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岑瞬時提懸了心,她囁嚅著唇,沉默片刻後給出簡短的回答,“是的。”
“他人現在在哪兒?”
紀南岑關了外放,抓起手機的指節捏得泛白,緊張的反問著:“曲燁已經不是PA-40的人,他和你沒有什麽關系吧?”
“你有沒有想過,我給你電話,從來沒有為了廢話,單純的消磨時間?”陸之默終於道明了這通電話的目的,“你害怕我對叛變的人下狠手麽?請放心,曲燁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想要求得答案的人是讚達,而且下午我會和喬波爾見面,所以我需要知道他的下落。”
“為什麽你會去見波爾小姐?”
“凌希被段承霈綁走,曲燁單槍匹馬的去救她,結果失敗了,反倒成了段承霈的傀儡,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明明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為什麽不同我匯報?結果現在變得更糟糕了。”
陸之默並沒有厲聲呵斥,語調平靜的細數著紀南岑在執行任務時,犯下的過錯。
努力會議後,紀南岑如實解釋道:“那日,在清剿完地下賭場後,我遇上了想要攔下我的曲燁,他並沒有傷害我,只是簡單的告知凌希被段承霈帶走的事。
他受傷後被我安頓在市中區的家裡,並且一再強調,必須等到讚達從翡冷翠回來才能行動,所以我才隱瞞了一切。”
“喬波爾的事我來接手,你不用操心,在水北和蘇嶼汐安安心心度蜜月。”聽筒裡傳來掛斷的忙音,紀南岑站在跑步機上愣了神。
紀南岑摁了開始鍵,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思緒卻遊離在萬千之外。
從蘇嶼汐再到凌希,毫不相乾的兩路人,為什麽都與段承霈沾了邊?
表面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卻能牽扯出一連串的危機,段承霈究竟想要得到的是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接了清剿怒馬會的任務,好似某個陰謀正伺機破蛹,她成了參與者也成了旁觀者。
倏而一抹白色的身影悠悠出現,輕易擾了憂心忡忡的紀南岑。
蘇嶼汐漫步到游泳池邊,俯身研究著溫控儀器,搗鼓一陣後,待到啟動恆溫模式,她用腳尖探了探水溫,感覺滿意了才褪去裹在身上的浴袍。
霎時間,那一身布料隻遮半霞的比/基/尼,將凹凸有致的身線全數揉進了紀南岑的眸底。
小財迷暗歎老婆的驚世美貌,這些日子越相處,越是被她吸引。
獨屬於她的味道,時而愉悅時而清冷的聲音,還有倨傲不容侵犯的優雅,每一面都是讓紀南岑深陷其中的毒藥。
本就汗如雨下的身軀,頃刻間又附著了血脈上湧,燥熱,一股莫名的燥熱襲上心頭。
她放慢了跑步機的速度,這才顧得上欣賞池中歡快嬉戲的美人魚。
蘇嶼汐遊了好幾圈,如芙蓉綻放,將濕漉漉的長發拂於腦後,激起一池粼粼碧波,蕩漾在紀南岑的心底。
三天三夜都未平息的火苗,再次被勾出飄搖的瘙癢。
她咽著乾澀的喉嚨,隻想將那濕噠噠的嬌妻緊緊抱住,好以消解全身上下難以覆滅的焦躁。
眼看著老婆從池中走出,帶起一灘水漬。
紀南岑終於跳下跑步機,走到健身房的門邊。
蘇嶼汐也想看看小老攻在幹嘛,好奇的堵在了門口,也撞了一個滿懷。
趕緊扶住險些摔倒的老婆,二人隔著身高的差距,彼此目光在對方的臉上盤桓遊移。
紀南岑隻著了一件運動背心,汗珠裹挾著肌肉與凹凸不平的舊傷疤,竟漩生出另類的誘人。
她雙手背在身後,努力表現出自在,但愛一個人,眼睛說不了謊,她盯著老婆清冷又澄澈的眸子,便再也沒能挪開眼。
被熾熱的目光擾了理智,惹得蘇嶼汐偷咬舌尖。
想起被大狗狗攻,牢牢抱在懷裡反覆親吻的羞人畫面,竟一時間找不到開口的話題。
還是紀南岑更主動些,她奪過老婆手中的浴袍,幫忙擦拭著滴水的長發。
大小姐的腦袋被浴袍包裹,被心愛的人細心照顧著,她露出盈盈輕柔的笑容,“早安~”
紀南岑沒有給予回答,無視身上蒸騰的汗水,也不在乎滿身濕答答的老婆。
她沉默的抿著嘴,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朝著健身房最裡面的更衣浴室走去。
“啊!你幹嘛?”蘇嶼汐嬌羞的驚呼,心知肚明小老攻要幹嘛,偏偏挑著她的心火明知故問。
浴室的盡頭是兩米長的大理石盥洗台,紀南岑將蘇嶼汐放倒在上面,徹底堵住了去路。
坐在台面上,大小姐故意躲開小老攻的親吻。
調皮的發出靈動的歡笑聲,只是眼尾連著臉頰與耳根,直到染了脖子,透出生澀又迷戀的緋色。
倒是恩愛的肇事者依舊一聲不吭,好不容易捕捉到調皮的愛人,她霸道的鉗製著老婆的下頜。
就著柔軟的唇瓣在眉心一點一點勾勒,順著山根鼻梁一路吻過,終是停在了愛人努力迎送的紅唇上。
作者有話說:
1.她們有些事以後再說
2.預收文《案發現場禁止談情說愛》求收藏
第76章 蜜月VII
“林洛, 好久不見。”季顏矗立在接機口,歡迎的語氣就和她的心情一樣,死氣沉沉, 又多多少少帶點陰陽怪氣。
迎面走來的女人滿身風塵,臉上卻飄蕩著如沐春風的自信笑容, “確實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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