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
停車庫裡,來者不知疲倦的拍打著窗戶,一下一下一下,像極了午夜的都市怪談。
......
紀南岑回到包房,空氣裡混著香水與香煙的味道,漩生出醉生夢死的氣息。
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見老大來了,急忙讓出最中間的好位置。
紀南岑招來羅嬌和綠茶,吩咐著再去叫些陪玩的小姐。
見著賺錢的機會來了,怎會不好好把握,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心照不宣的忙前忙後。
抓住了派發任務的機會,紀南岑湊到手下的耳邊,言簡意賅的安排著:“一會兒@#¥%...”
“好,我明白...沒問題。”男人連連點頭,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這事兒交給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得到承諾,紀南岑滿意的舉起酒杯,招呼著其他的弟兄:“大家喝好玩好,難得我大方一次,可別替我省著花錢。”
“敬紀總!”
“乾杯!”
很快,羅嬌和綠茶帶著一群漂亮的小姐走進了包房,整個世界越發的烏煙瘴氣。
當欲望被具象化時,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明碼標價,錢成了衡量一切的王者,而紀南岑,便是操縱一切的神。
想要片葉不沾身很難,但她懂得抽身避諱,把所有事態的發展,交給了自己叫來的手下,索性端著酒杯走到露台上的泳池邊。
伴隨著悄無聲息關門的動作,動感又震耳欲聾的音樂似被切斷了一般,耳根子終於清淨。
雙手搭到欄杆邊,她眺望著腳下車水馬龍的路景。
即使夜深,還有人推著小推車為生計奔波,這樣的景象和身後的世界交織出的天地,諷刺又可笑。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紀南岑格外想念舊城改造區時的生活,清閑又平樸的日子,幾十塊就能買到純粹的快樂。
她反覆的深呼吸,想讓浸骨的寒氣好好清洗被香水熏髒的肺,如此比較,深巷裡濃烈的人間煙火氣是如此的清新,真是相形見絀。
身後傳來開門的動靜,但很快又被關上,紀南岑轉身看向來者,她展露出虛偽的笑容,“怎麽不好好陪我的弟兄?”
“我對男人不感興趣。”綠茶提著新開的洋酒,很有眼力勁的替紀南岑倒上一杯,“紀總好像不太喜歡裡面的氛圍呢,一個人悄麽麽的躲在外面,顯得格格不入。”
“太吵了,確實不喜歡。”塌著肩頭,紀南岑小呷一口酒,任由眼前的女人投懷送抱。
“那我來陪你咯~”
“我很好奇,季顏喜新厭舊,也不至於讓自己看中的女人在外面乾這種工作,她那麽有錢,就沒想過買斷你的一切?”
“哼,你都說了,她是喜新厭舊的人,玩膩了就不要了唄。”綠茶不以為然,倒在金主的懷裡,指尖不安分的勾勒著眼前銳氣的下頜骨,突然又笑了起來,“真是奇妙,上次咱們還是勢不兩立的角色...”
“緣分嘛,妙不可言。”紀南岑的胃翻湧著惡心,一陣強過一陣,但還沒到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她只能違心的表現出一副享受的樣子。
“紀總有心事,我可以幫你疏解的...”綠茶勾引人的手段,更像是套用了成千上百次的公式,低廉又俗套。
她自以為很成功,言語裡的深意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似乎只要紀南岑松口,她們就能去按摩房裡玩個昏天黑地。
揮開綠茶的手,紀南岑選擇搏一搏對方可靠的程度,她問了出一個鑒別好壞的問題:“你有一個賺錢的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即便是不願意,但也別壞我的好事,你也看到了,萬一得罪了我...”
說著,她的目光看向玻璃門裡的世界,五大三粗的男人們正摟著陪玩的小姐,喝得盡興。
知道紀南岑的身份不好惹,綠茶夾著嗓子撒嬌:“哎呀,乾我們這一行的...隻認錢不認人的~”
“那就好。”
“所以紀總想要我幹什麽,我也醜話說在前面,讓我包乾可不便宜。”
“錢不是問題,你只需陪你的老東家睡一晚,其他的我來解決,如果嘴捂得不夠嚴實...”紀南岑拖著尾音,眼神裡藏著一把隨時都能讓人閉嘴的刀子。
“你花大價錢讓季顏睡我?紀總的口味真是獨特~”綠茶的感歎意味深長,她混跡這個圈子,什麽樣的貨色沒見過,眼前人是最清奇的一個。
只是她興奮的神色實在難以掩飾,不做考慮便一口應下:“你想搞季顏,我一萬個樂意,更何況還是給錢的好活,那臭變態早該有人收拾了。”
“畢竟是你的老相好,你沒有理由討厭她的。”紀南岑直勾勾的盯著綠茶,努力想在她的臉上尋出一絲可疑的情緒,好在並沒有窺探出什麽異常。
綠茶從豐腴的胸口內襯裡抽出一盒香煙,點上一支,美美的吞雲吐霧,看來是有得一番傾訴。
“自從去咖啡館鬧了一場,那狗東西就翻臉不認人了,說什麽我壞了她的婚事,我是沒撈到一分錢的好處,而且她有暴力傾向,睡一次打我一次...
不過,還是有人為了錢前赴後繼。
我聽說她除了包我,還在外麵包了別的女人,最慘的那個女人叫什麽楚楚來著,成天被她打得鼻青臉腫,可是能怎麽辦呢,不會有人跟錢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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