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中頓時傳來嗤笑聲,羅導更氣了。
“觀主,此人手下冒犯山神,在我們拒絕拍攝祭祀山神後,私下說要派無人機偷拍。”老者身後一個女人說。
羅導立刻道:“不可能!我的團隊我熟,不可能做這種事!”
女人一撇嘴,大步走出去,從蹲著的人裡揪著一個男人的衣領,拎著過來。
彌漫著憤怒的節目組眾人僵硬地看著女人跟拎一隻小雞那般輕松抓起男人大步流星,眼神驚恐,心裡的憤怒化作驚悚,一個個鵪鶉似的縮起來。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這些到底是什麽人!
等女人把滿臉心虛的男
人丟在羅導腳邊,溫辭偷偷吸氣,恍然,果然是……有分寸,至少剛剛抓人時他們沒有被拎來拎去。
“就是他,跟那個姓宋的說的!”
羅子雲脖子“嘎吱”扭頭,之前最憤怒的宋導臉上露出尷尬慌亂的神情,“小王就是隨口一說,我肯定不會答應!而且我們是隔著牆開玩笑說的,我當時就拒了,你既然聽到就該知道!”
羅子雲:“……”
他艱難開口,“我們絕對不會乾這種事,這個小王……”羅子雲掃過躺在地上年輕男孩的臉,歎了口氣,“這是我們新來的實習生,不懂規矩。”
“哈,懂了,臨時工是吧。”女人嘲諷地說,村民們一陣嘲笑。
羅子雲更尷尬,連溫辭臉上都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
唯有不懂梗的杜悠然眼神迷茫,還在想無人雞是什麽雞,好吃嗎?
“那也不能抓人呀……這種事可以當面說清的。”溫辭感覺這些人看起來還是講道理的,之前拍攝的時候很有禮貌,給她水果吃,還給甜水喝,怎麽現在這麽凶了?
“嗯。”杜悠然點頭,了然地看向老者。
“到底為何事。”她淡聲問。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村民臉上極其悲憤,老者皺起眉,握緊手裡拐杖,怒道:“他們中,有人借采風為由這幾天在祠堂附近閑逛,就在今日,他們帶人與我們商談後不久,祠堂供著的東西……不見了。”
杜悠然眼睫瞬間抬起,目光凌厲。溫辭離她最近,瞬間被她身上襲來的冷意驚到了。
“我平日守在祠堂,向來無事,今日被小玲他們請去,東西就丟了,老朽不得不多想。本以為就是些平常的人類,唉。”老者一下子像老了十歲,垂下腰,看得溫辭有些不忍心。
原來是重要的東西被偷了,怪不得村民大動肝火,但是這種事要報警啊,怎麽可以搞私刑!
“老黃狗是辦事處故意派來盯我們的,要是被他們知道,準不放過我們的東西。”剛剛抓人的女人氣得叉腰。
“靈犀盞是靈器,如果被人類所盜不可能不被你們發現。”杜悠然低聲道,邁開步伐,一直抱著她手臂的溫辭被帶著往前走。
溫辭反應過來,有些畏懼周圍虎視眈眈的村民
,尤其他們眼神一直往她身上掃,停留在她抱杜悠然手上。
忘了……放,放開吧。
溫辭小心翼翼松開手,小心翼翼揪住杜悠然的袖子,小心翼翼跟著她走,總之寸步不離。杜悠然偏頭,勾勾唇。
那一刻,周圍的村民仿佛看到鐵樹開花似的,怔然中帶著一絲了悟。
懂了,大明星,自己人!
看起來在村民中有些地位的女人還對著溫辭熱情一笑。
溫辭回應:“……哈、哈哈。”
杜悠然:“噗。”
“笑什麽!”溫辭有些惱羞成怒。
“不怕了?”杜悠然低聲問她。
還是怕的,這些人喜怒無常啊。
於是溫辭抓著杜悠然袖子的手更緊了。
杜悠然帶著掛件,繞著被抓來的節目組眾人轉了一圈。
小玲疑惑地蹲旁邊看,以觀主的修為,還用走來走去的嗎?
“你懂什麽。”一個長得高大老實的男人說,“觀主做什麽還要你操心。”
“滾,姑奶奶煩著呢,要是真是這些人類乾的姑奶奶把他們全拆了!”小玲冷笑。
“然後被辦事處判刑坐千年牢出來在村子再蹲一百年才能得到自由去人間過日子?”男人老實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小玲:“……”
杜悠然在眾人害怕懷疑的目光中停步,問:“人都在?”
“……”
“問你話呢。”小玲瞪向羅子雲。
羅子雲畏懼她徒手拎人如拎雞的壯舉,很想回答,但是他也不知道啊!他著急地在一群鵪鶉中搜尋負責管理人事的工作人員。
被他點名的工作人員欲哭無淚,哆哆嗦嗦地說:“我數……數數。”
“不必。”杜悠然忽然說,她上前一步,安撫地看了眼要哭出來的人,抬手按在她肩上。工作人員頓時感覺一陣清涼灌入身體,她腦子一清,整個人既溫暖又輕松。
她驚訝地吐出一口氣,感激地看向杜悠然,就見這個漂亮的跟建模似的女人從她肩上收回手。
一道明晃晃,微微發著光的靈霧跟著從她肩上飛出,在眾人驚愕的眼中在空中飄蕩,靈霧中,一根泛著青色的
長長的毛隨著霧氣起伏。
溫辭:“哇!”
是魔法嗎!在飛啊啊!!
不是CG是真的在飛啊!!
節目組眾人仰著腦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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