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是怎麽回事?她被咬了嗎?”
王釗一腳踹開一個飛撲過來的蠱人,沉聲道:“六公主被咬了,而這些蠱人都是...六公主帶來營地的。”
“不可能!”高貴妃聞言,立刻否認。
她已然被嚇壞了,臉上布滿淚水,“陛下,思思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她什麽品行您定然是最清楚的,思思怎麽會帶怪物來傷害陛下您呢?“
“她一直都很敬仰尊重她的父皇啊。”
“敬仰尊重?”皇后冷笑兩聲,“當初陛下讓思思去北橈和親,思思可是到陛下面前大鬧了一場,想來是心中留了怨懟,今天竟然帶著這些怪物闖入營地,破壞秋獮,傷害陛下龍體,還讓北橈使團陷入危險,若是賀蘭太子在天啟國出事,我們該如何向北橈國主交代呢?”
高貴妃瞪了一眼皇后,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哭訴道:“陛下,思思不是這樣的人,她是您從小看到大的,她從不會做出這等惡毒之事,前幾日是因為和親鬧了一些小脾氣,但都是姑娘家因為要嫁人而離家後產生的思念和愧疚,她絕不會對您生出怨恨,更別提帶著這些怪物來傷害您,破壞北橈和天啟的盟交。”
“而且陛下您看,思思也受傷了,她也被怪物咬了,若她是主導這一切的幕後之人,她又怎麽會被自己帶來的怪物咬傷呢?臣妾懇請陛下查清背後主謀,還思思一個清白啊。”
趙文帝看著被禁軍控制住的趙思思,她雙腿雙手都被綁住,嘴上還塞了手帕。
至於其他蠱人還在作亂,不傷不死,越發瘋狂。
趙文帝頭痛欲裂,呵斥道:“這些蠱人怎麽回事?為何刺穿胸膛還能站起來咬人?”
王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若不是賀蘭盛琅跟他說這是蠱人,他還以為這是什麽山中精怪修成的怪物。
“蠱人這一詞也是賀蘭太子告訴我們的,想來賀蘭太子定是知道這蠱人的來由和弱點的。”
趙文帝看向賀蘭盛琅的方位:“速速將賀蘭盛琅帶來問話!”
王釗:“是。“
趙文帝被禁軍護住,退回王帳之中。
王釗帶著賀蘭盛琅進入王帳。
趙文帝看著他:“剛才聽到王釗說,你將這些怪物叫做蠱人,是何意?”
賀蘭盛琅看著手上的鮮血,目中劃過一絲嫌惡。
他神情肅穆,解釋道:“這種蠱人,我曾在南疆見過,那裡蠱術師盛行,總有一些心懷不軌的蠱術師想要獲得權利錢財,便劍走偏鋒,走上歪門邪道,研究出了蠱人。”
趙文帝擰眉:“什麽是蠱人?”
賀蘭盛琅道:“蠱術師找活生生的人,用他們的身體煉一種名為”離煞“的蠱蟲,蠱蟲成長之時,會啃食宿主血肉,吞飲宿主腦髓,將宿主五髒六腑掏空,變成一個行屍走肉。”
此話一出,毛骨悚然,王帳中的人都驚了。
他們吞了吞喉嚨,神情驚恐又震驚。
高貴妃和皇后聽後,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賀蘭盛琅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若是被這種蠱人咬傷,啃食了血肉,那麽離煞便會轉移到被咬傷的人的身體裡,然後快速寄宿,將被咬上的人變成一個只知道蠶食同類的怪物。”
王帳之中,安靜的連呼吸都停了。
賀蘭盛琅前幾句話眾人還在心生疑慮,可眼下王帳外面不聽冒出來的喊叫聲在驗證發生他口中所敘述的一切。
真真切切,實實在在。
被蠱人咬傷的人眨眼間就成為了新的”蠱人“。
趙文帝深吸一口氣:“賀蘭太子博學多識,可知如何對付這蠱人?”
賀蘭盛琅思忖了一下:“國主您稍等,讓我想想,畢竟我遊歷南疆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在南疆的所見所聞現在有些模糊了,給我點時間想想哈。”
王釗看了眼王帳外面的情況,禁軍和天京衛損失慘重,世家子弟,大臣以及大臣的家屬都有負傷,甚至有的已經轉化為蠱人,開始攻擊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
滿目淒涼,慘絕人寰。
王帳中所有人都期盼的看著賀蘭盛琅。
趙文帝的臉色越來越沉,此刻他的頭疼的快要炸了。
他忍不住開口:“賀蘭太子,朕要不....”
“我想到了!”賀蘭盛琅立馬道,“我想起來怎麽對付蠱人!”
趙文帝耐心已經快沒了:“....賀蘭太子請說。”
賀蘭盛琅微笑道:“對付這種蠱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砍掉他們的腦袋,這樣就會限制他們的行動,然後在一把火燒了這些屍體,不然就算砍掉腦袋,離煞蠱蟲也可以驅使無頭的屍體繼續作亂。”
趙文帝看了眼王釗。
王釗立馬道:“屬下立刻去處理。”
半個時辰過去,眾人聽到外面的喧囂越來越平靜。
王釗走進來,一身鮮血,滿目驚喜道:“陛下,賀蘭太子說的方法是有用的,砍下蠱人的頭顱後,蠱人無法行動,只能任人宰割。”
趙文帝舒了口氣,看向賀蘭盛琅:“還得多謝賀蘭太子的方法。”
賀蘭盛琅擺擺手,謙虛道:“都是小事,國主不必掛懷。”
高貴妃似是想到什麽,忙道:“思思如何了?”
王釗面帶為難:“因六公主尊貴無比,屬下讓禁軍將六公主暫時關了起來,等候陛下發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