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性地走進U型衣帽間。
衣帽間大氣通透,奢華無匹,鋼材與有色玻璃巧妙地貼合,衣櫃本身精致夢幻就像一件藝術品。
通過燈光與玻璃折射,空間流動,視覺效果豐富,新中式與極簡激烈碰撞,巧妙融合。
衣物如藝術品一樣陳列其中,像博物館的展覽品。
衡瀾比阮今雨高出一頭,看得出來這裡掛著的衣服,有一部分是為阮今雨準備的。
從衣服到鞋子,是她的尺碼,全是當季新款。
阮今雨心裡一陣觸動:恐怕再沒有人會比瀾姐姐對自己更好。
坐在長長的餐桌上,頭頂的繁複的水晶吊燈折射下五彩的光。
衡瀾煮的粥很好吃,阮今雨一點點細細品嘗,舍不得吃完。
忽地寂靜的屋子裡響起一陣鈴聲。
不是從阮今雨的手機傳來的。
她站在主臥前,很確信聲音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阮今雨推門進去,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內,一隻型號很老的手機倒扣在櫃子上,正嗡嗡地響著。
鈴聲很耳熟,像是好多年前大熱的歌曲。
她猶豫要不要去替衡瀾接起來。
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阮今雨扭頭一看,是衡瀾回來了。
衡瀾連鞋子也顧不上換,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看見阮今雨站在床邊,她的臉色忽然間沉了下去。
第3章
阮今雨頓住了腳步。
衡瀾的面色陰沉,半點沒有熟悉的氣息。
“你動我的東西了嗎?”
衡瀾的語氣不太好,像詰問,像責備。
阮今雨咬了咬嘴唇,搖搖頭。
委屈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衡瀾從未這般斥責過她。
鈴聲繼續旁若無人地響著,大得刺耳。
衡瀾一把抓起手機,轉身朝臥室外走去,不等邁進衛生間,就先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隱約是個女人的聲音,一直都是那女人在說,衡瀾偶爾地附和兩聲。
衛生間的門關上,阮今雨便什麽也聽不到了。
她也什麽都看不到了。
淚水奪眶而出,衝刷著她的眼眸。
如暴雨天的擋風玻璃,雨刷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模糊的世界清晰。
衡瀾,她的姐姐,永遠柔聲稱呼她為“小孩”的愛人,剛剛大聲責備了她。
阮今雨局促地站在屋子裡,仿佛這裡的每一絲空氣都在排擠她。
不過,阮今雨很快自己把眼淚擦幹了。
她用冰袋敷眼睛,直到看不出紅腫哭過的痕跡。
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乾淨,在水槽那邊洗洗地將碗筷洗乾淨。
阮今雨耳朵裡只聽到潺潺水聲和碗筷碰撞的聲音,猛然間才發現一雙手悄無聲息地從身後環住了自己。
衡瀾收緊懷抱,腦袋輕靠在阮今雨的肩膀上。
阮今雨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沁人心脾,雨後桂花,清雅高貴卻又探下凡塵,所有的委屈煙消雲散。
“生氣了?”衡瀾面頰貼著她的面頰,柔聲問。
“沒有。”阮今雨低頭繼續洗著碗筷,雪白的手指在冷水中浸得通紅。
衡瀾從她軟糯的嗓音中,找出了哭過的證據。
衡瀾松開她,叫她轉身看向自己。
阮今雨隻低著頭不肯看她。
衡瀾輕笑:“小孩,還說沒有生氣?”
不等阮今雨回答,衡瀾一把將她抱起,將她放在大理石台面上。
阮今雨吃一驚,手不自主攀在她肩膀上,緊緊地依靠著她,眼神盡像無辜小鹿一般,纖細柔弱。
衡瀾俯下身,長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華美的光澤,眼眸也清澈動人,叫人看一眼便陷了進去。
阮今雨盯著衡瀾如櫻桃一般泛著水光的誘人唇色,忽地又想起昨晚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而衡瀾與她心意相通一般,在她唇上印下淺淺一吻。
衡瀾的唇是冰涼而又柔軟的,帶著香甜的氣息。
阮今雨呼吸一滯,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被包裹在衡瀾的香氣中,無比貪戀,渴望更多。
“小孩,剛才你受委屈了。”衡瀾咬著她新婚小妻子的耳朵道。
阮今雨摟著衡瀾的脖頸,如小獸一般依偎在主人身旁:“我沒有受委屈。我知道你這段時間拍戲很累,連軸轉了一個月。”
“累了也不是我對妻子發脾氣的理由。”衡瀾認真地說,“想要什麽?盡管開口,算作我的賠禮。”
阮今雨抱緊了衡瀾,腦袋埋在她心口處,聽她的心跳聲,手指絞著她柔軟的發絲。
“我想你每天陪我的時間能多一點。”
“好。”衡瀾答應了下來。
只是衡瀾話音才落,衡瀾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衡瀾抱歉地看向阮今雨,阮今雨點頭,表示她可以理解。
衡瀾是國際影星,超一線的咖位,商業合作數不勝數,簽了保密協議的也不在少數。忙,是情理之中的事。
衡瀾匆匆地接起電話離開了。
阮今雨卻注意到,衡瀾此刻用的是新款手機。
那剛才的老式手機去哪裡了?又是什麽人打來的電話讓衡瀾這麽緊張?
不等阮今雨想明白這些,忽地她就接到經紀人夏夏姐的電話。
“小雨!快回公司!有大事!”夏夏姐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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