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的人一直跟著她,看樣子是想逃走。”
“等我下一步指示,隨時向我匯報她的動向,我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幫她潛逃出國。”
“明白!”
掛掉電話,紀南岑摩挲著下巴思考接下來的計劃,季崇明的死在她的意料之外,但這更像是加快進程的催化劑,於她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抬眼盯著黑黢黢的二樓,還是舍不得打擾睡著的蘇嶼汐,索性潦草的穿上外套,抓著車鑰匙匆匆離開了家。
.
‘叮咚——’
紀南岑站在門口不停的按著門鈴,直到屋子裡的人不耐煩開了門。
“誰啊!?大半夜的擾民,太缺德了!”曲燁打了個呵欠,不耐煩的叫嚷著,等看清帶著一身寒氣的來者,他詫異的上下打量一番,語氣變成了輕松的調侃:“果然,就數你最缺德。”
不等曲燁邀請,紀南岑直接闖進了門裡,她一邊在屋子裡尋找著某人的身影,一邊倉促的問著:“林洛呢?”
“在書房裡呢,你大半夜的來查寢,是怕我對那女人有什麽非分之想嗎?”曲燁狐疑,開著沒譜的玩笑。
“你要是非分之想我也攔不住啊,可你有那個膽量嗎?關了好些天,人沒別你逼瘋吧?”紀南岑順著玩笑繼續開,順便推開了書房的門。
只見林洛躺在地鋪上,被突然的燈火通明擾了睡意,她皺著眉頭不悅的翻了身,看來睡得還挺香的。
紀南岑也不慣著她,用腳踢了踢她的後背,“誒誒誒,醒醒,別睡了。”
“唔...”林洛有些起床氣,更何況這還是半夜三更中途斷了美夢,她翻身抄起枕頭就往紀南岑的身上砸,“睡個覺還不讓人安心,煩不煩?!”
等她揉著眼睛,看清來者是紀南岑時,倏而又收斂了脾氣,畢竟她挨夠了刀子,“你...你怎麽來了?”
紀南岑盤著雙膝席地而坐,玩味的打趣道:“看來這些天,曲燁把你照顧的不錯,還有力氣砸枕頭了。”
林洛機警的抱著被子縮到牆角,她看不透紀南岑的心思,早沒了先前意氣風發的自信,“你想幹什麽?!”
“這幾天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你應該都看到了吧?”
“你很厲害,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裡把死局盤活,費了不少心思吧?”
得到林洛的肯定,紀南岑陰陽怪氣著:“托你的福,一切都很順利。”
“凌晨三點跑來見我,看來我又要派上用場了。”即便是害怕再次受到傷害,但林洛還是習慣性的難以收斂盲目的自信。
“聰明如你,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有一個豬隊友,來說說季顏這個人吧。”
“這個全網都在鬧的大笑話,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紀南岑能從林洛嫌棄的語氣判斷出,季顏於她而言已經是棄子,畢竟她自己都在掙扎的困境裡,“我給你一次獲得自由的機會,條件是你得幫我。”
“你先說,需要我幫你什麽?”
“主動聯系季顏,把她約在多布爾這個地方,至於編造什麽樣的理由,你這麽聰明應該不會說的漏洞百出吧?”
林洛不敢相信,紀南岑提出的條件幾乎是毫無成本的,“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別問那麽多,好奇會害死貓的...對了,如果她主動尋求你的庇護,你盡管答應便是,無須你出面,保持電話聯系就好,我會派我的人來處理。”
“可以,那你什麽時候放我走,把我關太久,就不怕引起警方的懷疑?”
“這些天,我想曲燁應該有用你的手機處理各種來電和訊息吧?”
“你!”
紀南岑輕輕松松就堵住了林洛的嘴,她慢慢站起身走到門邊關了燈,與此同時告誡著:
“林洛,你跟季顏不一樣,愛情會給你無數次無限可能的機會,嶼汐不是你的終點,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精彩的人生。
季顏不行,她隻配活在地獄裡,這是我給你最好也是最後的忠告,不要與愚笨的惡魔為伍,她會把你拉下水的。”
將書房的門上了鎖,二人回到客廳。
雖是凌晨時分但也沒了什麽睡意,索性坐在沙發裡閑聊起來。
曲燁遞上一罐可樂,關心問道:“晚宴之後計劃還順利麽?”
“何止是順利。”紀南岑灌上一大口可樂,感受著氣泡刺激喉嚨的舒爽,不禁讓她咂著嘴舒歎。
“新鮮出爐的消息,季顏把她爹給乾掉了,所以我必須要趕在警方發現屍體前讓她逃出國,這一環林洛必須派上用場,而且不能拖,一天都耽擱不了。”
曲燁吃到了爆炸瓜,興奮得把可樂罐子都給捏扁了,但為了不讓屋子裡的林洛聽到,隻得噓聲驚呼著:“弑父?她瘋起來還真不是個人!”
“她現在的日子不好過,本就是眾叛親離的處境,結果還把唯一能倚靠的人了結掉,林洛在這個節骨眼跳出來示好,在她眼裡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再加上常年在國外的生活背景,順水推舟提議出國,季顏十有八九不會拒絕。”
“看不出來啊,思維這麽縝密,你越來越有陸之默的影子了。”
“你這小嘴也是越來越會誇人了呢!”紀南岑笑說著,看了看時間,急忙補上一口可樂,便起身離開:“我是偷偷摸摸從家裡跑出來的,得趕緊回去,免得嶼汐醒了見不到我又要鬧上天,天亮等你的好消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