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嶼汐撫摸富貴的大腦袋,溫柔的批評著:“你怎麽能絕食呢,不可以不聽話的。”
“你們倆在院子裡玩吧,我去煮泡麵。”紀南岑知會著走進了客廳。
陪著富貴玩了一陣,蘇嶼汐抽身走到廚房門口。
紀南岑站在灶台前,正忙著放泡麵的調料包,鍋裡的開水翻騰出咕嚕咕嚕的動靜。
這裡的一切都充斥著讓人懷念的煙火氣,大小姐倚靠在門邊,終於打開了話題,“那天晚上,你還好嗎?”
被問的莫名其妙,紀南岑回身疑惑地看向她,“那天是哪天?”
“食物中毒的那天。”蘇嶼汐回答的很平靜,仿佛那場遭遇與她無關,她只是站在上帝視角的旁觀者。
紀南岑將面餅放進鍋裡,繼而轉身靠在案台邊,“陸之默說,我要是再晚到醫院半個鍾,人間就會痛失一個天使。”
蘇嶼汐不信,覺得這家夥在誇大其詞,“有這麽嚴重?”
“你不信?來來來,我來給你科普知識。”紀南岑指著角落的泡菜壇子,解釋道平:“這是隔壁張大媽新泡的一壇酸蘿卜,還沒到開壇時間,正是亞硝酸鹽峰值最濃的時候,你卻舀了裡面的泡菜水來炒菜煲湯。”
“我怎麽會知道這些。”蘇嶼汐自知犯了嚴重的錯誤,但還是努力辯解著:“我不承認這是我乾的,要怪就怪你那個什麽廢物。”
“說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似的,失憶不代表人格分裂,認錯不難我又不怪你,畢竟你是生活白癡嘛。”
“面什麽時候好?”蘇嶼汐懶得跟她計較,索性岔開話題,探著身子期待宵夜。
紀南岑拿著筷子在鍋裡攪面條,習慣性的使喚著:“小廢物,去拿兩個...”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紀南岑立即咬著舌頭吞口水,喉嚨發出‘噸’的一聲。
蘇嶼汐抿嘴不語,卻還是應了她的要求,從冰箱裡拿了兩顆金花蛋。
“喏。”將蛋遞到小財迷面前,倏而又收了回來,她自告奮勇著:“算了,我來敲。”
“你不罰我款?”
“看在你今天救駕有功的份上,我網開一面。”
“瞧把你給神氣的。”紀南岑打趣,將位置騰了出來,“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敲蛋小技能有沒有被荒廢。”
蘇嶼汐小心翼翼的敲蛋,手忙腳亂的往鍋裡放,第一顆失敗了,不信邪又來一遍,還是失敗。
看來就算恢復了記憶,也改不了笨手笨腳,結果弄了一鍋的蛋花湯。
“年輕人,這手法不行啊。”紀南岑不嫌事大,非要去招惹這小心眼子。
蘇嶼汐白了她一眼,將蛋殼扔到垃圾桶裡,轉身負氣的離開了廚房。
“吃麵咯~”沒過一會兒,紀南岑吆喝著走到院門口,手裡端著兩碗窩了荷包蛋的泡麵。
蘇嶼汐接過自己的碗,應了以前的習慣,坐在台階上。
她本可以端著大小姐的架子,去嘲笑紀南岑粗糙的生活,但那段同居的日子裡,讓她從雲端飛下,從此愛上了人間煙火。
蘇嶼汐挑著面條吹散熱氣,正要往嘴裡送,盯著紀南岑抖動的膝頭,不禁嚴肅呵斥著:“不許抖腿。”
紀南岑非要皮一下,“我有老寒腿,抖一抖祛濕。”
蘇嶼汐更是說一不二,“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臭財迷還挺有妻管嚴的特質,被大小姐唬住,立馬停了下來。
續上剛才的話題,只是這次換成了紀南岑發問:“我中毒入院的那天晚上,你遭遇的事陸之默都跟我說了,我挺好奇把你撿回家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導致失憶呢?”
“我在拍賣會得罪了人,離場後被跟蹤,於是一路狂飆,好不容易把那些人給甩掉了,結果車子失控撞在了柱子上,安全氣囊彈出來時把我撞得不輕,不過當時還是有意識的。”
蘇嶼汐攪拌著面條,這還是她第一次細細回想失憶前發生的事。
停頓片刻後,她的記憶跟著戛然而止,“我怕那些人緊咬不放,就躲進了巷子裡,跑了沒一會兒兩眼一黑暈倒了。”
終於了解到全貌,紀南岑嗦著面條,另一隻手拍了拍蘇嶼汐的肩頭,宛如大哥罩著小弟,承諾道:“你放心,只要我跟著你,這些危險不會再發生。”
抬起肩頭抖掉紀南岑的手,蘇嶼汐嗤然嘲諷:“哼,那我不也差點被仇家擄走。”
“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非要我吃黑暗料理,害得我差點英年殞命。”
“你要是再敢提我做飯的事,我就把這一條加進補充協議裡,而且是大罰特罰。”
果然還是得靠協議壓製才行,紀南岑立馬認慫:“行行行,我不說還不行嘛。”
聊著吃完了宵夜,蘇嶼汐在院子裡散步消食,無意間看向二樓,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隨即一把拽住紀南岑的胳膊,詢問:“你從來沒有帶我去過二樓。”
紀南岑從她的眼裡看到了好奇,還有一絲藏不住的生氣,似乎非常介意這件事,索性大方邀請:“好像還真沒有...走,我帶你上去瞧瞧。”
“等等,你先告訴我上面是什麽。”
“二樓是我的秘密基地,工作不順利或者太累的時候,我就會上去把自己關起來。”
“還秘密基地,破房子裡能有什麽特別的?”蘇嶼汐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就連發問都是那麽的傲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