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唐婭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走向,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麽。
“我總是從別人的口中,真正地認識到她,也認識到我對她的傷害。”
唐婭把熱水遞到衡瀾手邊:“她不愛你了。你再自責,再後悔有什麽用?”
“唐婭,你不明白。”
“我沒有這樣刻骨銘心的感情,我不懂。”唐婭說,“不過,我是收到一些有關阮今雨的消息,所以特地來告訴你。”
“你說。”
“最近,婁芯好像要搞個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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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芯外出,回到居住的小區。
難得的有心情在小區花園內散步。
天氣是這樣的好,她伸了個懶腰,讓為數不多的陽光照在臉上,感受微風拂面。
她依然沒接到新的工作,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能把阮今雨搞垮,那她就滿意了。
兩年前,是阮今雨從自己的手裡搶下《共白頭》,如果不是她,那大火的本應該是自己才對。
她的人生從兩年前起就開始走下坡路了,一切都是阮今雨的過錯,阮今雨把那個機會從自己手裡奪了過去,阮今雨該死!
婁芯聯系到很多新媒體團隊進行了前期的準備工作,只等時間一到,就把處理過的音頻散出去。
到時,阮今雨就從清純女神變成離過婚的女人,屆時,她全網的口碑要如何翻轉!婁芯特別期待。
散了一會兒步,婁芯回家。
開門的一瞬間,婁芯隱約地察覺好像哪裡不對。
這種感覺在之前韓櫻子潛入她家時出現過。
陌生人入侵的氣息,淡淡的冷香。
可是,安保她已經升級過了,絕不可能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
婁芯推開門,看見茶幾上擺了一壺茶,兩個杯子。
她先瞥見自己的媽媽坐在沙發上,心裡抖了一抖。
更可怕的是,她媽媽身體側過去,像是在跟什麽人說話。
等她徹底地推開門,看見媽媽的側前方坐了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身材勻稱,皮膚白皙,沒有半點瑕疵,修長的雙腿交疊,一手捧著茶杯,察覺有人進來,女人明亮的眸子像獵人一樣掠了過來。
是衡瀾。
“媽,衡老師。”婁芯硬著頭皮要坐過去。
“站著。”婁芯那在劇院做團長的媽媽冷聲,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面上,滾燙的茶水飛濺出來,燙得她虎口一片紅。
可婁團長卻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一般。
衡瀾只是坐著,輕輕放下杯子,可她神態中表現出來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媽……”婁芯抬眼,還想撒嬌地緩和氣氛,“到底是怎麽了?”
屋子裡一片寂靜,衡瀾斜靠在沙發上。
婁芯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不孝!”婁團長再也忍不住,拿起茶杯扔婁芯用力擲去,“到現在,你還在滿口謊話!”
婁芯本能地閃過,可是飛濺的碎片還是劃傷了她的面龐。
盈盈的水波在她眼睛裡浮現,她不是委屈,而是害怕。
她知道她在做一件錯事,沒想過這錯事的代價這麽大。
“婁團長。”衡瀾起身,長卷發散落下來,眉目如畫。
婁芯以為衡瀾是要替自己求情,眼巴巴地看向她。
“出現這種事情,我很震驚,也很生氣,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衡老師,你放心。”
婁團長是個健談的人,今天說的話卻很少,因為憤怒令她的面頰抑製不住地顫動,她無法將這怒氣平息。
“衡老師。”婁芯弱弱地叫了衡瀾一聲,向她示好。
衡瀾沒有理會,步履匆匆離開了,她離開的瞬間,屋子裡的光也跟著她一起消失。
“媽,到底怎麽了?”婁芯見終於沒有外人在場,擦一擦臉上鱷魚的眼淚,“你配合她演戲,剛才的眼神是真的很凶,我差點都當真了……”
不等婁芯坐下,“啪”,她隻覺得一個巴掌重重落在她的面頰上,直叫她頭暈目眩,三百六十度回旋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媽!”
婁芯才意識到媽媽這次是跟衡瀾站在一邊的。
“衡瀾是什麽人!你也得罪得起嗎?”婁團長說,“早年我送你去演戲,部部都給衡瀾作配,為的是什麽?不就是希望能攀上她這高枝嗎?你可倒好!好處一點沒落到,惹了一身的嫌!”
“我就是看不慣阮今雨!我討厭她!”
“你糊塗啊!”婁團長戳著她的腦袋,“這兩人離了,難道不會複婚嗎?”
婁芯愣住了,她從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衡瀾為人從不顯露鋒芒,可你決不能因此而忽略了她的身份,”婁團長說,“衡家產業錯綜複雜,背後利益牽扯眾多。在她面前,覆水能收,破鏡可圓!”
“那我是不是以後再也不能出現在屏幕上了?”
婁團長按住女兒:“這事還有回旋余地。手機給我。”
婁芯從包裡掏出手機,遞給媽媽。
“還有備份嗎?”
“沒有了。”婁芯搖頭。
“我親自去送,順便探探她的口風。這幾天,你就待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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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雨這邊剛收工,天已經像潑了墨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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