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吹冷風,也不怕腦袋上的大包疼,過來。”麻利的在碗裡點了豬油,紀南岑捧著冷冰沁的臉,輕輕的塗抹著,“還疼不?”
冷冰沁抬眼盯著紀南岑的臉,還是很嚴肅,一看就還在氣頭上,但她的舉動意外的溫柔,落在冷冰沁的眼裡蘊出了化不開的暖,“你真的會一直對我這麽好嗎?”
“不然呢,把你扔在大街上不管不顧嗎?”紀南岑的回答飽含了深意,她不需要冷冰沁聽懂,只是想把心聲說出來。
“可是你有凶我!”
“那你還咬我呢!”
上好了豬油,冷冰沁的腦門又變得亮逞逞,“好吧,我們扯平了~”把臉埋在紀南岑的胸口撒嬌,抱著她的腰不撒手。
“豬油都蹭在我的衣服上了!”紀南岑沒好氣的抱怨,大概是習慣了這樣的摟摟抱抱,由著她掛在自己身上,歎息著轉身,準備做爆米花。
“你要做什麽好吃的?”
“張媽叮囑,要我給沁沁做爆米花,你不是肚子餓了嗎?那就吃爆米花吧。”
解釋完,紀南岑起鍋燒油,將玉米粒倒進去攪合攪合,撒了幾杓子白糖,蓋上鍋蓋。
步驟很簡單,小保姆還是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呢,就這麽放著不動了?”
“嗯,等會兒見證奇跡。”
倆人都弓著後背雙手扶在膝蓋上,頭挨著頭,就這麽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口鍋,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第一粒玉米爆開了花,兩個幼稚鬼在廚房歡呼擊掌,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決賽進了球。
‘砰砰砰...’鍋裡在開演奏會,鍋外的人看完稀奇看古怪。
紀南岑一手端起鍋柄一手摁著蓋子,不停的翻滾,只為了讓所有玉米都能爆出一朵小花。
這樣旁邊的小饞貓就能多吃到一顆爆米花。
冷冰沁又成了紀南岑忠實的小迷妹,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岑岑好厲害!”
“只要你聽話,不惹我生氣,以後想吃多少爆米花,我都給你做。”
“那我盡量乖乖的~”冷冰沁埋著腦袋悶聲悶氣的保證,忽而打了個噴嚏,“阿嚏!”
紀南岑關掉火,轉身就著衣袖揉揉她的鼻子,“我給你泡杯感冒靈,就怕你感冒,可別怕什麽來什麽。”
空氣裡飄出焦香的甜味,冷冰沁盯著擠滿了爆米花的鍋,眼睛都直了,“我沒事的,我要吃爆米花~”
“你去沙發上坐著等我,我弄好了給你端出來,快去。”
“遵命!”小保姆開開心心的蹦躂著離開。
紀南岑浮在嘴角的笑消散,沉默的在櫃子裡翻出小框子,把爆米花倒在裡面涼一涼。
如果冷冰沁恢復記憶以後,她該怎麽面對現實呢?
靠在案台邊,紀南岑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裡,直到嘴巴鼓了起來,“想那麽多幹嘛,都是過客都是過客。”
一邊寬慰著自己,紀南岑一邊替小保姆衝了感冒藥,最後端著吃的喝的回到客廳。
“先把藥喝了,再吃爆米花。”把藥塞進小保姆手裡,紀南岑督促著她喝掉。
為了好吃的爆米花,冷冰沁噸噸噸的一飲而盡。
紀南岑的嘴角勾起滿意的笑,突然詢問:“沁沁,你喜歡我嗎?”
冷冰沁挑出裹滿焦糖的爆米花,送到她的嘴邊,非常肯定自己的心意,“我把最好吃的一顆爆米花送給你,我當然喜歡你呀。”
紀南岑叼走爆米花,純粹的甜在舌尖綻出短暫的幸福感,她揉了揉冷冰沁的腦袋,“晚上那會兒我是說的氣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會每天給你零花錢,明天睡醒了就去買大天才手機。”
“嗯嗯~”冷冰沁嘴裡塞滿了爆米花,像隻鼓起兩腮的小倉鼠,她滿足於此刻的溫飽,也滿足於紀南岑對她的好。
......
窗簾未被完全拉攏,晨曦從縫隙中擠出一片盎然。
白清讓被光芒叨擾,微微鎖眉,帶著不滿的氣性翻身,陸之默說的沒錯,她有起床氣。
嫩滑的香肩暴露在被子外,深秋的涼意終是讓她從夢中驚醒。
胳膊不經意的搭在旁側的位置,空蕩蕩的透著薄涼,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卻沒有看到期盼的身影。
掀開被子,身上零零落落的吻痕見證了一場歡愉,揮之不去的不止是疲憊,還有每走一步都被拉扯的腰酸。
白清讓動作遲緩地走進浴室,淋浴澆頭衝刷不掉陸之默留給她的記憶。
一閉上眼滿心都是她的吻,強勢的,溫柔的,勾引的,串聯出整場從西廚到臥室的糾纏。
那挺拔的身體,勾勒著飽人眼福的肌肉線條,特別是腰腹處根根分明的鯊魚線,颯欲交融。
拂去臉上的水珠,白清讓試圖把越發露骨的畫面拋之腦後,想讓自己認清這不過是一場成年人的遊戲而已。
胳膊如絲滑的蛇攀上腰肢,耳畔蕩起溫存的呢喃,“清讓,早安。”
白清讓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驚擾,但驚擾之後是食髓知味的歡喜。
她轉身面對剛剛出在腦海裡的人,語氣寫盡埋怨:“我以為你走了。”
“不辭而別是很過分的事,我不喜歡。”陸之默很誠懇,她並不是逃避的人,將白清讓攬入懷中,輕輕廝磨著耳朵,解釋:“我不會做早飯,但煮了紅茶,你邀請我的茶隔夜才喝,不算過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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