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隻白團擁著溫辭往山上走,喜笑顏開,遠遠看去,溫辭像站在一朵雲上。
能聽懂嗯嗯話們的溫辭連忙說:“不可
以哦,工作還是要做的,以後我也拜托大家啦!”
“嘰?”
一隻嗯嗯連忙指向杜悠然——的口袋,讓陽靈做!
“嘰?”
杜嗯嗯從溫辭口袋裡露出腦袋,黑豆眼無辜地看向身下鼠們。
“嘰!”
你怎麽在我們老大口袋裡!鼠鼠我都沒有坐過老大的口袋!
“嘰嘰。”
杜恩恩伸出粉色爪爪,揪出另一隻溫嗯嗯的尾巴給它們看。
可是有溫嗯嗯坐過呀。
那一刻溫辭感到了狂風暴雨即將來襲,她連忙壓下手,義正辭嚴:“嗯嗯之間不可以打架,打架的鼠沒有禮物!溫嗯嗯一號呢,它回來之後沒有傳達我的意思嗎?”
溫嗯嗯一號假裝羞愧地低下頭。
杜悠然嗤笑,心想,不但不會轉達你的意見,反而會挑事生非。
聽到她嘲笑聲的溫嗯嗯齊齊轉頭,鼠毛炸起。
天呐!她下山這才多久,為什麽修為更高了!讓鼠恐懼!
溫嗡嗡們又看向溫辭,對比老大和山霸之間的差距,慫了慫,心想來日方長。
未來靈首山山主之位,必將是它們老大!
兩人群鼠說說笑笑——基本上只有溫辭跟鼠,不多久踏上靈首觀。
灰撲撲的大門已經被新的紅木門取代,門前掛著紅燈籠,門上已經貼著對聯。
新瓦新牆前一隻威風堂堂的金虎坐著,貓貓坐,厚厚的足掌按在一塵不染的地上,耳朵動來動去。
“好久不見。”溫辭一見虎,眼睛頓時亮起來,一路小跑過去抱住它的腦袋,擼虎頭。
山神虎低下頭蹭溫辭,好奇地看向她的肚子,鼻尖聳動,歪了歪腦袋。
“吼?”
“這裡有小寶寶。”溫辭摸摸它的耳朵解釋。
虎很感興趣地起身,繞著溫辭轉了一圈,頂著她的腰讓她進觀。
溫辭回頭看了眼杜悠然,杜悠然一路揣著手爬山,被這群溫嗯嗯擋在她和溫辭之間也不生氣,反而嘴角掛著笑。
看到溫辭的目光,杜悠然伸手,示意她開門。
“回家。”
溫辭笑著說,伸手。她腳底下一
群嗯嗯排排站,黑色的爪爪放在門上,幫她一起推門。
“吱——”
厚重的門打開,清香伴著燈火裹住溫辭,她睜大眼,走入靈首觀,走進杜悠然從小生活的地方。
靠牆放著的蓮缸有一尾魚躍起,金色的尾巴一閃而過,欣然開放的蓮花不因季節受擾,兀自溫婉。
“胡萋萋她們準備的,我以前不養這東西。”
杜悠然說,踏入門中,這時她忽然皺眉,看向天空。
轉來轉去,好奇而激動的溫辭扭頭,看她一直盯著天空,連忙跟著一起抬頭。
“怎麽啦?”
天上有什麽?
“天道。”杜悠然手中出現三枚銅錢,丟在地上,她驚訝道,“靈首觀殘留的天道意識不見了。”
“咦?”溫辭走過來,看著她,“那是不是說明我的封印也沒辦法解開了?”
“不,你已經解開一部分。”杜悠然說,抬手摸摸她的臉,“會有辦法。”
說得對!
溫辭對杜悠然笑了笑,讓她帶自己四處逛逛。
杜悠然微微一笑,瞥向天空。而溫辭轉過頭,抬手摸了摸胸前墨玉,兩人的笑同時淡了些,再與對方相看時,又是溫柔笑意。
杜悠然看過何傾財畫的圖紙,心中有大概印象,但這是她第一次在靈首觀修繕後回來看到實物,心中同樣好奇。
山中很黑,觀內卻很亮,換新裝的觀內到處都是亮堂堂,原本灰撲撲的觀被何傾財從頭到腳改裝,一路走過去頗有種一步一花一步一樹的樂趣。
許是為了映照年氣,通往杜悠然臥房的路上,一排橫梁掛著花燈,花燈落下昏黃的光芒,落在溫辭臉上,燈下美人笑容溫柔,讓人想看無數遍。
溫辭手指繞過一串花穗,回眸淺笑。
“玄王大人家大業大,我以後就跟著大人享福啦。”
“嗯。”杜悠然耳朵有些紅,看向遠處,“許你母憑崽貴。”
溫辭“噗嗤”一笑,撲上來捏她手臂,“說什麽!你竟然不是真心愛我?”
杜悠然移開眼,淡定地說:“愛你。”
花燈靜靜照,亮堂堂的廊下兩人手牽手,溫辭靠過來,輕笑。
“我也愛你。”
溫辭在山上一住就是好久,東冬去春來,她仿佛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
好的是有她封印解除一部分,不用擔心崽崽的口糧,她的肚子漸漸鼓起來,但比起正常人類懷孕的肚子,看起來就像吃胖了一些。
這天,杜悠然和溫辭照例坐在廊下玩遊戲,累了看天空。
夕陽沉落,觀外桃花隱隱約約,杜嗯嗯跋山涉水,奉命摘來桃花。
“謝謝。”溫辭輕笑,隨手將桃花枝戴在杜嗯嗯頭上。
美美的杜嗯嗯開心地順著溫辭腿爬下來,就被撲上來的溫嗯嗯搶花。
杜悠然托著下巴看鼠打架,忽然,遠山“轟”的一聲巨響,杜悠然和溫辭同時起身。
原本絢爛的天空一瞬間陰沉,黑色的魔氣不知何時湧來,鋪天蓋地,比之前來的無數次還要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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