解白錦歌,以至於再次碰壁。
之前是給支票被拒絕,這次連送條裙子也同樣被拒絕了。
白錦歌坐在沙發對面,連盒子都沒有打開,就果斷拒絕了:“抱歉,這裙子我不能收。”
雖然不知道葉雲晚為什麽突然想著送自己禮物,可白錦歌向來不會無緣無故收別人的禮物。至於粉絲們送的禮物,白錦歌會選擇性收一些比較有心意的小禮物,絕不會收粉絲們任何貴重的禮物。
趙沁純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過還是想再爭取一下:“白小姐,不過就一條裙子而已,白小姐如果連條裙子也不肯收下,葉總她會傷心的。”
傷心?白錦歌淺淺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不為所動。
白錦歌:“謝謝,我不會收的。麻煩趙秘書替我謝謝葉總,她的心意我領了。”
趙沁純努力維持著唇邊的微笑:“好的,我會給ᴶˢᴳ葉總轉達白小姐的謝意。”
總裁交待的任務失敗了,趙沁純都不知要如何向總裁匯報。可終究是逃不過的,猶豫了半天,趙沁純還是硬著頭皮給總裁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總算是被接通了。
“喂。”隔了好幾秒,一道慵懶的聲線在電話那頭響起。
“葉總,下午好。我剛去白小姐家送裙子了。白小姐說您的心意她領了,可是……裙子她沒有收。”趙沁純深呼吸了一下,用最精簡的話將事情說清楚,因為總裁最討厭別人囉嗦。
偌大奢華的臥室裡,女人倚著床頭坐著,一頭柔順烏發散落在肩頭。黑色緞面睡衣的領口敞開來一些,扣子解開了兩顆。性感的一字型鎖骨往下,是一條深深的雪白溝壑。
聽到秘書這樣說,葉雲晚緩自撐開了眼皮,沉默了半晌沒作聲。
“嗯,我知道了。”女人淡色的唇蠕動了一下,冷漠著道。
“葉總,那這裙子?”
“先放你那兒。”
“好的,葉總。”
“葉總!我可以說一句話嗎?”
“……”葉雲晚本準備掛電話,聽秘書突然這樣說,頓了頓,吐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字眼。
“說。”
“葉總,白小姐她平時很少收別人的禮物,粉絲們的禮物也只會收一些比較有心意的,價格上稍微貴一點都不會收。葉總如果想送白小姐禮物的話,我覺得可以送比較有心意的禮物。嗯……價格最好不要太貴。”
“什麽是有心意的禮物?”
“就比如送一些可以自己動手做的禮物,這樣就比較有意義。”
掛斷電話後,葉雲晚思考起了什麽是秘書口中有意義的禮物。
實際上,在葉雲晚看到白錦歌穿Alex Perry家裙子的第一眼,便覺得這條裙子和白錦歌的配適度極高,它應該屬於白錦歌。於是,葉雲晚便想著把裙子買下來送給她。
這就是葉雲晚送裙子的初衷。
葉雲晚也知道,以倆人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關系,以及憑借著自己對白錦歌的了解,她是不會收下這條裙子的,就像她當年不肯收支票一樣。可葉雲晚還是想試一試,於是便讓秘書替自己去送,果然還是被拒絕了。
***
C市郊外,一棟奢華大別墅沐浴著如水月光。
杜念桃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澡,裹著浴巾來到了梳妝台前,坐在了鏡子面前。伸出纖纖玉手,“啪”的一聲打開了梳妝鏡的燈。
梳妝台面上放著兩個打開來的首飾盒,其中一個首飾盒裡放著一條鑽石項鏈和一對鑽石耳墜,另外一個戒指盒裡放著一枚鑽石戒指。
這一套珠寶是寶詩的Eden系列,一整套的價格是八百萬人民幣。昨晚在寶詩的高端珠寶展上,杜念桃只看了這套珠寶一眼,當即就定了下來。
並不是因為杜念桃有多麽喜歡這套珠寶,而是這珠寶戴在白錦歌身上實在是太美了。
五年前,當杜念桃在宴會上第一次看到白錦歌時,就春心萌動,對白錦歌一見鍾情。
皮囊好看是一方面,更難得的是白錦歌的氣質一樣出眾,矜貴中透著清冷,讓人一眼誤終身。
但杜家和白家向來在生意場上不睦,是名副其實的死對頭。因此,杜念桃休想和白家人有什麽私交,更別提發展成她想要的戀愛關系。
最終,白家終是被杜家給鬥垮了,輸得個傾家蕩產。白錦歌也跟著憑空消失了一年多,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兩年前,白錦歌突然又出現了,以葉華旗下簽約藝人的身份出現在了大眾的視野中。
宛如涅槃重生一樣,白錦歌在經歷了家破人亡後,非但沒有垮掉,反而自強不息,轉身投入了娛樂圈搞事業,僅用了三年不到的時間便成功躋身一線,一躍成為了實力與流量並存的當紅小花。
如此光芒萬丈,讓杜念桃對白錦歌的愛慕瘋狂增長了一寸又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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