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裡,季顏正和包養的女人打著香豔的撲克。
即便如此,她依舊神色平靜,甚至不問出處,目光更是不知恥的在照片裡遊移,漸生出露骨的欣賞。
“我來處理這些事,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訂婚斷然不能取消。”基於渣的本性,季顏說得毫無底氣。
蘇嶼汐當是聽個笑話,反諷:“怎麽處理?總有不自量力的人想要當正主,位置我讓出來,不奉陪。”
紀南岑豎著耳朵認真偷聽,臉上露出姨媽磕瓜子不嫌事大的笑容,興奮的就像一隻滿田找瓜的猹。
忽然,一大坨移動的脂肪坐進沙發,徹底擋住了她的瓜田。
男人遲到卻沒有致歉,反倒抱怨:“白小姐,怎麽來的這麽早?”
紀南岑抬眼打量,那快要禿成地中海的腦袋連著身子,起碼堆出了四層下巴。
嘶...至於脖子在哪兒,大概離家出走了吧。
男人解開西裝扣子,啤酒肚彈了出來,真是發福謝頂的套餐一樣都沒落下。
他故意扯著領帶露出大金表,莽聲莽氣的招來服務員,把暴發戶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被油膩狠狠暴擊,紀南岑有點想不明白。
白小姐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家裡人要物色這樣的極品來懲罰她?
地球上的男人又沒死絕,這種貨色不應該趟在PASS名單裡嗎?
翹起蘭花指,拎出手機看時間,紀南岑戲精附體:“賴先生也就遲到了一個多小時,沒關系,我不介意的。”
油膩男怎麽會聽不出壞壞,明面辯解實則炫耀:“你得理解,我遲到是因為有個好幾百萬的生意要談。”
“喲,好幾百萬?”紀南岑刻意拖長音,又故作小家碧玉:“我要是不理解早就走了,你看我多善解人意。”
“算了算了,生意上的事你們女人不懂...咱們也別浪費時間,我喜歡開門見山,你直接談條件吧。”男人雙手搭在沙發上,儼然一副土皇帝的樣子,怎麽看都辣眼睛。
“瞧你這話說的,也不怕旁邊桌的客人聽了笑話,咱們是正兒八經的相親,你搞得跟愛情買賣似的。”紀南岑捂嘴假笑,字裡行間全是高端茶藝。
“那我先說吧——我的要求也不高,婚後你不需要在外面拋頭露面,女人無才便是德,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供養父母,最好給我生兩個娃,一兒一女湊個好。”
油膩男的自信就像個無底洞,如此大言不慚,這說的都是什麽牲口話?
紀南岑也不生氣,笑眯了眼睛,順著他的意思滿口答應:“兩個怎麽夠?我搭上一輩子給你當生育機器,少說也得生四個,等你老了孩子們輪流陪你打麻將,共享天倫之樂。”
“你!”男人被陰陽怪氣,堵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懟回去。
“倒是賴先生有多高?我淨身高178,完全可以填補你矮短小的基因缺陷。”紀南岑不放過任何直戳痛點的機會,字字帶刀:“要是走運,孩子們的個頭勻一勻,起碼能超過150。”
說的不夠盡興,她乾脆站起身攤著雙手,當著對方的面臭美地轉了一圈,那挺拔高挑的身形,確實優越到讓人豔羨。
與此同時,豔照裡的女主角氣勢洶洶的奔來,她衝到桌前二話不說,抄起蘇嶼汐的杯子準備潑人。
紀南岑余光瞟見,保鏢機警的職業本能嗅到了危險。
只在眨眼一瞬,她拿起玻璃杯,精準的擲出一條漂亮的拋物線,角度與發力相當講究。
杯子打在女人的手腕上,改變了潑水的方向,咖啡淋在了季顏和油膩男的頭上,真是大快人心!(小海豹鼓掌.JPG)
男人心疼自己昂貴的定製西裝,借機指著紀南岑的鼻子,破口大罵:“瘋女人,你他媽有病吧,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終於撕破臉皮,紀南岑也不裝了,小嘴劈裡啪啦凶猛輸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泥裡薅出來的矮土豆,人長得醜想得還挺美!我勸你先去植個發,再治治脂肪肝,小心老婆還沒討到,人先嘎了!”
男人被罵得一無是處,鐵青著臉衝出拳頭,試圖討回幾分顏面。
在紀南岑眼裡,那招式連花拳繡腿都不算,頂多是一團膨脹的海綿球。
她接住拳頭反向狠狠一掰,湊近了臉陰鬱反問:“還生一兒一女湊個好嗎?”
男人疼得齜牙咧嘴,即刻服軟:“痛痛痛...不不不生了不生了...”
“那還不趕緊滾蛋。”紀南岑剛松手,油膩男踉踉蹌蹌一溜煙,跑沒了影。
蘇嶼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充斥著意外。
紀南岑朝她燦然一笑,走到女人面前假惺惺的賠不是:“不好意思,沒傷著你吧?”
“顏顏,我的手好疼,都紅了!”女人壓根不搭理她,紅了眼眶夾著嗓子獨秀茶藝。
季顏本是自顧不暇,奈何對方一撒嬌,心軟出一片柔情:“讓我看看。”
“都是她的錯,都怪她。”女人無理取鬧,將矛頭指向蘇嶼汐。
這挑撥離間的伎倆,拙劣得讓人搖頭。
蘇嶼汐始終保持端坐的姿勢,像個置之度外的看客,欣賞了一場無比醜陋的表演。
“綠茶配渣女,呵,天下無敵。”紀南岑秒變嘴替,開口一劑猛藥把二人嗆得無話可說。
季顏也不想滋生事端,她清楚蘇嶼汐不是好惹的善茬,更何況那些豔照傳到父母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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