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中衣脫了,姓沈的!中衣!”魏長安站在浴桶旁,耐著性子,伸手扯了扯貼在沈去疾肩頭的,被水濕透了的玄色中衣:“哪兒有人沐浴還穿著中衣褲子的?聽話,把濕衣服脫了。”
沈去疾掬一捧熱水打在臉上,她低著頭,聲音沉潤沙啞,沒有一點醉酒的迷蒙:“笨蛋桃花,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就要拉你一塊兒洗了……”
“你敢!”魏長安瞪她一眼,而後低頭去挽藕粉色的中衣袖子:“院子裡的人都被福叔借去了,如今外面只有沈盼一個人,他也還在給你燒熱水,你快別鬧了,衣服脫了,姑奶奶我給你擦擦背,好洗洗你這一身的酒——啊!”
在淨室後面燒水的沈盼分明聽見了一聲女人的驚呼聲,接著就是他家大少夫人的聲音——“姓沈的你有病唔……”
沈盼低下頭繼續燒水,嗯,一會兒無論聽見什麽聲音都要當作沒聽見,不不不,他聽不見,他暫時失聰了……
淨室裡,魏長安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進了浴桶裡,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巴。
被水濕透了的魏長安先是一愣,在對上某人臉上燦爛的笑容後,她終於和這人打鬧了起來。
“……姓沈的你還說不欺負我……我都……快累死了……你還……”
魏長安的嬉鬧聲斷斷續續從淨室裡傳出來,聽見了一些零星話語的沈盼,臉紅著站起來看了一眼儲滿熱水的水箱,然後識趣地從淨室後面離開,到主屋外面守著去了。
沈盼沒有聽全他家大少夫人的話,他家大少夫人說的是——她都忙了一天快累死了,沐浴過了又被拉進浴桶裡,她很生氣。
吃了酒的沈去疾膽子要比平時大,她握住揪著自己耳朵的手,順勢就將手的主人拉進了懷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別生氣,我吃不少了酒,一個人沐浴多危險呐——萬一洗著洗著睡著了,一頭栽進水裡淹死了怎麽辦?”
耳朵被沈去疾灼熱的呼吸打到,魏長安偏偏頭,頭皮發緊,全身一陣酥麻。
“巧言令色!”魏長安也不是真的生氣,任由著某人的大手在她後背上肆意遊走,她抬手捧住了沈去疾的臉,與她額頭相抵:“去病成親,我知道你今日高興,也知道你身為‘兄長’,不得不替新郎官擋酒,可是酒吃多了畢竟對身體不好——答應我,以後不多吃了,好不好?”
浴桶裡的熱水氤氳了空氣中的一切,就連人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那麽的嫵媚動聽。
“……好,既然我的桃花說了,那我以後就少吃酒……”心猿意馬的人一下下親吻著懷裡的人,骨節分明的手一路探進那件藕粉色的中衣裡,並從後面解開了中衣之下的那根大紅色的肚兜兜線。
身上的衣物剝落的乾淨,沈去疾抱著懷裡的人,急不可耐地一路向下親吻。
路過櫻桃般紅潤的小嘴,路過纖細光滑的脖頸,最後來到期盼已久的兩個傲然上,一路星火迸濺,留下姹紫嫣紅。
姓沈的慣會撩人欲/火,她輕輕地咬住了某顆紅梅,舌尖靈活地在上面打了個轉——魏長安身子一抖,整個人都燥熱難耐起來。
她本就騎坐在沈去疾的大腿上,被這樣一撩撥,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微微一去,難以抑製地磨蹭起來。
“……姓沈的,你……你這個……唔……大流氓……”微微仰著臉的魏長安羞澀地閉上了雙眼,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羞憤,卻又忍不住覺得有些刺激。
誰知道,往日那君子端方的人,在聽了她的話後,竟然不要臉地把手攔在她那處,抬起頭,用低沉沙啞的聲音挑逗到:“現在咱倆到底誰是流氓,嗯?”
臉色潮紅的人一聲不吭,忽地就把臉埋到某個大流氓的脖頸間,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好好,讓你來,讓你來……”某沈姓之人在被夫人咬了一口後,終於乖覺地知道了配合。
浴桶中的水面,因為魏長安的小動作而緊密地蕩漾著漣漪,一圈一圈接連不斷,時而有難以抑製的嬌喘從女人的喉嚨裡溢出來,一下下撞擊著沈去疾的神智,清醒難繼。
倏而,懷裡的人一聲悶哼,身子微微抖了幾下,然後整個人就軟在了沈去疾懷裡,只剩下短促地呼吸。
沈去疾吻了吻懷中人那被水打濕的青絲,暗自歎著氣——這個笨蛋倒是盡興了,自己看樣子得慢慢平息了,不然就把《清心經》來兩遍?……咦?開頭那句是什麽來著?
就在沈去疾壓著衝動,絞盡腦汁地想清心經的時候,她的手也無意識地在那方光滑細膩的背上來回地挲摩著。
沈去疾的手很大,骨節分明卻溫暖寬厚,掌心和指腹上,有幾處帶著略微的薄繭,挲摩得人心裡又癢又麻。
魏長安平複呼吸後,反手捉住了那只在自己後背上來回撩火的不安分的大手:“最近發生的這許多事,是不是明日之後,就都能有個結果了?”
“……最早明日一早,最遲……最遲明日傍晚。”沈去疾長長地歎一口氣,抬起濕漉漉的手,將魏長安濕在水裡的長發握在了手中:“……桃花,要是以後我們從這裡搬出去了,我沒有現在這般有錢了,你,你會……”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魏長安打斷沈去疾,臉紅得更甚:“你做事,肯定會成……就當是提前慶祝你心想事成吧,我有些新東西,你敢不敢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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