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曄曄張開嘴巴,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啊——”
看到狐狸會說話的那個鍾墨含放聲尖叫,一聲比一聲大。
胡曄曄蹲在原地看向戴玲瓏,兩個人心中同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個人好像沒見過妖族。
“說,鍾夢靈鍾益是鍾意是你什麽人?”戴玲瓏放下照片,問他。
鍾墨含臉色一變,想也不想道:“什麽,就我那老的快走不動的奶奶和癱瘓在床,眼看要死不死的爺爺,竟然惹事生非讓你們把我抓來?”
他們兩個老不死的還有這本事?
“他們只是你的爺爺奶奶,你沒有發現他們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戴玲瓏緊盯著周夢涵的表情問道。
鍾墨含心想就這兩個老東西能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特別有錢,還不舍得給他!
戴玲瓏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鈴鐺,合上審訊書拿起法器轉身離開
。
“喂,你們什麽意思?趕緊放我離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鍾墨含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大聲斥責道,“你們不要等我出去,我第一個起訴你!”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跟在戴玲瓏身後的胡曄曄忽然轉身一聲怒吼,看到鍾墨含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冷笑。
“傻狗,老子是狐狸。”
同樣的對話發生在鍾蕊和鍾家長子的審訊中,鍾家長子的反應倒和鍾墨含差不多,但鍾蕊表情有些奇怪,轉瞬即逝,被戴玲瓏捕捉。
“你知道什麽?”戴玲瓏立刻問。
“不,我什麽都不知道!”鍾蕊想也不想,到了這時,戴玲瓏放在桌上的金鈴猛的想起來。
“說謊!”
鍾蕊倒吸一口氣說:“你們是玄門中人?”她臉色慘白,以為自己拜托徐夫人暗害老爺子的事被發現了,臉色愈發蒼白。
胡曄曄臉上露出了人一般的表情,顯得十分妖異。
“你以為我是什麽人?”胡曄曄邁著優雅的步伐,圍著鍾蕊轉圈,他低下頭故意在鍾蕊身上嗅了嗅,露出垂涎的表情讓鍾蕊看到,他聲音陰冷:“我根本不是人,我只是一隻妖怪罷了。”
“你害了我的親人,我要讓你償命!”
他說完,一聲怒吼,身體變得巨大,張開血噴大口,一咬住鍾蕊的頭顱。
“啊——”
尖銳的慘叫聲在審訊室內回蕩,鍾蕊大聲道:“我只是請徐家夫人幫我不知鬼不覺弄死老爺子!我沒有害死你的家人,你說的什麽我一點都不知情!我從來沒有見過妖怪啊!”
胡曄曄收回腦袋,嫌棄地“呸呸呸”,變回原來的形態,冷冷地憋向鍾蕊。
鍾蕊整個人癱軟在凳子上,緩緩呼氣,嚇得瞪圓了眼睛,嘴裡一直說:“不是我的錯,我隻,只是想要財產,我什麽都沒做……”
“你想害鍾老爺子?”戴玲瓏冷聲道,“你竟然既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別想著撒謊,我們有千萬種辦法讓你開口!”
胡曄曄咧開嘴笑,露出尖銳的白牙。
鍾蕊見事情敗露,又被那隻狐狸嚇破了膽子,自暴自棄地說:“他跟我媽進山後回來就變成了那副鬼樣子,家裡的財
產以及公司大部分股權都在我爸手裡,我媽從來不管事,聽說我爸早就立了遺囑,可是誰都沒見過遺囑內容,但我在我爸沒有癱瘓的時候拿到過他在白紙上簽的名字,偽造了一份遺囑,等他死後鍾家大部分財產就都是我的!”
“我就只是請徐家夫人幫我,真正動手的人是徐家派出的修士,跟我沒關系啊!”
戴玲瓏歎了口氣,拿出幾張照片甩在鍾蕊腳下,低聲道,“你圖謀鍾老爺子的財產,甚至想要親手送走他,你可知道,你和你大哥根本就不是鍾益與鍾夢靈的親生子女!你是他們領養的孩子!”
“什麽?!”鍾蕊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看向地上的照片。
怪不得……怪不得從小到大他總感覺和母親隔了一層,以前她以為媽媽重男輕女,要把家裡所有東西都給大哥,現在一想,她對大哥同樣若即若離。
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她親生骨肉!
望城辦事處。
“我當初愛死這個女人,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我以為她只是普通的女人,毅然決然離開玄門,想跟她好好度過百年……”病床上的鍾益苦笑道,“她不喜歡我碰,我便不碰她,她不想生孩子,我便領養兩個孩子,我為她神魂顛倒,沒想到……”
鍾益眼前閃過幾十年前的場景,當時大雨滂沱,泥石流呼嘯而過,巨石向二人壓來,他奮不顧身撐起結界,護在她身前,原以為自己的身份會暴露,結果得到的卻是女人的一掌。
“看在你一片癡心,我不殺你。”他記得女人冷漠的眉眼,記得自己靈脈俱斷的痛苦。
“若我事成,便放你離開。”
他在痛苦中無法言語,無法動作,眼淚落在雨水中,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一個廢人,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
“我被她騙了這麽多年,她根本不是我心裡愛的人!”鍾益不顧傷勢強撐起身體,對戴玉海說,“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連山市有靈首山,她在連山市一住多年,直到前年我看到陽魚被她請到家裡算卦。她的目標是陽魚!”
“師兄是我看走了眼,但你一定要阻止他,與陽魚有關的事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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