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劈裡啪啦地打在玻璃上,仿佛要將這小小的屋子撼動。
熒幕上,衡瀾回歸田園,和今天在微博上與她互動的小花合作收集食材,配合默契,眼底眉梢盡是笑意。
阮今雨又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衡瀾的聊天框,沒有回復。
姐姐,有時候我覺得離你很近,可更多的時候,我覺得離你如此之遠。
你最近在做什麽,在忙什麽,我這個做妻子的比外人還要一無所知。
阮今雨把她們兩人從前的聊天記錄翻回去看,從裡面品出一點的甜來。
忽地門鈴聲響起。
阮今雨把投影按下暫停,疑心自己聽錯了,這麽大的雨,誰又會來呢?
“叮咚”門鈴聲又響了一次。
難道是……
阮今雨扔下遙控器,鞋子也顧不上穿,飛奔跑去開門。
開門,門外來的果然是衡瀾!
衡瀾戴著帽子、口罩,穿著最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卻依然顯得出挑。
不等阮今雨回過神來,衡瀾先勾住她的脖子,反手關上了門。
屋外淅淅瀝瀝。
衡瀾淋了雨,身上的水滴也啪嗒啪嗒,長卷發濕漉漉地垂著。
冰涼的唇印在阮今雨的唇上。
阮今雨被強勢地抵在牆壁上,在灼熱的吻中喘不過氣了。
衡瀾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身體的曲線,阮今雨環著,隻覺得那身體像是藝術品一般每一處都恰到好處。
阮今雨松垮的黃色棉質小熊睡衣跟衡瀾的裝束比起來,稚嫩得像個孩子。
衡瀾的身上帶著一點酒氣。
阮今雨從來不會問為什麽,衡瀾對她所有的要求,她都不會拒絕。
正如此時此刻。
“姐姐,你淋了雨,先去洗澡好不好?”阮今雨扶著她。
“那,你要跟我一起。”衡瀾狡黠地一笑,眼神中的朦朧攝人心魄。
公司租的公寓很狹小,衛生間也幾乎容不下兩個人在裡面。
阮今雨小心地攙扶著衡瀾。
衡瀾略帶醉意,不經意地打開淋浴頭。
水溫冷得刺骨,激得阮今雨一陣戰栗。
衡瀾卻似乎半點沒有察覺,只是捧著阮今雨的面龐不住地深吻,眼神迷離。
浴室濕滑,阮今雨被吻得幾乎站立不住,騰出一隻手攀在冰涼的瓷磚上尋找著力點。
可面前站的人是衡瀾,阮今雨又如何能保持理智?
小熊睡衣不知道什麽時候褪到腳邊。
最後一絲清明也迷失在衡瀾白皙精致的鎖骨之中。
深陷在漩渦之中,早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手掌再也撐不住牆壁,只有攀附在衡瀾的身上,把自己毫無保留地托付出去。
水溫漸漸地變熱,但不比兩人的氣息更熱。
屋外的雨緩緩地停了,屋內的水聲也漸漸地止住了。
阮今雨裹著浴巾坐在椅子上,望著鏡子裡正在耐心給她吹頭髮的衡瀾。
即便穿著她可笑寬松的卡通襯衫,姐姐依舊優雅耀眼,整個人像天神下凡一般。
衡瀾小心地拿著電吹風,輕撫著她的發絲,望著熒幕上正播到一半的綜藝:“今天我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了。”
阮今雨的心被小小地揪住。
“我的小孩真厲害!”衡瀾說,“這是你第一次演女主角,這麽大的事,我想應該當面跟你一起慶祝的,所以我才沒有回你。”
阮今雨聽完,轉身緊緊地抱住了衡瀾。
“小孩,別擔心,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
衡瀾的話還沒說完,一陣鈴聲將此刻的溫情打破。
阮今雨記得,這是那老式手機的鈴聲。
幾乎是毫不猶豫,衡瀾輕推開阮今雨的懷抱,轉身去包裡翻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所以,衡瀾隨身攜帶著這部手機,只為了隨時能等到一個人的電話?
電話那頭說了幾句,衡瀾的表情嚴肅起來,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現在嗎?好,你就在那裡別動,等我過去。”
“是工作上的事嗎?”阮今雨問。
衡瀾目光直接略過阮今雨,並未和她對視,隻說:“我有點事要出去。”
說完,她匆匆地換了套衣服,就要往外走。
“姐姐,帶把傘,萬一又下雨。”阮今雨翻出一把便利店買的透明傘遞給衡瀾。
“好。”衡瀾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你早點休息。”
說完,衡瀾急匆匆轉身離開。
阮今雨擔憂不已,可衡瀾的事,她肯定也幫不上忙的。
衡瀾雖然走了,可屋子裡還有她的氣味。
阮今雨側臥著,仿佛在衡瀾的懷抱中,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又是一連好幾天,半點衡瀾的消息也沒有。
阮今雨強壓下失望,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跟李木風導演的合同已經簽好,開機儀式在橫店舉行。
阮今雨收拾好行囊,告別夏夏姐和翟星,自己飛了過去。
小藝人,定行程扛行李這些都自己來,助理是請不起的。
有幾個粉絲送機接機。
阮今雨一個人推著兩個大行李箱抵達橫店。
到橫店當天,又是一場大雨,她一個人推著兩個箱子,手忙腳亂打了一輛車,但上車時還是淋得渾身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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