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然話少,溫辭替她說:“我們表演的節目是變魔術!”
滿月點點頭,眼神茫然,跟著說,“魔術。”
“月月會說出她想看到的東西,我的助理會變出來!”
等她們上台後,駱薇靠過來,低聲說:“我聽說李姐簽了她?你想推她?”她記得溫辭工作室只有她一名藝人。
“不是,沒有,哪裡來的消息。”溫辭抱著手臂陷在凳子中,一直看著杜悠然上台的背影,淺笑,“是我簽了她。”
“她是我的助理。”
這個時間,村裡沒事的人搬著凳子趕來。
“要放大戲嗎?”
“不知道啊,剛剛幾個小孩表演呢。”
“誒,這個閨女上去了,長得真俊呀!”
後面的人對著台上議論紛紛,當杜悠然上台後,東村來看熱鬧的年輕小妖們表情一變,手不知道往哪放。
“你們都給我自然點。”蘭玲警告地說。
“……你看看你自己,笑得太假了!”
蘭玲摸摸自己笑出兩排牙齒的嘴,鬱悶,“假嗎?”
她回
過頭,看了一眼人群,問:“槐老呢?”
“槐老接待辦事處的人去了。”
“嘖,行吧。”蘭玲聳聳肩。
東村,祠堂燈火通明,槐老將蛇妖狐妖,陣法,靈犀盞以及被牽連的孩子溫辭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來人。
辦事處一共來了三個人,坐在下首的凳子上,其中一個抱著筆記本記錄,其他兩個地位高地跟槐老交談。
“怎麽還有龍血,假的吧?”聽到槐老的話,為首的人立馬說,“還有那靈石陣法,靈石多值錢的東西,誰會隨隨便便拿出來擺陣,再說了這年頭靈氣微弱成這個鬼樣子,就算考上陣法師也就是個擺設。”
旁邊人附和地點頭。
槐老冷漠地看了眼來的這三人。地位最高的看起來十分年輕,跟後面記錄員差不多大,低頭哈腰的那個看著上了年紀,對做主的年輕人很恭維。
“你們見過真的陣法靈石嗎?”徐柏軒用懷疑的口吻說,看了眼槐老蒼老的面容,搖搖頭,“看你上了年紀,也經過事,知道現在玄界情況跟以前不一樣吧,還龍血,肯定是偷東西的妖故弄玄機,把你們哄住了!”
旁邊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是啊,徐主任說的是,華國的龍就京都那位,你這話豈不是指名道姓,要是讓這位大佬知道我們編排他,嘖嘖嘖,以後還想在辦事處往上爬,做夢!”
槐老深吸一口氣,問:“連山市辦事處分部主任是常靜,她在哪,我要見她。”
“你誰啊就想見常副廳長,她前年就高升省裡。”中年男人語氣有些嘲笑地問,“你覺得自己跟常副廳長關系好,她升職怎麽沒告訴你一聲啊?”
“這位現在才是連山市辦事處分部的主任!”中年男人熱情道。
槐老覺得十分可笑,低聲笑道,“荒唐。”
也是,小小村子雞毛蒜皮一地,何況辦事處這麽大的機構。他要是告知眼前這兩個人觀主入世的消息,或許他們還會反問一句,觀主是誰?
想到這裡,槐老歇了對牛彈琴的意思,淡聲說:“我已經將事情告訴你們,接下來就看你們處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白樹和他徒弟兩位警官。”
“這事就不牢你操心了。”徐柏軒說,“要不是因為他們師徒倆,我
也不來走這一趟,那個黃犬妖就不提了,分配到管理村子的分局,一待就是七年,想想也沒什麽大本事,才被犯罪分子劫車,關鍵是他徒弟,先天宗內門弟子,怎麽想不開畢業來這窮鄉僻壤,還認狗妖當師父?”
他就差把“丟人”寫臉上了。要不是先天宗弟子多,在辦事處以及各界有影響力,他才不來這鄉下!
槐老聽他們左一句沒本事,又一句丟人,心中已無波動,最後問道:“既然這樣,那個孩子和她養母是你們帶走還是留下?”
中年男人和徐柏軒對視一眼,看出頂頭上司眼裡不耐煩,立刻說:“這事……這事啊,我們辦事處除魔衛道,又不是給人找孩子的,這樣,先把她們留在你們村裡,剩下的事,等我們找到那對師徒再說。”
槐老沉默。
“對了,還有一件事!”中年男人說,“我在連山市呆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聽說靈首村供著靈器,你們那個什麽什麽盞報備過沒有!沒有我們今天就要帶走,記錄來歷,確定沒問題才能讓你們繼續使用。”
本就因他們推諉無用心生怒火的槐老聽到他們竟然敢打靈犀盞的主意,頓時怒從中來。
“滾!”
這一聲如蒼林怒吼,祠堂大地頓時裂開溝壑,一道粗壯的樹根突然出現,狠狠抽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甩出門去。
“還需我請?”槐老問嚇得瑟瑟發抖的記錄員。
記錄員咽下口水,手忙腳亂,連滾帶爬奔出祠堂。門外,徐柏軒和中年男人頭昏眼花地摔在地上。
“主任,您,沒事吧?”他連忙扶起徐柏軒。
“好強的靈力……”徐柏軒臉色慘白,這才感覺到棘手,他是京都人,空降連山市,從來不知道這窮山溝裡竟然有這麽強大的妖!
這樣看,靈首村的事……
“主任,您沒事吧主任?”中年男人推開記錄員,熱切地問徐柏軒,顧忌著在祠堂外,憤怒道,“這老樹妖太沒規矩了!還敢打人,必須要通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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