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眼睛一轉,抬起尾巴,戳在他手機上。
“奶霜葡萄加雙倍椰果多冰,三——四杯!”飛飛坐起來,四隻小腳在石頭上踩來踩去,催促道,“快,我怕你手機一會兒沒電了!”
沈楓:“……”
半小時後,捂著臉從外賣員手裡拎著奶茶和燒烤的沈楓一路小跑到秋榕面前,奉上“貢品”,笑道:“前輩,現在可以告訴我一點內部消息了嗎?杜大師究竟是哪門哪派哪家的大佬?”
“這個嘛……”飛飛眼睛盯
著他手裡拎著的食物,舔舔嘴,正想怎麽把他糊弄過去,這時,他們身旁,落下一道影子。
杜悠然盯著沈楓手裡的袋子,上面寫著印著可愛的logo,寫著xx奶茶,塑料袋上因為溫差緣故結著水汽,而旁邊一大袋食物就眼熟了,空氣中彌漫著烤肉味,她就是聞到才出來的。
“無門無派溫家。”杜悠然自然地伸出手,對著沈楓勾勾手指。
飛飛仰起頭,轉了個圈,開心地說:“杜大人,您沒睡呀!我特地讓他點了四杯奶茶,您和溫老師,我和嗯嗯一人一杯!”
“很好。”杜悠然點頭。
沈楓:“?”為什麽倉鼠都有,就是沒他的?早知道多點一杯!
杜悠然心裡想著奶茶是什麽茶,盤腿坐下來,從飛飛頭上摘下倉鼠,面無表情摳出三枚銅板。
“子時已過,我收你禮,為你算卦,你想算什麽?”
沈楓看著加配送費不到五百塊的夜宵,心想杜大師是不是在考驗他,連忙擺擺手,說:“不瞞杜大師,我是柳城沈家弟子,沈家現任掌門是我祖父,我祖父及門下弟子與您同道,可有一樁老爺子他自己算不出的事,我看到您起卦如飲水自然,所以想請您試試。”
“不過您放心!不管算不算的出,我都會給您卦金,就按我們家的收費怎麽樣?”沈楓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定金一百萬,若無結果,定金不退,若有結果,按卦象另付,最低不低於定金,如何?”
“……”
杜悠然表情頓時有些空白。
一分鍾後,她冷靜思考,沈楓口中的,是貨幣不是白紙……吧?
見她沒有回話,沈楓也有些摸不準,是不是給少了?但他給出的價格,是他家中叔伯一輩的收費標準,如果是他祖父出手,千萬起步,老爺子還不一定想接。
雖然玄門不看年紀,但他對杜悠然實在不了解,只是通過觀察發現杜悠然起卦太過輕松,而且卦門講究前事易來者難,就算是在節目組算算得分這種看起來簡單的事,對沈家普通弟子來說都要擺壇清心還不一定算的準,所以他想了一天,決定按叔伯輩分給。
杜悠然想了想,手按在膝蓋處,語氣冷靜,“不急,先告知我你想算什麽?”
沈
楓不由對杜悠然高看一眼,他可是見過杜悠然在街邊擺攤的,聽到他給的金額仍然遊刃有余,沈楓覺得就算杜悠然算出不來,杜大師本人心性著實不凡,可以深交!
“是這樣的,我們沈家有一套祖傳靈器,名為七星珠!”沈楓一開口,杜悠然的手指動了下。
“這套靈器常年安置在祖宅防護陣中,輕易不動,直到四年前有人求到老爺子面前,想要啟用七星珠,卻發現七星珠不翼而飛!”沈楓歎了口氣,“和七星珠一起不見的,是我一位伯父。”
杜悠然:“四年前?”
沈楓不好意思道:“出了這種事,老爺子怒不可遏,我們沈家在玄門還是有幾分臉面和地位的,剛開始老爺子只派門中子弟尋找,後來又托相熟門派,最後不得已才在辦事處掛委托。”
他撓撓頭:“這下大家都知道了,辦事處的人也在幫我們,可到現在都沒找到。”
“七星珠蒙蔽天機,就算七星散開,但最初布下的陣法非聚集七星無法解除。”杜悠然慢聲道,“而且七星珠已經認主,非沈家人無法使用。”
沈楓有些難堪,尷尬道:“確實是監守自盜,誒?”他臉上表情有些驚訝,忽然抬頭問:“七星珠只有沈家血脈才能使用的事只有小部分人知道,您在何處聽到的?”
“聽?”杜悠然歪頭,淡然道,“未曾,試過。”
沈楓:“……啊?”
什麽,您說清楚啊大師!
“既然你祖父無法算出七星珠在何處,想來七星珠被偷後就已使用遮蔽方位,我無須起卦。”杜悠然說。
沈楓滿腦子她試過,心想什麽時候,在哪裡,難道杜大師看起來二十歲,實際是二百歲兩千歲,跟他祖上大佬談笑風生過?聽到杜悠然的話後,他心裡亂糟糟的,點頭。
“是,祖父也這麽說過。”
“不過……”杜悠然猛不丁抬手,抓住想要逃跑的倉鼠,揪起來在沈楓面前抖抖。
“啪、”
“啪啪……啪。”
四枚透明的珠子落在沙子中,安靜地倒映著漫天星光。
杜悠然捏住憤怒的掙扎的倉鼠,氣定神閑道:“我可以給你找到其中四枚。”
沈楓的臉逐漸扭曲,
眼神緩慢呆滯。
“咦!”飛飛忽然坐起身,開心地說,“這個珠子就是七星珠嗎?我們隊長那裡也有一顆!前天在連山市打妖怪掉下來的!”
杜悠然點點頭,看向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沈楓,禮貌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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