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薑眠好雙手環抱住柱子,看著柱身中漂浮的雲朵:“是因為雲住在這個柱子裡,對不對!”
葉清歌看著眼前活潑鬧騰的綠色身影,忍不住勾起唇,低低嗯了聲。
薑眠好對眼前的一切都很感興趣,在大殿上跑來跑去。
對稱的發髻上綁著墨綠絲緞,隨著少女的跑動,絲緞在空中飄揚起。
似一陣自由灑脫的風。
葉清歌的視線跟隨著少女跑動,一瞬也舍不得挪開。
“綠酒,你一人住在這裡冷不冷啊?”薑眠好看著冰床,仰面躺下去:“唔,有一點硬,我還是喜歡我的水床。”
“對了綠酒,你什麽時候回太白山啊。”
躺在床上的少女托著腮,歪著腦袋說:“我種的好眠草也不發芽沒有,你說月亮會不會突然出現,我的好眠草們也會充滿靈力嗎?”
“你睡覺總不安穩,我想種些好眠草曬乾,再給你縫一個漂漂亮亮的香囊,這樣你就願意帶著啦!”
葉清歌微怔,想起華山上,自己桌上確實有一個小荷包。
只是當時並沒有在意過,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葉清歌輕聲問:“所以,你那片好眠草田是給我種的嗎?”
“是呀!”薑眠好晃著腿,笑盈盈道:“我想等它們長起來,給你做小荷包!”
葉清歌輕輕笑了笑,嗯了聲:“那我肯定好好帶著。”
“好耶!”薑眠好在床上滾了一圈:“當女帝累不累呀綠酒?”
葉清歌嗯了聲,垂下眼睫:“有一點......”
嘭——
一個身影推開了殿門,咕嚕咕嚕滾了進來。
葉清歌的笑意瞬間收起,沉眸看向滾進來的人,一道冰刃隨之發了出去。
霜寒捂著摔疼屁股,腿上正中一道冰刃,忍不住哀嚎了聲:“好痛。”
本來霜寒在殿外候著,聽見了殿內有葉清歌的聲音,原以為主人是在叫自己。
霜寒便貼在門口仔細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猛地將推了一把。
就這樣撞破了門滾了進來。
冰刃還插在腿上,霜寒咬著牙拔了下來。
“偷聽?”葉清歌的聲音冷冷。
下一秒霜寒便飛快地往邊上滾,邊滾邊求饒:“不是不是,主人饒命,我不是故意要偷聽,我以為您在叫我!”
霜寒滾得很快,冰刃卻比她更快。
剛剛傷過的地方再次被冰刃擊中。
破罐子破摔的霜寒歎了口氣,不再滾,而是問:“那主人您剛剛到底在和講話啊?”
隨著她的問詢,冰刃也停下了。
霜寒揉著屁股捂著腿,警惕地看著殿內。
可是大殿內空空蕩蕩的,除了葉清歌,再無旁人。
葉清歌將視線落回床上,床上的少女已經消失了,空空蕩蕩的冰床依舊是整潔的模樣。
剛剛出現的薑眠好只不過是一場夢魘幻影。
霜寒感受到了葉清歌的分神,吸了吸鼻子,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忍不住又問:“主人,您傷著了?”
葉清歌收回視線,表情冷到極致。
就在二人講話間,桌面上的草盆也發生了變化。
種在土壤中的種子發了芽,頂破了土壤,猛地竄出了個子。
第74章
葉清歌看著竄出個子的小草,眼神中多了幾分欣喜,以及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待。
霜寒詫異地看著眼前人的情緒轉變,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剛還差點用冰刃捅死我?這會子怎麽就又開心了?
霜寒困惑,但霜寒不敢問。
葉清歌盯著眼前的草盆,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
但她仍舊手一揮,將草盆給放到了窗台上。
清揚殿的窗是整個天界中靈力最旺盛的地方。
遠在天牢之中的桃木枝感受著極強的靈力蔓延至四肢百骸。
癱軟在稻草上舒服的喟歎了聲。
剛剛灌溉進來的鮮血已經助她恢復了八成靈力。
桃木枝沒敢猶豫,立馬爬起來調息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
再將靈力原封不動地通過與桃樹靈相連的脈絡中傳遞回去。
即使不用葉清歌幫忙,有了這麽強勁的靈力加持,複族亦是指日可待。
桃木枝將靈力傳遞完,倚靠在草垛上,貪婪地通過發芽的草枝汲取著四周強大的靈力。
葉清歌瞥了眼正吸收著靈力精華的葉片,挪開了視線。
“將月老提到殿上見我。”
葉清歌一拂袖,大跨步朝外走去。
霜寒沒敢猶豫,立馬跟了上去。
......
......
匍匐跪地的月老瑟瑟發抖,她手中還掐著尚未綁完的紅繩,將腦袋貼著地面不敢抬起。
“女、女帝、殿下。”月老磕磕巴巴道:“不、不不知道您此番召卑職前來,所為何事?”
葉清歌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沉聲道:“本座問你,這同心扣若兩枚都在我手中,我還能感知到薑眠好的位置嗎?”
早已經猜中原因的月老一抖,將腦袋埋得極低。
“說、話。”
葉清歌已經讀取到跪在殿上人心頭的緊張,表情瞬間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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