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該放走那人,若當日乾脆一起解決了,就不會有今日這出了。
“姐姐,他幹嘛指我啊。”羌寧委委屈屈地下樓,走到林冬阮身邊,軟和地靠著她肩膀,“我又和他不怎麽相熟,他幹嘛那麽大的怨氣?”
林冬阮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總說不上來,她抬手撫了撫靠著自己肩頭的腦袋,像隨手摸了一隻貓兒似的:“你和他有過節嗎。”
在林冬阮看不到的角度,羌寧無聲咬住後槽牙,心想,這過節可大了,要不是林冬阮在場,這人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嗎?不解決此人,她羌寧的名字就倒著寫!
“我與他沒有爭吵過節。”羌寧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誣陷,“我隻記得前段時間跟著姐姐路過醫館,他看我的眼神很讓我不舒服,這種瘋子總是言行瘋癲,誰能猜到他想做什麽。”
林冬阮竟還不知道有這事兒,她連忙追問道:“他沒有欺負你吧?”
“險些呢。”羌寧拉住林冬阮胳膊,眼眸一眯,目光彌蒙地開口,“幸虧我留了個心眼,沒有靠近他。”
本來林冬阮還在思考夥計是不是想要對她說些什麽,經羌寧一打斷,她瞬間沒辦法靜心思考別的了,只是顧著安慰一臉委屈的羌寧。
羌寧演戲演得全面,她微微發著抖地靠著對方肩膀,一副小姑娘的嬌俏模樣,實則將手背過去打了個手勢,示意手下人趕快把這礙眼的夥計拉出去。
林冬阮沒有注意的時候,那夥計滿眼絕望地被帶走了。
等掌櫃的離開廳堂,這附近只剩下她與羌寧時,林冬阮突然開口問羌寧:“阿寧,方才你去做什麽了。”
羌寧說:“只是隨意去樓上轉轉。”
“近日你都不願跟著我來附近走動,今天為什麽如此上心?況且,樓上都是一些堆放雜貨的屋子,不至於待這麽久。”林冬阮想了想,說道,“阿寧是不是有事瞞著姐姐。”
“沒有!”
羌寧很快地反駁她,但又沒辦法迅速圓謊,只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
林冬阮靜靜地看著她眼睛,等待她的答案。
在羌寧作答之前,醫館終於來了一位病人,那人情況不是很好,很快就吸引了林冬阮的注意,林冬阮也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羌寧的答案。
直到晚上歸家,林冬阮一整天都沒有再問過。
羌寧能感受到對方態度裡明顯的冷淡,因此格外的不安,她試著去拉對方的手指,結果被對方輕飄飄地拂開,又試著做勞活來討好對方,結果對方又說她毛手毛腳的添倒忙。
“姐姐,對不起,是我錯了。”羌寧想了半日,總算想出了一個圓謊的方式,當夜裡兩人同床而眠時,她扣住對方的手,解釋道,“今日其實是我獨自去見掌櫃的,求她把我也留在醫館幫忙,我每日給姐姐添麻煩,實在沒什麽能幫到你的,心中有愧,今日陪你去醫館時,心裡也有一種閑人礙事的慚愧感,日後就算要在醫館陪著你,也不該是以一個閑雜人等的身份來陪,掌櫃的也會不高興的。所以我便趁著上樓的功夫,和掌櫃的談了談,問他可否容我留在醫館幫忙。”
林冬阮聽完,沉默片刻,問:“那阿寧白日為何不這樣回答我?你在猶豫什麽。”
“不是猶豫,是我想著先等事情做成了,再告訴姐姐。”羌寧解釋說,“如果成功,便是驚喜。就算不成功,也不會在姐姐面前丟臉。”
一個謊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上,羌寧自從來到這裡,整日都在擔心露餡,越來越覺得編謊也是很有門道的,尤其是面對林冬阮這種心細如發的女子,一不小心就會被懷疑和拆穿。
黑暗中,林冬阮輕聲問她:“阿寧,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會撒謊,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氣氛莫名有些沉悶,所以羌寧故作輕松地用手勾了勾林冬阮的手指,“姐姐說的話,我不會忘記。”
“那好。”林冬阮語氣平緩,甚至算得上嚴厲地對她說道,“日後,除了不許撒謊以外,我還要你無所保留地講明事實,不能私自隱瞞。”
羌寧嘀嘀咕咕:“這事兒哪兒有這麽嚴重,需要這樣鄭重其事地要我作保證。”
“無關此事。”林冬阮側過臉,對著羌寧的方向,“答應我。”
羌寧無奈:“行吧。”
林冬阮:“認真點兒說。”
羌寧隻好發誓:“我以後對姐姐都說真話,不撒謊也不隱瞞。”
周五周六有事兒,可能更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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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痛
剛入夏的時候,天氣總也變幻莫測,先是倒了幾次寒,緊接著又來了幾場大雨,積水甚至能把田裡的莊稼給衝了。
莊稼沒長多高,挨了凍又受了暴雨,五喪鎮百姓都愁得不成樣子。
羌寧見醫館裡最近總是人很多,有愁出毛病來的人,也有因為天陰雨寒染了濕氣的,還有受寒發熱的。
林冬阮說,這樣的病人或許會把病痛傳給別人,所以去醫館的時候,她開始刻意不帶羌寧了。
羌寧最初樂意得到自由,每日無拘無束的,也沒人管她,可是沒過幾日,她守著空落落的家,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她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管束,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林冬阮,結果還沒管多久呢,她自己就嫌煩想要避著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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