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廢話,只要是我經手帶起的公司哪個會差?沒再理會她,踩著高跟鞋一路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官氏總部。我開著車準備回公司,多然發來一條短信:“不出意外,Doris注資算成了,從今天起我們盡量不要接觸,遇到問題自會主動聯系。”
我打開車窗,任由呼嘯的冷風使我愈加清醒,單手撐著車窗,止不住的想要大笑:“犯我者,一個都不能容下。”
盯著前方的紅綠燈,我決定放縱自己一把,打了轉向燈朝然後咖啡吧駛去....
推開店門,已經重新裝修過的咖啡吧,有種物已不是人已非的感覺。以前招待我們的服務員也已不再,只是曾經我們相遇的位置照舊,我徑直走去近拉開凳子坐下。
服務員抱著點單本禮貌的詢問著:“藍總,還是老樣子嗎?”
我微微點頭吩咐道:“藍山加奶不加糖。對了,給你們余總打電話,就說我找她。”
“好的,請稍等。”
很快,服務員就將咖啡端了過來,順便回復著:“余總說半個小時內會到,藍總請慢用。”
“謝謝。”
我捧著熱乎的咖啡,嗅著香醇的味道有些失神...
‘你多大?’
‘再過一個月就25了。’
‘這麽小。’
‘哈?很小麽?那你呢?’
‘33。’
‘年齡不是問題啦,重在人沒問題就行。’
我記得,那時候的她穿著格子襯衣,胸前一攤扎眼的咖啡漬,看上去很是邋遢,羞澀的臉上帶有一絲紅暈,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的。我失落的埋著頭,忍不住的喃喃自語:“這個季節就是拿來讓人勾肩搭背糊弄情.欲一夜瘋狂然後各自背道而馳的。”
指縫流逝的歲月,從來不肯停腳,原來一晃眼,已經快十年了。荒唐是從這裡開始的,荒唐的境遇,荒唐的結局,似乎在我們的世界波折磨難都成了定勢,什麽時候這樣的荒唐才能不再打攪我們呢?如果沒有遇見她,現在的我又會是什麽樣子,不得而知但一定過的不幸福。
隔了一陣子,余汀芝帶著室外的寒氣疾步走來,她拉開凳子坐下後,打了響指招呼服務員:“給我來杯冰可樂!記住,多冰!”
我見著她氣喘籲籲的模樣有些好笑:“你發燒嗎?大冷天的喝那麽冰。”
“就問怪誰?跟皇帝似的召見文武百官呢,還特意叫服務員打電話喊我,你沒手機嗎?”
“手機掉車裡了。”
很快服務員加急端來可樂,她一口猛灌又舒服的打了個嗝:“爽~~~”
“你能不能注意點兒形象?”
“形象?在你這兒我還有形象嗎?每次都叫的那麽急,你當我是順豐快遞?說吧,啥事兒?”
我拿著杓子攪著咖啡,尋思了片刻:“沒事,就是想見見你。”
“喂!藍菲懿,你玩兒我呢?!誒?不對啊,你額頭怎麽了?”
我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想要逗一逗:“你猜。”
她狐疑的盯著,又立馬湊近了噓聲反問:“你被尤非凡家暴了?”
“你覺得可能嗎?”
“也是,就算家暴被打的也只有她...哦哦哦,我想起來,那天何大壯還在說非凡出門旅行了。聽說你們最近鬧得很僵啊。嘖嘖嘖,老夫老妻的有什麽好吵的。”
我答非所問:“最近Comma酒吧生意怎麽樣?”
見我關心酒吧,余汀芝氣不打一處:“尤非凡這個甩手掌櫃,怎麽說也是酒吧的一份子,自從你們倆一個相夫教子一個奔命事業,這酒吧就跟她沒了關系似的。扣工資,必須扣工資,還要扣獎金!你問這個幹什麽?”
“就知道你愛錢如命,我給你一個賺錢的門路。”
一聽到賺錢,余汀芝立馬正襟危坐一臉諂媚假笑:“哎喲,我就知道我們Phoebe不會忘了我的好。什麽門路呀~”
“你在餐飲業混了這麽多年,搞得風生水起的。我需要你幫個忙,最近北盛國際的供應鏈出了問題,國外的幾家大型供應商集體罷工,很多進口產品,特別是進口食物這塊供不應求,已經嚴重到貨架空缺的地步,你有辦法幫忙補上的話,我會按照產品進價外加百分之二給你算價錢,付款方式月結,這是我的底線。如果其他產品你也能找到供應且價格滿意,同樣的。要不要試一下?”
余汀芝咬著冰塊卡茲卡茲的響,眯縫著眼睛盯著我:“供應商罷工?你是不是得罪誰了?不對,誰敢跟你鬥啊。”
“就問你要不要試一下。”
“試!當然試!晚點兒了你讓北盛國際的人把所有產品的品牌清單,報關資料,成本底價都發給我,我會親自對接,我幫你找找,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至少能填個百分之五六十的空缺。當初就跟你說,讓我參股北盛國際,你不聽。產品貿易這塊,就是你的短板!”
突然想到什麽,我思考了一下,放了話:“如果你能壟斷北盛國際所有的供應鏈條,到時候我按行情價賣你一些股份,讓你當個小股東。記住,前提是你能穩住供應鏈。”
見我誇下海口,余汀芝一拍桌子舉起可樂:“乾杯,一言為定!說話算話啊,要是敢耍我,哼,我就把尤非凡的老本都給摳掉!”
離開然後咖啡吧,余汀芝說著要帶我去新開的餐廳嘗嘗味道,但是被我婉言謝絕了,自非凡離開後,好似這人家美味就跟我絕了緣,吃什麽都沒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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