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默的身形總是在無形中給人安全感, 她抬手半握那纖纖細腰,朝身前用力的一貼,便輕易將矮了自己半個腦袋的白清讓擁進了懷裡。
俯首臣服的還有那一抹吻,如此自然的落在了女友的耳邊,沉迷的細細吮舐,“你知道的,我無時無刻都在等你。”
被討巧的親吻逗得耳邊瘙癢,白清讓微眯著眸子,任由著身前的女人肆意挑釁,含笑推了推她的肩頭,“別鬧,你不是要放風箏麽?”
“我不正放著的麽?”陸之默的回答沒毛病,說著便把風箏線塞進了白清讓手裡,“你來放。”
“幼稚。”白清讓嬌氣的嗔怪,只是行動出賣了她的乖巧,笨拙的牽動絲線,目光望向空中的風箏。
下一秒,她便意識到了陸之默的壞心眼。
伴著後仰墜落的失重感,白清讓被揉入寬實的懷抱裡,跌坐到了草坪上。
陸之默盤著腿將她圈在懷中,埋頭深嗅後頸散發的迷人味道,細語呢喃著:“我的清讓很香。”
白清讓被逗得滿身酥癢,不禁縮了縮脖頸,怪罪著:“你當真是讓我放風箏,還是借著放風箏的由頭不安好心?”
陸之默沉溺在溫柔鄉裡,哪兒顧得上風箏,語氣多了一絲輕佻:“都有~”
白清讓被她下了套雙手不得閑,別無他法的歎息著:“你怎麽越來越像紀南岑,調皮得很!”
“總是要做出改變的,不然何來新穎的趣味?”陸之默的邀請帶著深意,順著皙白嫩滑的頸線,鼻尖和唇肆意侵擾著軟彈的耳廓,“回屋裡吧...”
“拿你沒轍。”
......
雲雲雨雨交織出緋色的曼麗炫彩。
開放式廚房的案台也沒想到,它還能為二人營造別樣的玩趣。
長年累月的鍛煉為那挺拔的腰背,賦予了養眼的線條,每一寸肌肉緊繃出堅實的安全感。
昔日戰場落下的舊傷疤,變得不再犀利駭人。
纖長的細指覆在肉疤之上,從起初的遊移圈點,漸漸變成了無法控制力度的抓撓。
指甲深深嵌入,化拉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紅痕。
舌間糾纏不清失去了溫柔的節奏,胡亂到一發不可收拾。
陸之默雙手撐著案台上的吊櫃,圈出的狹窄空間,讓呼吸難以平複的白清讓無所適從。
抱起墮入世間最美的風景,倉促的闖入電梯。
被逼在角落的白清讓無力招架,只能摟緊她的脖子來穩住重心。
逾越理性的擁抱,順應軀體深處的靈魂,轉眼墜入歡笑的樂園裡。
白清讓沉溺在陸之默的世界,隱忍,快樂,痛苦,掙扎,癲狂。
陸之默欣賞著獨屬於自己的曼麗盛開,聆聽著愛人的情話繾綣。
“我瞞住了你的信仰和神明,來到你的身邊,愛你愛到了變成零落一地的碎片。就算是化作稀碎的粉末,我也不在意這樣的不健全。”
“沒入在我的世界裡吧,即使這個世界變成了碎花,只有你能將我救起。”陸之默什麽都不想要了,她要的只有白清讓。
“那為什麽不能讓整個世間為我們沉淪呢?抱緊我,親吻我,送我最美的花吧。”
愛憐的廝磨。
逐寸逐寸的親吻。
胡言亂語的甜蜜。
卷起萬丈風波吧,讓靈魂向著洪水起落,讓你的愛侵蝕我,不計後果的攪散我的理性吧。
這一夜,世間萬物都在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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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默匍匐在松軟的塌上,指尖輕輕勾勒愛人的後背,像是做了一場難歇狂亂的美夢,她滿足的微眯起眼睛。
享受玩歡愉的樂園,沉浸在安靜世界,一切都變得清醒,清醒讓陸之默愈加篤定自己的未來,“清讓,我們結婚吧。”
白清讓慵懶的翻過身,湊近唇點在她的鼻尖上,胳膊撐著腦袋,調皮的用發絲掃著她的臉,“這樣的求婚太潦草了,我不同意。”
“當然,我會把我的一切都給你,財富,愛意,溫柔,善良,保護,所有所有...包括我的生命。”
“你的命本就是屬於我的,這一項不算。”鑽進陸之默的懷抱,白清讓蹭著她的下頜,困意襲來但又不舍睡去,“我想要的只有你...你知道麽...你就像那個不知歸宿的風箏,若即若離的讓我害怕...”
“你是那根牽著我的線,風帶不走我,只有你才能帶走我。”陸之默認真的回答,咂摸著女友的比喻,很快便又補上一句,“我何嘗不渴望有自己的家?你是最好的也是最完美的答案,我會慢慢讓你明白,我不是若即若離的風箏。”
“我真的不會再失去你麽?”白清讓問出了自己最害怕的問題,“風箏啊,我想給你一個家,風箏啊,你能不能從廣闊無垠的天地飛回來,靜靜的躺在我的世界裡,享受人生白馬過隙的溫馨。”
陸之默將腦袋埋進她的頸間,像一個貪戀溫暖的孩童。
白清讓娓娓道來的溫柔,讓那擠壓在胸口的傷感,猛然掀起了情緒的風暴,惹得陸之默顫抖著肩頭,止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不是因為人生種種不幸的遭遇,而是莫大的心疼裹挾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心疼白清讓孤注一擲的愛著自己,心疼自己被私欲蒙蔽了雙眼,險些錯過了守在荒蕪世界不離不棄的她。
在這世間,陸之默可以辜負所有,唯獨不能辜負白清讓,這麽溫柔善解人意的戀人,拿命換都是超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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