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舍不得啊?”拿過甜筒,冷冰沁自顧自地撕開包裝,當著四個娃的面吃得香噴噴,“嗯~確實好吃。”
胖娃吞著口水,目光隨著甜筒飄動,已經饞到快不行了。
冷冰沁站起身準備回家,揮揮手:“散了吧散了吧,這事兒扯平了。”
胖娃帶著小弟們準備跑開,又被冷冰沁一把拎住:“站住。”
胖娃哭喪著臉,“姐姐,甜筒你都吃了,不會反悔了吧?”
冷冰沁大勢的從褲兜裡,掏出她心愛的果子牌手機,顯擺的從四個娃面前掃過,就像電影放慢倍數,一幀一幀的卡動作,最後得意洋洋的高昂著腦袋調侃:“小天才手表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有大天才手機,你們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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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經過雜貨鋪,紀南岑想著小廢物餓了總不能老吃泡麵,還是買點速凍水餃囤著比較好。
從冰櫃取出兩包餃子,正掏著錢包,老大爺笑呵呵地走來,“南岑,下班啦?兩包給20就行。”
“李伯,單價不是15一包嗎?”紀南岑不貪小便宜,更何況都還是鄰居,“你做小本生意,不興這樣打折扣的。”
把錢放在櫃台上準備離開,又被大爺攔住:“南岑,李伯之前求你幫忙的事,有著落了嗎?”
就知道大爺舊事重提,紀南岑不好意思的乾笑幾聲,“額呵呵,人家張大媽沒那個意思,你也別想太多...夕陽戀這種事,還是自家子女幫忙摻和比較好。”
紀南岑越笑越尷尬,大爺也不生氣,擺著手寬慰:“我知道你為難,沒事沒事...哦對了,經常牽著富貴遛彎的姑娘是你的誰呀?”
“怎麽了,她給你惹麻煩了?”一聽到別人提起冷冰沁,紀南岑就緊張,深怕小廢物又闖了什麽禍。
“沒有,我就好奇問問,那姑娘每天上午下午都跑來鋪子,比上下班打卡還準時。”
“她來買東西嗎?沒找你賒帳吧?”
“只看不買,天天來,就為了這個——”
紀南岑順著大爺指的方向看去,那一大桶小綿羊棉花糖,擺在壁櫃最顯眼的地方,宛如鎮店之寶。
“這一桶多少錢?”
“120塊,是我兒媳婦從國外帶回來的,我又不吃就擺在這裡了,那姑娘喜歡的很又買不起,天天跑來看有沒有被賣出去。”
想起冷冰沁吵著要零花錢的樣子,紀南岑哭笑不得,原來不只是餓肚子那麽簡單。
能想象小廢物跑進雜貨鋪,面對滿櫃子小零食的誘惑,只看不買吞口水的模樣,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掏出紙幣付款,“李伯,麻煩幫忙拿黑色塑料袋裝上,謝謝。”
李伯取下棉花糖裝進帶袋子裡,一把年紀還喜歡八卦,“對人家這麽好,是你女朋友吧?”
紀南岑接過袋子,沒有回答,而是反覆叮囑:“明天她看到棉花糖不見了,你就說賣了,千萬別說是我買的。”
“你說你,好端端的逗人家幹嘛?”
紀南岑雙手合十比在額前,請求:“李伯,千萬別說漏嘴,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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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院子,紀南岑沒有發現冷冰沁的身影,便加快步伐衝進小黑屋,偷偷摸摸將棉花糖收進櫃子裡,方才松出一口氣。
“沁沁?”回到客廳,她輕喚兩聲卻沒人回應。
冷冰沁倏的一下,從院門口冒了出來,手裡還牽著狗鏈子,看來才遛完彎,“我回來啦。”
紀南岑聽到俏皮的歡笑聲,靠在桌邊小憩,“晚上我教你煮餃子,比泡麵還簡單。”
“可是我想吃鍋貼餃子,焦焦脆脆的餃子皮。”冷冰沁想著,已經開始咂巴咂巴嘴。
“好,那就水煮鍋貼都吃。”
冷冰沁摸摸有點癟的肚子,“現在就做嗎?我有點餓了。”
不是在叫餓,就是在叫餓的路上,紀南岑笑著扶住她的肩頭朝廚房走去,“現在就做。”
二人還沒走進廚房,院子外傳來砸門叫罵的動靜。
“紀南岑,我知道你在家,開門,趕緊給我開門!”
紀南岑不解地看了一眼冷冰沁,吩咐著:“別跟著我,就在屋裡待著。”
走進院子拉開鐵門,巷口的王胖嬸拉著兒子赫然出現在視野裡。
紀南岑雙手搭在胸前,懶懶的掃視二人一圈,斜靠在門邊堵住進屋的路,捏著嗓子陰陽怪氣:“王嬸,少看點搞笑短視頻,瞧你這陣仗,搞得活像‘雪姨嘴撕傅文佩’,一口一個開門啊開門啊,開門開門開門啊,多擾民的。”
王胖嬸是巷子裡出了名的潑辣婦人,站街對罵無人敢惹,紀南岑作為撕逼六邊形戰士,從來不懼她的淫威,算是嬸心頭一根難忘的刺。
今天終於找到契機,可以大撕特撕,王胖嬸自然是鉚足了氣力爭輸贏,聽到紀南岑內涵自己,她抓住兒子往前一推,頤指氣使:“少說那些廢話,我就想討個說法,你女朋友憑什麽欺負我家小孩?”
紀南岑偏頭盯著胖娃審視,輕笑著看向王胖嬸:“欺負?你家孩子缺胳膊少腿了,還是折了半斤肉啊,一來就說我女朋友不好,總得有個證據吧?”
“人家一群小朋友都能證明,她把他們堵在雜貨鋪門口霸凌勒索,把身上的錢全給清走了,行為這麽惡劣,你談對象不帶眼睛嗎,是個人就往巷子裡帶...怎麽,到了年紀沒人暖床,寂寞心慌睡不著,找個人隨便應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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